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片刻,萧闯才想起了正事。原来,他房内私藏着一堆从张八身上抢来的药材。藏了这么多年,如今他也预备着挑出一些能够调理身子骨的补药,给娘亲送去。
“恩,娘亲岁数不大,却已显老态,这明显是肝脾出了岔子。不如,就拿这株‘蒲凌叶’吧。恩?对了,还有这株‘白草’,可是大补身子骨呢。”
萧闯趴在一个巨大的盒子前细心地挑选着。
说来也妙,张八打小身子骨不好,出门在外常带些药材,餐后便让餐馆帮熬。被萧闯看到,便把他带多了的得给索了去。积年累月下来,萧闯竟攒了不少用途各异的珍贵药材。也正因为此,他也同时学到了不少药理知识。可这不学还好,学了萧闯便发现了些蹊跷。
单看张八面色,白里透红,皮肤嫩得和个小娘皮似的。再加上这小子平日吹牛打屁**作乐样样玩个通透,体力丝毫不比他这个练家子要差,怎地还要长期服用这些个药材?难不成.....这小子是个药罐子精?化作人形作乱人间来了?
萧闯越想越觉得奇怪,多次忍不住拷问这胖子一番,哪想这死胖子次次都一顿吹牛打诨。其横飞的吐沫星子,直溅得萧闯四处逃窜。这般下来,到每次都让这死胖子给逃了去。
“闯少爷!闯少爷!您可在屋里吗?”
“恩?管家爷爷?嘿!他来得可真不是时候!”萧闯听到院里有人喊他,当下便将已选好的几株药材再度放了回去。这一盒子药材可是万万不能让这帮下人们知道的,毕竟,这些药材可是他辛苦“收缴”回来的,一个不小心。若是被他们给顺了去,他便是有苦也没得说。
萧闯起身,拍了拍沾染了尘土的双手,接着又抖了抖衣裳上的灰尘,这才不急不躁地踱步向屋外迈去。
刚出房门,萧闯便在院中看到了一位左顾右盼的麻衣老者。脚步不停,他赶忙向那老者行去,同时脸上还露出一副羞涩的表情。待离近后,萧闯主动打起了招呼:“管家爷爷,好久不见,您身体可是健朗不少呢!哎?我看爷爷身穿麻衣,若不是当今流行那复古风吗?”
老管家向来人望去,却不是他苦苦寻找的萧闯小少爷吗?心中舒了口气,老管家亦向着萧闯迎去,苦笑道:“闯少爷啊,可莫折煞了下人。这‘爷爷’二字,我可不敢当呢。这身麻衣却是方才在花园里摆弄花草时穿的,老爷催得紧,倒是让少爷见笑了。”
眼见老管家那张被岁月腐蚀过的面容、弯曲的脊背和顶上不剩几根的白发,萧闯心中一叹,向老管家行了一记长辈礼,略带感慨地道:“管家爷爷,萧府事无大小,有您在,大家便放心了。您说,这声爷爷还当不起吗?”
“唉呀,闯少爷这话可是折煞了老奴呢!萧乾主子对我恩重如山,老奴这是应该的,闯少爷,差些忘了正事。家主他说让您去一趟,您这便跟老奴走吧。我们边走边叙,闯少爷,您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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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府中心右侧有一处别院,院内假山林立,溪水傍流,虫鸣鸟叫不绝于耳。
院内有一无名停,亭中有一石桌,四方石凳。
南北石凳分坐一人,正对北面的是一名身着靛蓝色长袍的手持折扇的俊俏少年。在其对面,则是一位虎背熊腰,长满络腮胡的大汉。这大汉上身只着一件虎皮夹克,坚厚的胸肌隐约突起,好似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
只见这大汉缓缓开口道:“二弟啊,你这里还挺有些调调。哪像大哥那里,除了刀枪棍棒,便是一些炼身的杂器。”
听到这话,俊俏少年用扇子捂嘴一笑,却未立刻作答,反而先用手拨弄了几下发丝,这才开口道:“大哥啊,贤弟说了你几次,要多读读圣贤书,别整日舞刀弄棒的。看如今,竟羡慕起我这小院子了。唉,那倒不如,今后我把这庭院让与大哥?”
“老二,你这是什么话,为兄可是马上要离家的人了。呵呵,这院子,你还是自己留着吧。”虎皮大汉并不领情,反而有些厌恶地回道。
“大哥哪里话,贤弟也说过。这谁离家,现在可说不准呢。”
“哼。你少给老子耍花花,父亲已经说了,最后一个名额可和那帮老家伙无关,完全由他来决定。你可要好好掂量掂量,别还未出门,就出了什么乱子!”
“哦,会出什么乱子呢?”
“嘭!”的一声巨响,惊得树上的鸟儿纵身而飞,只见二人身前的一方石桌不知何时已经碎成了一团粉末。竟是俊俏少年针锋相对的话语,惹恼了有些性急的虎皮大汉。
虎皮大汉大手向前一挥,刮起一片粉尘,其间夹杂着微小的碎石粒,直吹向面前的俊俏少年。
少年笑容不变,不乱分寸地抖了一下手腕,霎时,原先闭合的折扇突地展开,接着他将折扇向前一扇,一股劲风便顺势而出。转眼间,迎面而来的粉尘便向其两侧散去。
“噗噗噗......”粉尘中夹杂的碎石粒在强劲的风势下射入了两旁的池水中,溅起了阵阵涟漪。不出片刻,涟漪消散,一条条被碎石波及的鱼儿,从平静的水面中浮起。
“哎呀呀,大哥啊,看看,看看,平时贤弟就说你该减肥了,你看如今你都把石桌子给压碎了。石桌碎便碎了,却把贤弟的宝贝儿们给砸死喽!”望见水面上的翻着白肚的鱼儿,少年跳将起来,佯装心痛道。
少年刚要再说几句,不知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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