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俊,算了吧!我换家店打工就是了!”,陆鸣叹气说道。
“可是……陆鸣,那可是你这一个月的工钱,你就这么算了?”,陈俊瞪大眼睛,满是怒火。
朱掌柜微笑说道:“还是陆公子识时务,这才是做大事的气度啊!”
“朱掌柜,风水轮流转,告辞了!”
陆鸣丢下这句话后,就拉着陈俊一起离开了酒楼,而朱掌柜笑容顿收,朝着陆鸣离去的方向吐了口吐沫,眼神中流露出了浓浓的讥笑。
“一个穷酸也配要我的工钱?呸!哼,原以为你会发火跟我吵,那样的话我就有借口教训你一顿,没想到你小子这回学乖了。”
而此时在街道上,陈俊还是很生气,陆鸣无奈的说道:“朱掌柜就是个笑面虎,别看他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如果咱们跟他闹起来,咱们两个都得玩完!”
“说得也对,”
陈俊这才醒悟,下一刻又不惊异地说道:“咦?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静了,你就不生气么?”
“生气,当然生气了!”
陆鸣说道:“可咱们毕竟是穷人,跟他们没法斗,等以后有了功名,再去跟他们一起算账!”
“好!有志气,今晚你就来我家吃饭吧,明日一早,我们一起去看金榜!”
……
夜幕,县文院审卷房里,正有以罗县令、严主审为首的十几名官员在审核考卷,整个房间堆满了一堆试卷,但是每一份试卷都摆放整齐。
这时,县文院的李学正惊呼说道:“才气聚而不散,居然是诗成鸣州!严主审,这可是大喜之事啊!我们江县又出了一名‘神童’!”
“你说什么?”
严主审站了起来,走到李学生旁边观看,而李学正手里拿着的正是陆鸣的考卷,上面写着的正是《元日》那首诗。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严主审低声念完之后,气得整张脸都红通通的,试卷上的才气聚而不散,正是鸣州之象!
才气成型是出县,才气跃动是达府,才气聚而不散是鸣州。
他刚刚审核完严卫青的试卷,他的才气已经消散了一半,最多只是诗成达府,远远不能和陆鸣相比。
江县出一达府诗来已经算是了不起的了,没想到陆鸣的诗居然达到了鸣州,他不过是一个穷酸,何德何能把严家的神童踩在脚下!
严主审又看了下陆鸣的对联答卷,许久后已经气得脸色发青,却偏偏无话可说。
“严老弟,你怎么了?”,另一边的罗县令问道。
严主审冷哼一声,把试卷递给罗县令:“老兄,你自己看吧,这是陆穷酸的答卷。”
罗县令粗略游览,随后脸色大惊,立即非常仔细的审核起来。
许久,罗县令一拍案桌:“论语甲等,对联乙等,诗词乙等,金榜不中!”
李学正脸色大变:“县尊,万万不可!下官以为陆鸣文才出众,必能得三个‘甲’,说不定还可以争夺本年的案首!”
“李老弟,这你就不懂了。”
罗县令摆手说道:“陆鸣毕竟还是太年轻了,论语自然是没话说,但是他的对联仅仅只是对韵,却不对题,他的诗同样也是如此,如何能得三甲?”
“你……”
李学正怒道:“县尊,您何必强词夺理,陆鸣的文才绝对远胜其他人,你怎么能够让他落榜?不行!绝对不行!”
严主审立即说道:“李老弟,你要注意你的身份,你只是偏审,而不是主审,更不是县令,让谁上榜或者落榜都不是你说了算!”
李学正毫不示弱地说道:“我说了不算?笑话,我乃是文院学正,既然能够参与审卷,就有资格让有才的人上榜!”
“好了好了,咱们就别争论了!免得伤了和气!”
罗县令摆手说道:“就让其他的官员来看一下,陆穷酸到底能不能上榜!”
最后的几个字,罗县令还故意加重了语气。
其他官员闻言也都涌了过来,依次审核着陆鸣的试卷。
“好!”
一人拍桌惊呼,这时罗县令忽然一声咳嗽,那人立即脸色一变,正色说道:“论语的试卷回答的很好!至于其他的,也就一般而已!”
“你……你怎么能如此!”,李学正大怒。
“让我看看,嗯……也就一般般而已!”
“在下以为,陆鸣的文才实在一般,不能够高中!”
试卷传到最后一名官员的手中,乃是李学正的好友。
此人仔细地审核了下卷子,然后就将试卷放在桌上,没有说话,而是无奈的苦笑起来。
“哎……”
李学正叹了口气:“我身为朝廷官员,却只能眼见有才的学子因此埋没,上愧对国家,下愧对百姓,无颜面再做学正了。”
“李学正,你要干什么!”,严主审厉声一喝。
“这个官我不做了,交还官印!”
“你敢!”
罗县令大声说道:“你是县文院学正,凭什么辞官?别说我不同意,恐怕连院君也不会同意!”
李学正说道:“那是你们的事情,反正我已经决定了!”
“好!既然如此,那你最起码也要完成今天的工作,否则今晚若是选不出本县前一百的名额,你可逃不了责任!”
“好吧,反正也是最后一天。”,李学正叹了口气,重新坐下。
……
第二日,县文院放榜,一大早便有无数人前来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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