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公子,”萱彩自然听得出这话里的意思,要是按照这种姐妹同心的说法,她做了什么事,妹妹哪还有不知情的道理?至不济了,她也得背上一个知情不报的过错。
“此事妹妹端的是还不知情,”萱彩惶急的解释道,“公子阖当记得,在天津府的时候,婢子那一日为您收拾图纸,妹妹并未在身侧,而后......”
“你也不用为她解释了,”打断她的话头,赵千栋将手中杯盏重重的放在身边桌子上,说道,“既然你要担下这全数的罪责,我便如了你的心意,萱娥之事,我可不去追究,但你......你可知道自己应该领受何等责罚?”
“婢子听凭公子发落,无论如何曲处,婢子尽皆毫无怨言。”萱彩轻声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便与你做主,”赵千栋想了想,说道,“你有两个选择,其一,明日,我便为你安排船只,你带了萱娥回转天津,重新去为那赛夫人效命,自今而后,你我之间再无任何瓜葛。其二,如果你还想留下,那便须得领受我赵家家法,这鞭笞一百,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免拖的了。你可仔细想想,究竟作何选择。”
“回公子,婢子愿领鞭笞,”在听到赵千栋说让自己回转天津的时候,萱彩的身子一颤,而待得听到鞭笞一百这几个字的时候,她的脸上竟然又升起一丝红润。看那样子,就仿佛这鞭笞一百的刑罚,要比重回天津来的更好一些。
“鞭笞一百,你可想清楚了?”赵千栋显然对她作出的这个选择颇为满意,“公子我下手不清,你就不怕这一顿鞭子,让你把小命也都丢了?”
“婢子不怕,”萱彩抬起头,面色红润的看了他一眼,斩钉截铁的说道,“不怕公子笑话,婢子跟在您身边这些时日,早就厌倦了过去那种生活,看得出来,公子是真把婢子姐妹当人来看待的,与此来说,公子实是对婢子姐妹有再生之恩德。婢子非是那不知好歹之人,自也不是那薄情寡恩之辈,此前,为回报赛夫人养育之恩,婢子对您多有亏欠之处,而今,赛夫人既不顾我姐妹之生死,婢子也再不需对她有任何愧疚,这一顿鞭笞,便算是婢子舍了性命来偿却她十数年的恩情了。若是这一顿鞭子将婢子给打死了,那就算是偿了她一条性命,若是未曾死的,那婢子就算是两世为人,这条性命,自今而后便是公子的了。”
赵千栋听的久久不语,他原本还打算想个说头,将这顿鞭子给小丫头免去了的,而今听她这么说,看样子,这顿鞭子还是非打不可了。否则的话,这小丫头今后估计还得心有挂牵,没准将来什么时候,还会惹出一番祸事来。
赵千栋的心里想的是挺好,可他不知道的是,萱彩的心里同样也有她自己的想法。
经过这一个多月的相处,心思灵巧的萱彩,可以说是对赵千栋的性格有了一个基本的把握,在她的眼里,自家这位公子原本便是个面冷心热的好人。作为乱世中飘萍无根的一对女子,自己姐妹两若是真能跟着这么一个男人,即便是为妾为婢,也得算是赚下了一个不错的宿命。
最紧要的是,此前这位公子也曾漏过口风,其心意就是要自己姐妹纳为妾室,只不过呢,相处了这么些时日了,这位公子却整日里端着那么一副谦谦君子的架子,对自己姐妹两连一根手指头都没有碰过。这样的事实,难免会让人心里有些想法。
萱彩出身欢场,自然对鞭笞这种刑罚不会陌生,赵千栋现在要以家法来对她行那鞭笞之刑,那就须得面对一个令人尴尬、令她萱彩脸红的局面。家法中的鞭笞刑罚,被打的人是得褪了裤子,一半裸的形象接受鞭打的,那鞭子抽起来,绝对是下下着肉,力气大了,自然免不了打个皮开肉绽,腿臀之上全无完肤,有些身体虚弱的女子,甚至会抗不过被生生打死。但对于萱彩来说,她才不相信自家公子会那么狠心,能一顿鞭子把她给生生的打死了。正如她之前所说,只要这一顿鞭子挨下去不死,自今而后,她就真算是赵家的人了。尽管知道自己的身份卑微,但这并不影响萱彩对自己容貌的自信,她绝不相信公子在打完这顿鞭子之后,每日对着自己的时候,还能像过去那般的沉稳冷静,他的心里,绝对会有一些男女间情情爱爱的想法——男人素来都是如此的,不沾荤腥、未尝女色,尚且可以洁身自持,可一旦开了这个戒,而后的事情,就很难说了。
“既然如此,那你便莫要责怪公子我心狠了,”尚不知道小丫头心里盘算的小九九,赵千栋自顾自一脸冷漠的说道,“我可不会顾念什么往日的情分,这一顿鞭子,你还须得生生的领受了。”
“婢子无怨,”跪在堂下,萱彩的心里还在想着自己的事情。自小至大,她耳濡目染的,对男女之间那些蝇营狗苟的事情知道不少,最为紧要的是,她们姐妹两曾经是赛夫人手上准备的摇钱树,在媚惑男人的技巧上,也学了不少真本事,只不过这些年来,她们更多的时候还是在修习武艺,对某些当初学到的东西,已经感觉有些陌生了,趁着这次的工夫,她还得好好的回忆温习一下,免得到时候迷不住自家的公子,那这顿鞭子可就等于是白吃了。
“大......大人,”就在这个时候,一脸疲惫的王庆逸从堂外踱进来,他一眼看到跪在堂下的萱彩,疑惑的问道,“这是何故?萱彩姑娘为何长跪于此?”
“这婢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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