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
奥布南海上的一艘游艇上,已经‘出逃’一个星期的卡尔大叔正站在船弦上,穿着一身的休闲装,头上还架着一副太阳眼镜,只是此刻他打移动电话时的语气表情完全谈不上‘轻松’二字。
“那个......情况怎么样了?”
“‘他’已经来办公室找过您了......”卡尔耳中的电话耳塞另一头传来了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然后?”卡尔尽量想让自己的情绪放松些,但他的右手手指却无法控制地在栏杆上来回敲击着。
“我们按照吩咐告诉他您已经去视察欧洲的工厂去了。”
“恩,然后呢?”听到这里卡尔停止了敲击的动作,认真地听到,毕竟这是‘生死攸关’的大事。
“然后他就回去了......”
“恩?”卡尔一个楞神,然后快速接下去问道,“他怎么回去的?”
“呃......从大门走回去的。”那边对这个问题也楞了一下。
“.........”
卡尔的右手像铁钳一样牢牢抓住了栏杆,勉力将自己刚刚失衡几乎滑倒的身体从新支撑起来。
“你这个笨蛋!谁问你这个了?”卡尔对着夹在领口上的手机话筒气急败坏地咆哮着,随即他也发现自己声音太大了一般,有些担心地朝身后船舱的方向看了一样,走上了船头。
“你听清楚了!我只说一次!我要知道‘他’来找我时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全都不准遗漏,你听明白了吗?!!!!”
他极力地压抑着自己暴燥的情绪,对着话筒低吼着,同时打定主意要在东亚的北极圈附近特别增设一个只有一名员工的观察站。
“这个......‘他’来了以后,我们还有秘书处的人都说您已经离开了奥布,然后他就离开了您的办公室,他真的没在您的房间里有别的什么特殊举动啊!对了,他的表情很平静,也没有大吵大闹,和您说的根本不一样啊!!!”似乎这边的杀气通过电波传导到了另一侧,男子的声音开始带上了颤音。
“就......这样?”卡尔似乎对这个情况也有些始料不及,难道这家伙没骗我?那或许该把那个观测站的位置往内陆方向移动个一两千公里好了。
但他很快就想起了另一件事。
“我留下的那些东西呢?我的东方青花瓷器,还有那些蒙德里安和马萨乔的画呢?那可是真迹啊......”卡尔想起当初忍痛把这些东西留下的情景他的心头就在滴血。
可能是他的紧张让那边引起了误会,男子带着欣慰的声音直接把他的侥幸砸进了深渊。
“那个啊......您不用担心,您的宝物全都没事,他还是很通情达理的嘛。”
通情达理个头!那些东西没事我的命就有事了!对了,观测站还是设在沿海好了!
卡尔的脸色黑得几乎和头上的墨镜镜片混为一体,口里用谁也听不懂的方言低声咒骂着,把电话另一头的男子弄得一楞一楞地,不知道自己哪个地方又触到了老总的霉头,也根本不知道自己未来的可悲。
原本留下用来给那小鬼出气用的东西竟然被无视,这已经是大出血了居然还无法摆平这件事,不知道那个小鬼要怎么样才算揭过出,他为此付出的代价又会有多大......
卡尔神经质地摸了一把他那引以为豪的浓密的大络腮胡,出神地想道,连用力过度拉断了几根胡子也没察觉。
“对、对了!”耳塞里传来的声音将他惊醒了过来,男子似乎想要将功赎罪地高声嚷道,声音大得让卡尔眉头皱了一下,“那个人在离开公司前要我们帮转告您一句话!”
“哦?”卡尔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这种关乎上司命运的事情他居然差点漏掉?之前还千叮万嘱过的!决定了!就是北冰洋流动观测站了!
“‘我期待与大叔再度相会的那一刻。’......对!他就是这么让我转告您的!”命运已经被拍板决定的男子还在邀功地喋喋不休说道,“除了这句就再没别的什么了,我向您保证,以我的名誉为——”
“嘀——”
卡尔僵硬地按下了结束通话键,两眼木然地看着面前那片荡漾起伏的蔚蓝大海,艰难地吞下一口唾液......
“我期待与大叔再度相会的那一刻。”
仿如远方老友的祝福希望,他却能听出里面蕴涵着怎样的杀机,他似乎开始感觉背后正有个四五岁死冷着脸的小孩,一言不发,只以如针般的目光正慢慢在他的后背上来回地比划着.......
呆立了片刻,卡尔摸了一把脑门上并不存在的汗,在手机的键盘上按下了另一组号码。
“哦,辛西娅!是我,卡尔!”
“......是是,我已经对自己扔下工作偷跑的行为反省过了......真的,我现在真的很后悔!”
“是啊......每当我想起偷懒时有多少的商机,有多少的钞票从我身边溜走,我都能感到无限的悔恨......”
“当然,我会马上回去的......明天?不不不!现在、啊不!还是下午吧!你马上给我订两张去斯德哥尔摩的机票,要是没有就包机好了!还有把今年的行程安排表给我看下,我要把今年安排的假期全部取消!”
“劳逸结合?......天啊!辛西娅你太令我失望了!当我们休息时别人在干什么?赚钱!不停地赚钱!面对别人的努力工作!我们难道不觉得羞愧吗?”
“哈?不用担心,我现在很清醒!我从没像现在这么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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