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他就是个异类。
在zaft的萨拉派一系中,他是帕特里克的坚定拥护者,但和其他人不同的是,其出发点并非为了所谓的调整者的将来。
他渴望着战争。
他不是整天叫着“杀光那些住在地上的蟊虫!”之类的种族主义者,也不是那些视荣誉重于性命的军人,他希望战争的理由,只是他那来自灵魂深处的饥饿感......
“.....人类的行为,其实和野兽并没太大的区别。”
这是他一惯的看法,虽然其他人一直在反复强调着所谓人类社会和野兽的本质区别,但在他却不这么认为。
野兽的社会中并非只有残酷的一面,合作、共生、亲情、友情,人类间的种种关系自然界一样不少。
而且最关键的,是在人类社会中那无处不在的‘竞争’。
人类的确比其他动物要高贵,因为他们站在了食物链的顶端。
但在人类日益强大的同时,他们也在外部环境中失去了合格的竞争对手。于是,人类开始将敌意的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同类。
地盘、资源乃至所谓的信仰等等都成了人类相互残杀的理由,自然界竞争中生物群体间冲突的产物‘战争’在人类社会发展中,其规模越来越大,表现手法也更显得残酷和血腥。
人类是野兽,战场是狩猎场,野兽们在里面用敌视的目光努力分辨着彼此阵营间的种种不同,用最高尚的理由制造着最残酷的结果。野兽们相互地吞噬着对方的生命,他也只是其中的一头......
他是蛇,一条饥饿的蛇。
他的灵魂在咆哮地提醒着自己,他需要‘食物’,大量的‘食物’。
所以他如此渴望着战争,只有在战争中,他才能找到如此多的‘高品质’的‘饵食’。
寻找‘猎物’的期待,侍机攻击的紧张,吞食‘成功’的满足,他无比地享受着这一切......
但他仍然无法满足,他仍在寻找着猎物,更大、更强壮的‘猎物’。
他是蛇,不停吞噬的蛇,吞噬着周围的一切,敌人、同伴甚至最后是自己。
蛇没有强壮的身躯,它无法和其他肉食动物一样用强健的下腭和利爪一样撕杀,但大多数动物都对其望而生畏。
这种畏惧不仅仅是敌人,也包括身边的同伴。
一次战役中,他使用的手段受到了最高层的质疑,各方的压力让原本力挺他的委员长也不能不选择了妥协。
对此,他只是感觉好笑,什么叫‘做法不人道’?杀人不管怎么杀,手段的不同是不会改变结果的,他又没对平民下手,用什么办法来杀敌人又有什么问题呢?或许他下次也该在进行‘工作’时表达一些悲伤的感情,反正一些爬行类在进食前也会流几滴泪的。
但不管怎么说,被停止了一切职务的‘蛇’进入了冬眠期。
直到在两个月前被‘唤醒’......
.......
在正前方屏幕的右下角,单独的小画面上将那艘白色的新型舰现在那岌岌可危的境况清晰地表现出来。
远处的导弹一波接一波地袭来,面对空中威胁的同时还要堤防着从船下方海中随时飞出的潜射导弹,‘长腿’在这种立体火力打击下已经陷入了被动挨打的局面,只要情况没有意外变化,沉船只不过是个时间问题。
“真是没什么挑战性......”
他咧了下嘴角,无趣地自语道。
联合的新型舰再怎么强,也只有一艘。之前因为情报不足产生的估计性错误,才让zaft拦截者们付出了惨重的代价,鲜血换回的情报、充足的集结时间、反复推演的作战计划,获得充足作战资源的他并不认为自己会和其他人一样品尝到失败的滋味。
他和其他人不一样。
蛇的身躯虽然柔软,可一但被缠上就不可能挣脱。没有能把猎物骨头咬碎的咬合力,但没有生物会想试下蛇牙的滋味,哪怕被咬的只是个小地方......
他能位列‘十二王’之一,其本身的作战驾驶技术在一众王牌当中并不出彩,但他的谋略却是名列第一的,就算其他人再怎么不喜欢他也无法否认这点。
那些恶劣而有效的手段仿如蛇的毒牙,让人又恨又怕。
针对之前获得的资料,他制定了这个作战方案——在推断‘长腿’可能经过的路线上的几处小岛设置隐蔽的沿海观察站,将方位数据传递到驱逐舰后,进行远程的火力打击。同时,由潜水空母放出的五台水中ms则携带拖拽式的六枚组二级潜射导弹荚在空中火力攻击的掩护下接近‘长腿’,他们所要做的,只是在接近目标后逐个放出在其身后像珍珠链一样串在一起的导弹荚,和本体脱离的导弹荚会上浮到海面上寻找到正确的目标后放出收纳的导弹进行攻击。
原本他是想直接布下一大片雷区的,但考虑到‘长腿’的特性还是采用了这种即时布雷的方式。
双方的战力可用资源太悬殊了,不过,他并不打算快点把那艘船击沉,蛇没有戏耍猎物的习惯。
“目标是对方的推进系统,但别存货用完......‘赫胥黎’号注意,火力密度降低一级,以封锁为主,现在还不是收网的时候......”
下达一连串指令,他看着屏幕正中央那台包围中的红白色ms,它才是这次作战真正的‘主菜’!是的,这次的行动一开始就并非是‘长腿’......
从一开始的追击直到现在的拦截,zaft除了一连串的伤亡名单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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