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啊......”
我无意识地用手中的刀子在盘中反复地地割着那可怜的早以被我切成立方厘米大小的牛肉,一边自言自语道。
“怎么了?”坐在主位上的拉克丝看见我的异状也停下了进食的动作,看向了我。
在分开数小时后,晚餐时间我和拉克丝还是又坐到了一起,但两人都很有默契地没去谈论那些难过的事情,而我自己也是满腹心事。
尼科鲁醒来了,虽然曾经有过一阵慌乱,但还是很快弄清楚了现状,只是对我这么个已经成了特级通缉犯的家伙还能藏身在前议长的府邸显得相当的震惊。
但我和他之间的交流却进行得困难重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身份问题,我总感觉他对我有种隐隐约约的敌意。虽然他同样对现在的强硬策略表现出了自己的不安,言谈中我也感觉出了他并不是那种被激进派洗脑的‘军人’,还是个爱好和平喜欢音乐的‘大好青年’,但就算以此为突破口,仍收效甚微。每次一无法反驳我的言论,他就沉默不语,让我有点无处下手的感觉。
但我告诉他,他旁边病床上的那名室友就是‘强袭高达’的驾驶员,和他们队的阿斯兰还是好朋友时,他的脸上闪过的震惊、痛苦、难以置信等等情形,然后用一种奇怪的目光扫了我一眼后,又低头沉默了下去。最后整个谈话不欢而散。
其实我也没狂妄到要把他收成什么小弟的地步,我只是想稍微扭转一下在他心中对原本所处立场的想法和对我的态度问题,这样接下来的去找他父亲‘交流’时不至于产生什么不好的意外,但现在看来......
“老鼠拉龟啊......”我不自觉地想起了一句东方的谚语,张口说了出来。
“什么?”拉克丝很奇怪我会突然这么来一句,眨了眨美丽的大眼看着我。
“这个嘛......”我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那些服侍的佣人们,有钱人家的餐厅果然大得离谱,就连专门服侍的人员和用餐的人之间也有足够的‘安全距离’,能保证交谈不会被多余的人听见。
我低声把我来这里的目的说了出来,反正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只是把尼科鲁的‘肉票’身份改成了被我‘保护’的对象而已。
“其实.....”在听到我无法‘说服’尼科鲁和他总隐约对我有些排斥时,拉克丝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我是和他见过几次的......他是阿斯兰的好朋友。”
“什么!”我一下明白了问题的所在。
既然他和阿斯兰还有拉克丝都算是高层的子女,应该早就见过面才对。情敌的朋友吗......突然我想到了一件更糟的事情,我曾邀请拉克丝看过那个尼科鲁的演奏会,当时看到我们的人那么多.......我看了一眼拉克丝,见她神色如常,这才把心里那一丝想法按下。
这还真是糟糕啊,先入为主的观念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就算这当中有再多的原因。
难道真要硬来?
就在我脑中转过数个念头时,拉克丝突然问了我一句:“辛尼尔......你要‘那个’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对上拉克丝那认真的眼睛,我坦然地回答:“我需要力量,我必须拥有在这场战争一但滑向最坏的那个结果时能做出干预的力量!哪怕那是怎样的禁忌之力!”
拉克丝静静地看着我的眼睛,似乎在确认我的真意。
“只是阻止,对吗?”
“是的,只是阻止,不是消灭......或者毁灭。”
听到我的回答,拉克丝想了一下,对我说道:“或许,我有办法.....”
“哦?”
这时,一个变故打断了我们的交谈,从餐厅的大门外匆匆走进一名女佣,低声和站在一边的侍女长说了几句后,侍女长就走了过来,在拉克丝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
为了避嫌,我自然装成注意力都放在面前这盘早被我肢解了的牛排上,也确实没听见她们在说什么,但拉克丝听完后竟然脸色一变,连饭都没接着吃下去,站起来和我说声抱歉,就匆匆离开。
只是在临走时丢了一眼神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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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什么事?
坐在休息处喝着饭后咖啡,我一边回想着拉克丝离开前给我的那个表示让我安心的眼神。
安心?怎么可能安心......连晚饭结束都没再出现,那些佣人也是一问三不知的。
我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个3楼的休息室我已经相当熟悉了,除了通向走廊的正门外,面向庭院的阳台左右两侧还各有个通往两边房间的小门,从任何一条线路逃走都不会有路线不熟的问题,往常小臂上的那些东西虽然不在,但衣服的各处还藏着些‘小玩意’必要时会很有帮助的,而且手上带的表还能把亚克这个至今仍未暴露的‘外援’叫来,这多少令我有些安心。
正在胡思乱想,我侧面的正门一下打开了,但走进来的却不是拉克丝。
一女两男!希尔达.哈肯、赫尔伯特.冯.莱因哈特和马兹.西蒙!
看到他们,我的瞳孔猛缩了一下。克莱茵保镖团的最强三人组?!当中的那个带着单眼罩的女子希尔达.哈肯还是克莱茵保镖团的总长,众人当之无愧的大姐头!!!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我的脸上还带着伪装,我如此给自己打了下气,面色不变地站了起来。
“你们好,请问有什么......”
一个事字还没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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