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南方已是春暖花开,但在这苦寒的边城早晚依然温差很大。
几位驻守的老将军今日起的尤为早,天还麻麻亮就已经聚在一起说话了。可惜那一个个的眼睛都在发光,隔着老远看着就知道定是有什么要事在商议。
“老三,这事儿你可要盯着加紧办了!要是真闹起来,这年底少主子成婚我们怕是就赶不上了!”说话的是刚刚接受调令才从另一处边卫驻扎地赶过来的刘天威刘老将军,虽说他不姓况,可人家还真就是况家军嫡系中的嫡系,和今天在场的几位老将军都是在战场上并肩作战多年的生死兄弟,那感情没的说!
被点名责任重大的况钟脑袋有点儿大,这件事是自己想快就能快得吗?就自家那一肚子学问,性情比老爷子还要深不可测的少主子,这几个老家伙是看自己最近日子过得太滋润了,想让自己有事情好为难吗?
“不要指望我!有本事你直接去少主子面前说啊!反正这未来的少主夫人都已经在这里了,那件事儿也是该有个结果。没见太子殿下这两天也是着急上火吗?听说太子殿下还有两个月就要大婚了,要是耽搁了婚期,别说是少主这个当老师的,就是我们几个老骨头也别想安生过日子!”
“切,一看你就是个不中用的!既然知道后果,你倒是拿出点儿什么招儿来看看啊!不过,老三啊,我们未来少主媳妇儿到底是个什么模样啊?”在场唯二没见到传说中那位姑娘的况烈是个长得颇有两分姿色的帅大叔,这眼见着都快是五十岁的人了,性情还是几十年如一日的跳脱爱闹,怼起这一群老哥哥们就没见过哪次能嘴下留情。
况钟翻翻白眼,不准备理一向没个正行得小七,就他那张嘴,从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可惜,活了几十年就没怎么学会看人眼色的某人从来就是个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主,“三哥,叫你三哥总行了吧?我这不是没来得及嘛!你说你们这一个个不都见着真人了,就剩我和老瑞来得晚,什么都没见着!我们多不容易啊,看看我这头上的白头发,这些年可是为了少主子的婚事操了不少心,哥儿几个不看僧面看佛面,也给我们讲讲呗,是吧,老瑞?”
每次都会被小七这赖皮性子整到无语的几兄弟这一次也没法幸免,这没脸没皮的老家伙!
被拉站队的况瑞板着脸,神情说不出的严肃正经。小七确实是越来越难缠了,不过嘛,“三哥,我们几兄弟好几年都没见了,今日难得都聚在一起,况且少主子也在边城,可否今日大家一起吃顿饭吧!我也好几年没见着少主了!”
眼睁睁看着其他人都一一附和老瑞,况烈无语的瘪嘴,为啥这都几十年了,受欺负的依然还是自己?肯定是因为自己长得太好看了,而且还好看了几十年!他们一直嫉妒才这样!嗯,就是这样。
完全不知道一墙之隔的前院发生了什么,李安宁睡了这几个月以来最酣畅的一场觉,饱饱的睡眠,睡得骨头都酥了!也许是体谅她赶路辛苦,直到日上三竿,也没有人来打扰她好眠。
成功见到了未婚夫,也确认了自己没有被狗血的剧情选中,李安宁睡觉睡到自然醒,睁开眼睛就看见正靠在床边看书的山长大人,没出息的小李博士笑眯了眼,哎呦喂,天气果然是大晴天啊!心情也是各种明亮。
哭笑不得的伸手轻敲某人额头,看着自家未婚妻迷糊的搞不清楚状况,山长大人心头软的一塌糊涂,“还不起床,都快要用午膳了,饿不饿?”
李安宁傻乎乎的嘿嘿笑,山长大人简直温柔的让人犯罪!心里像揣了一只小兔子,蹦跶的让小李博士说着话都是飘飘忽忽,“你,你长得真好看!”一边花痴的喃喃自语,一边还把不安分的爪子伸到人家脸上揉揉捏捏。
询子墨无语的轻笑出声,满肚子哭笑不得。这是还没睡醒?
可能是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某人的傻样,接下来的两天李安宁过得那叫一个悲催。这位伯伯要带自己策马奔腾,领略一把塞外风光;那位伯母想一展绣技,忙慌慌带着一群人满城大采购,誓要在两个月之内帮李安宁把嫁衣绣好。刚刚逃出包围圈的李安宁无奈又忧伤的看着自己食指上数十个针孔,小李博士很哀怨,悠悠的对着旁边喝茶的山长大人丢白眼道:“看来嫁衣只能用买了!不过,听说那位草原公主也要绣嫁衣来着?乌尔善汗王看样子真是用了大力气来调教啊!”
“咳咳咳......”不妨一直对此事不发表意见的未婚妻有此一问,完全没有一点点防备的山长大人被刚喝进嘴里的茶水呛个正着。
小李博士一边拍抚着某人的背,一边不怀好意的偷笑。让你在一边看笑话不帮忙,还怂恿两位远道而来的伯母拉着自己转移注意力。当谁不知道明天那位公主就要进城了吗?
刚喘过气,山长大人有点着急了,这要是误会了,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这件事,你要听我给你解释......”
可惜,不听解释永远是女人的特权。
“你不用解释,听说这边的奶茶味道十分不错,那位公主明天约我喝茶呢!”李安宁促狭的挑挑眉,学着往日经论科杨博士的严肃脸,一本正经的打断山长大人难得的变脸。
喝茶?询子墨一时只觉得头皮发麻!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这两天根本不可能有人敢上门送这样的消息,难不成守卫森严的城主府里居然有鞑靼的探子?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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