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设计了这个连自己人一块送进地狱的局,甚至我头一个怀疑的就是我那位戴着面具的‘挚友’,但我随即将他排出了嫌疑人的位置,因为他有比用这个办法更稳妥更有效的机会,而且不只一次......
但不管怎么样,现在我还活着,而且从战斗中脱离了。如果我真就这么离开的话.....现在‘大天使’应该也发现和我失去联络的情况,那么他们或许会认为我已经死了。zaft这边呢?他们会在战后的搜索中发现自爆剩下的机体残骸,但不可能找到我的‘尸体’,那么他们会保持警惕继续追查下去,但肯定不会再像原来那样咬我咬的那么紧了。而我也获得了足够的活动空间和时间......
只要我现在就离开这里!
可是——
我看着屏幕上的‘强袭’,那架一直想往这里飞来的ms,脑海里突然浮现了那个有些腼腆的笑脸。
为什么不离开!
我脑海里的声音这么叫喊着。
是啊,为什么不走?!为什么还不走?!!
我这样地问自己,同样像是在问远处那个还在拼命的傻瓜。
现在大天使应该也没有导弹群的威胁了,虽然还有敌机,但打到现在彼此的能源应该都已不多,正是撤退的好时机,为什么不走?!他为什么还要朝这边来?看见我‘死’掉,为什么不快点离开?
我自己呢?一开始我就把大天使当成临时乘坐的一艘船,上面的人算朋友吗?在我心里,明显不是。那么基拉呢?对我来说,他又算什么?
我第一次这么感到犹豫不决。
“现在怎么办?哈罗。”
“是啊,我现在该怎么办?”
亚克没有回答,只在那不停地眨着它那小眼睛。
突然,我看见通讯器上那闪烁的指示灯,咬了咬下唇,我还是打开了它。
“.......辛尼尔(滋)!......你(滋)......你听到了吗)......辛尼尔!......”
基拉的声音,听着那让人心碎的叫喊,我突然感觉喉咙像有什么东西突然堵住一般。
为什么不逃?!这场战斗一开始就赢不了,为什么还不逃?!这个傻瓜!只要离开这就好吗?就像我一直以来做的那样......
“亚克,”可能是刚才的事让我还不太清醒吧,我做了个可能会让我后悔的决定,“立刻更换os系数!我去外面启动手动连接装置!”
我找出驾驶室里的简易工具箱就跳了出去,虽然现在‘歧途’受损很大,但整体还能进行运转,为了能参加战斗,就必须出去将各受损关节的紧急连接装置手动打开,然后在简单连接下主线路.....
我正在检测着手肘部分的故障情况,同时在心里埋怨自己只是个机师为什么老要客串整备员时,该隐却突然冒了出来。
“——你在想什么!”那不善的话语加上低温的语气告诉我,他现在很不满。
“想什么?当然是要回去战斗啊......”我淡淡回答道。
“你想死吗?你知道凭这机体我们回去绝对无法获胜的!”
“......我知道。”
“既然如此,你也要去?!!”
“我知道现在出去可能只是送死,但,我更知道的是,只要我现在离开,我一定会后悔的!一定会......”我的眼里出现了绝然的神色,我无法用‘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去做’这种借口骗自己,孟德尔是这样,也是这样,我已经不想再懊悔了!
“你已经决定了?”
“是的!”
“那么.....拉斐尔!”该隐似乎也做了某种决定。
“恩?”该隐叫的名字,是我的本名,那个我几乎遗忘了的名字,这让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把我的‘身体’还给我!!!”在脑中响起的厉声中,我突然感到四肢一阵麻痹,一头栽倒在‘歧途’手臂上。
“可恶!”我的脸贴在冰冷的钢板上,明明能清醒地看到周围的一切,但却连叫上一声都无法办到,就算想动上一个手指头都几乎要驱动我所有的意志。
无形的拉锯战中,我俯卧在一架巨大的机动战士横放的手臂上,一动不动,从外面看根本不知道里面的凶险。
“为什么,为什么是现在?!!”我在脑海里大声质问。
“为什么不是现在?”该隐同样高声回答道,“我一直在忍,不明白吗?我忍了足足十五年!”
“我很感激你,真的。我在你那里得到了原本我不知道的东西,从你那里我知道了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样的,我知道了原来人还有和我们不一样的活法,你为我打开了一扇门......”
“在‘那里’,我不知道什么叫‘关心’,不知道什么叫‘爱’,没有人告诉我这些,没人告诉我明天在哪里,而我在你身上学会了什么叫‘寻找’,而你也可以说是我的唯一的‘朋友’,这个词我一样是从你那里学会的!”
“可是,同样是你,夺走了我的一切!”
“我感激你,但我同样恨你!如果可以,我早就夺回这个‘属于我’的躯体了!但......其实,我可以一直这么妥协下去,但我可以任你拿这身体去实现你的梦想,我可以忍受当个旁观者的痛苦,可我决不能任你去送死!”
“这条命——是我的!”
该隐的话我无从反驳,从一开始,我就不站在道理的一边。
可是,这不代表我就会屈服!我仍拼命地集中着意志,希望占到上风。只要我和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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