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大略说说。我没想给个人时间一个操作性定义,让手表按定义就那么准确无误。那个按我自己的手表测量的时间经常与外在时间不一致,不过我并不是个时间旅行者。用我这块不准的手表测量的既不是时间本身,也不是我的个人时间。关于个人时间,我们需要一个功能性定义而不是一个操作性定义:在构成时间旅行者生命的诸事件的形态中,个人时间扮演了一定的角色。如果你考察一个普通人的各个阶段,它们都显示了某种与外在时间相关的规律性。当你前行时,你的大部分属性以一种常见的方式连续不断地变化。最早的是婴儿阶段。最晚的是老年阶段。记忆被蓄积。食物被消化。头发生长。手表表针移动。如果你考察一个时间旅行者的各个阶段,它们则并不显示出那种与外在时间相关的规律性。不过,有一种办法可以为时间旅行者的诸阶段指派坐标,且仅有这一种办法(除了独断地选择一个零点),以此,与这种指派相关的规律性才可以匹配于那些通常与外在时间相关的规律性。按照正确的指派,当你前行时,大部分属性以一种常见的方式连续不断地变化。最早的是婴儿阶段。最晚的是老年阶段。记忆被蓄积。食物被消化。头发生长。手表表针移动。这样的坐标指派造成了这种匹配,该指派就是时间旅行者的个人时间。它不是真的时间,但它在他的生命中扮演的正是时间在普通人生命中所扮演的角色。它相当类似于时间,以至于在讨论关于它的事情时,我们可以(理应是谨慎地)把我们关于时间的词汇嫁接到它上面去。当旅行者准备出发时,我们可以无矛盾地说,“不久后他就要处在过去了。”我们的意思是说他的一个阶段,在他的个人时间中要更晚一点,但在外在时间中,比起他正在的这个阶段,也就是比起当我们说这个句子时他所在的这个阶段,则要早得多。
我们不但可以为时间旅行者的各个阶段本身,而且还可以为那些在他身边持续发生的诸多事件在他的个人时间中指派一个位置。很久以前,恺撒不久就要死了。在时间旅行者的个人时间里,那是个比起他正处于的阶段来说稍晚一点的阶段,但在外在时间中则是很久以前,与恺撒的死同时。我们甚至可以扩展个人时间的指派,把个人时间扩展地指派到那些不是时间旅行者生命一部分的事件上去,这些事件不与他的任何阶段同时。如果他在古埃及的葬礼和他的死亡之间在外在时间上有3天的间隔,且他的死亡和他的出生之间在其个人时间上有70年的间隔。那么我们把这两个时间间隔加起来,并说他的葬礼在扩展后的个人时间里,发生在他出生后70年零3天。类似的,在又一个著名的时间旅行者最后一次启程的三年后,一个旁观者可以正确地说:“就现在(如果我可以用这个词的话),他没准儿正在一些有始祖鸟翔集的疙疙瘩瘩的珊瑚礁上漫步,抑或是在三叠纪孤寂的咸海侧畔”[3]如果按照时间旅行者的个人时间,启程的3年后,他确实在一块疙疙瘩瘩的珊瑚礁上漫步,那么按照他扩展后的个人时间,说漫步“就”发生在“现在”是没有问题的。
我们可以把外在时间中的时间间隔比作类似乌鸦飞翔那样的距离,把个人时间中的时间间隔比作沿着一条曲里拐弯的小路的距离。时间旅行者的生命就像一条山地铁路。从这儿往东应该两英里远的地方,沿着这条路线往西去也可能就是九英里。显然,我们在这儿说的并不是2个互相独立的维度。正如沿铁路的距离不是第四个维度一样,一个时间旅行者的个人时间也并非时间的第二维度。沿着这条路线,某个地点有多远取决于它在三维空间中的位置,类似地,个人时间中诸事件的位置取决于它们在1维的外在时间上的位置。
从这儿沿线走5英里有个地方,在那儿这条路线从一座高架桥下面经过;再沿线往前2英里又有个地方,这条路线从一座高架桥上面经过;这俩地方是同一个地方。那座被这条路线横穿的高架桥沿着该路线有两个不同的位置,从这儿算起5英里和7英里。同样的,一个时间旅行者的生命中的某一个事件可以在其个人时间中有不止一个位置。如果他重回过去,不过没走太远,他就可以和自己谈话了。这样的交谈包含了他在个人时间上是分开的、在外在时间上却是同时的两个阶段。该交谈在个人时间中的位置应该就是被包括在该交谈里的那个阶段的位置。但是存在两个这样的阶段;为了同时占据二者的位置,该交谈必须被指派到个人时间的两个不同的位置上去。
我们越是把对个人时间的指派从时间旅行者的阶段向外扩展到外界的事件上去,这样的事件就越容易得到多个位置。正如我们已经看到的,在外在时间上并不同时发生的事件在个人时间上有可能被指派同一个位置,或者说,在外在时间的诸多位置中至少有一个,在个人时间的诸多位置中也至少有一个,它们俩是一样的。因为本来这些扩展后的个人时间中的事件们的位置,是用于记录这些事件在时间旅行者个人史中起到的作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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