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屠安大肆散布谣言,市井之间都传遍了,程婴也知道了庄姬产子的消息,于是赶到韩府来打听确切的情况。
听完韩厥的叙述,程婴想了一下,对韩厥说道:“要想把孩子从宫里安全接出来,也不是没有办法,但是不能急,一急就会出错,我还要再准备几天,你先给宫里回话,请成夫人装几天病,到时候我再来与你商议。”
韩厥高兴地说:“我就知道你会有办法,这成夫人本来身体就不好,常年有病,都不用装,你还是先说说怎么办吧?”
程婴摇摇头说:“我一人不行,还要我好友杵臼帮忙才行,等我们准备好后再给你消息吧!”
程婴匆匆离开韩府,直接就赶到公孙杵臼的家里,而此时公孙杵臼正在准备后事。程婴看到这种情形,拉住杵臼道:“你这是在干什么?”
杵臼面如死灰道:“市井传言,庄姬夫人所生产的是一个夭折的女婴,主公最后的血脉都没有保留下来,我等客卿还有什么希望?我准备自刎以追随主公,你可是来陪我一起就义的?”
程婴从怀里掏出荷包递给杵臼说道:“市井传言乃是屠岸贾那个奸贼用来惑众的谣言,我才从韩厥将军那里来,庄姬夫人从宫里传出来信物,主公的遗孤是一个男孩儿。”
程婴原原本本地把情况向公孙杵臼述说了一遍,最后说到了韩厥面临的困难:“其实,把孩子从宫里接出来并不困难,困难的是以后的事,如果把孩子寄养在韩厥府邸里,时间长了一定瞒不过屠岸贾的耳目,到时候他会带着国君的命令光明正大地来诛杀赵氏的遗孤,那时候除非韩厥想如同赵穿一样,否则是没有办法保护孩子的。”
公孙杵臼点头同意程婴的说法,他说道:“就算韩厥肯为主公抚养遗孤,我们也不能放心,还不如我们自己来抚养遗孤呢!”
“可是如果是我们来抚养主公的遗孤,就会面临屠岸贾无穷无尽地搜捕,也不是长远之计,”程婴慢慢分析道,“除非我们可以让屠岸贾以为主公的遗孤已经被他除掉,才不会全力追捕我们。”
“那你有什么办法?”公孙杵臼问道。
“办法是有,不过,”程婴迟疑了一下说道,“我这个办法可以消除屠岸贾的戒心,给抚养遗孤留出成长的时间。但是这个办法要我们两人中一个人的性命为代价才可以完成,另一人就要独立承担日后立孤的重担了。”
公孙杵臼起身在房间里来回徘徊了几步,猛地下定决心,转身问程婴道:“那你说立孤和赴死,那一样容易一些呢?”
程婴回答道:“自然是赴死容易了,立孤之事困难无比,绝非一时可以完成的。”
杵臼断然道:“既然如此,我自觉智谋才干都不如你,就选容易的来干吧!”
程婴一愣,说道:“怎可如此,此计是我提出来的,自然也应该由我来就义赴死!”
“兄长的才干我向来都是很佩服的,”公孙杵臼决然道,“日后立孤,要抚养主公的遗孤长大成才,还要帮他报仇雪恨,最后还要重振赵氏家族,都不是容易办到的事,杵臼虽有一腔忠义,却没有那样的谋略和才干,还是你来承担这困难的任务吧?”
说完杵臼看了程婴一下,见他还有些迟疑,就接了一句道:“莫非你畏难不成,还是以为杵臼的才干可以对付的了屠岸贾这个奸贼不成?”
此后几天里,程婴和公孙杵臼分头准备。杵臼在绛州城外数百里的首阳山麓僻静之所准备了一所隐秘的住所,自己藏在这里,等候着屠岸贾的到来,而程婴则在绛州南面中条山余脉藏山里同样准备了一处住所。此外程婴还招募了一位奶娘以及几位仆妇,还在城外准备了一辆外表破旧,而内在却十分坚固的轿车。
在程婴和公孙杵臼忙碌准备的时候,屠岸贾也大量安排人手全城大搜,可是七天过去了,却没有任何收获。站在自己府邸大堂前等待着手下消息的屠岸贾心里开始产生了一丝疑虑,他眯缝着双眼,朝着定阳宫的方向遥遥注视,似乎有所怀疑。
几天前,屠岸贾得到了赵氏遗孤已经被送出定阳宫的消息,当时他没有如何怀疑,直接就开始在绛州城展开了拉网搜捕。屠岸贾之所以相信这个还没有被证实的消息,是因为他知道,自己虽然受到景公的信任,但还远没有象当年灵公时那样受宠,自己对定阳宫内的掌恐也远没有当年那样严密,所以庄姬可以轻易地把孩子送出宫。屠岸贾自信自己可以完全封锁住绛州城,赵氏的遗孤绝对不可能再送出绛州城。但是已经七天了,掌握着晋国刑罚大权的司寇,居然找不到一个才出生的婴儿,就连自己重金悬赏都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屠岸贾觉得不是自己的手下无能,应该是自己又上了赵氏的当了。
遥望着定阳宫,屠岸贾在心里冷笑了一声,看来这孩子应该还在宫里吧!
程婴知道,屠岸贾胸有韬略,极富智谋,不是可欺之人,韩厥和庄姬在定阳宫里玩儿的把戏绝对瞒不了他几天,所以当自己准备妥当之后,就找到韩厥,对他说道:“韩将军,我已经准备好了,你明日一早就带着医生进宫,为成夫人看病,看完病后,暗中接幼主出宫,出宫后不要回府,直接把幼主送出绛州城,我在南门外安排有人接应,你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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