这些先生将会是王勃撒在大唐土地上的火种,他们将用先进的生产技术、学识武装起来,每到一地就地办学堂、办书社,用新种子新技能新学识招揽学生,换取相应的东西。
比如先生会教酿酒术,那你学了回去酿得的成酒要有相应的成数给先生回收发卖,又如先生给你新种子,你种得后增产的部分要给先生优先收购,或者先生教了你造纸,成功后把产能的固定部分定价交给学塾,把这个当作束脩来处理,美其名曰兴学办校之用。
书社更是一大进项,为什么?书贵啊,之所以古代学识弥足珍贵,就因为读书在刚开始时是很花钱不产出的,交不起束脩买不起书的人大有人在,不然怎么说书非借不能读也。
而且大部分的书你有钱也没地方买去,都被世家大族所珍藏,宁可放着生蠹虫也不流传出来,因为知识成了世家大族垄断文官位置的最大倚仗。
可王勃有活字印刷术啊,造纸也不复杂,知道碱水法并能造碱的人,这些都不是问题,如此一来,很快学堂就会变成文人心目中的圣殿,而寒门子弟更会涌跃地加进来,更多的人材会脱颖而出,他们会是汾河学派思想的布道者。
这就是以产养校,以校助产。话说娃哈哈这等知名企业不就是校产嘛。如此可以构建一个遍布全国的营销体系,在推动当地的民生发展的同时来获取资本,以此来推动自己的计划。
这样既解决了销路问题,又让这个事情不似商贾之道惹人嫌厌,文人做的事嘛,雅行!
同样也将医术的传扬装了进来,学堂和医馆一体,既能救死扶生,也能把药材收上来,这是收集人心同时也能扬其美名的大好事,谁也不会出来反对。
大唐的民风实在太淳朴了,王勃都感动得要落泪,没有合同协议,但所有人都是一口唾沫一个钉,该是自己的当仁不让,不该自己的一丝不沾,你给他一个芋头,转送他能回馈你一块狗头金,这也是王勃的计划能推行的根本所在。
到后来各地的官员乡老还上赶着出力帮忙,都以能襄助汾河学堂为荣,当作他们为了乡里谋福的义举。
要用知识的力量撬动平衡,还得把学堂办起来。在外面是中小学,唤作汾河学堂,可以在老本营这里,王勃要办的不是小学堂,而是要在这大唐盛世弄出一个综合性大学来,就叫汾河学府,沿承文中子汾河学派的脉络。
不能上朝堂那咱就在民间搞教育,这样一来别人拦不住,况且以爷爷文中子的名号,想聚起百多人来当先生一点不难,至于学生就更不用愁了。
不论世家寒门,所有爷爷的弟子都收到了父亲的信简,信中父亲说要把爷爷的典藏公之于众,来者皆可查阅,并将刊行天下,同时在东皋重建汾河学府,两个月后所有的人都涌来了,有的派出了嫡亲子弟,有的推荐了得意门生。
龙门县变得人潮汹涌络绎不绝,平静已久的白牛溪、东皋村重又热闹起来,摩肩擦踵挥汗成云,第一批就来了一千多人。
这么多人来了,人吃马嚼山都能被啃光,怎么办?王勃直接就打算把这帮人当做廉价劳动力来用,把从造纸到印涮书卷的一系列流程弄出来,再建一个农场,将新种子、酿酒这些事情做起来,顺便孵化科学基础。
这些技术一点也不复杂,做好了还是个巨大的产业,还可以名正言顺地说是为了让学子们体悟知行合一,这也切合汾河学派“学以致用身体力行以民为本”的宗旨。
而这年头的读书人,在知道自己从事的是将学识刊行天下,那更是热血上涌捋袖掏心,这是万世传扬的好事,只要在印出的书籍上列有某某某编撰,那比记碑刻传还强得多,教化万民啊,这是所有读书人毕生的愿望。
还好唐朝没有出版法案,只要你不公然反对朝廷,也没有人管你,龙门县令以及绛州司马甚至都道盛事,堪比祥瑞,偃武生文说明大唐蒸蒸日上,四海平伏,恳求朝廷颁令嘉奖。
王家不再出头来给自己难堪了,转而去从事教书育人的老本行了,还能为朝廷造就无数的人才,李治想到这情景也很高兴,从善如流地手书“汾河学府”几字,做成了鎏金大匾给送了来。
这让王家得了通行证了,相当于后世在办公室挂一张与领导人的合影,当然牌匾比合影强,为什么,有这了块匾,那办学就天下无阻了。
王勃在看到牌匾后笑得肚子都抽了,没见过卖了他还帮你数钱的人,这让他想起了后世北大的影壁,他还真在汾河学府的大门照着那个结构设计,画了一个一个草图让工匠们依图施为,就将这块匾额挂于其上。
从此汾河学府就变成了天子也说好的堂府,御口金言,绝对作数,不信你看。
现在的白牛溪东皋村变成了一个大工地,从龙门县过来的道路在短短半年内扩建了两次,龙门县里已经没有工匠可以征发了,因为都集中到了这里,整个绛州郡府的工匠也有走俏的趋势。
大兴土木的钱从哪来?第一批到来的学子们具了信简从龙门发往各地,里面详述了汾河学府的行举,于是各地富豪的家丁们赶着牛车骑上骏马出发了,干什么,送钱!
这有钱人就是任性,他们只求在汾河学府的碑记上刻下某某地某某氏捐资多少兴办学府。
你当他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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