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件事若是让你得逞了,你便会赖上我一辈子!我今后每日都要看到你这张恶心的嘴脸,你却丝毫不会觉得自己做错了,反而会沾沾自喜认为自己很聪明!”
“杀人不过头点地,你的所作所为却是会让我痛苦一生,又何来夸大其词危言耸听一说!”
邓大小姐仍在流泪,翕翕的嘴角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好像不管自己说什么,都会被眼前这个男人一字一句的反驳回来,严厉而又难听,将她虚伪的表象一层层的揭开,如同赤.身.裸.体的站在街上被人围观一般。
齐嘉仪见她终于说不出话来,冷哼一声,从一旁绕过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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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二少爷说的?”
听了小厮的回禀,苏箬芸有些诧异的问道。
“是啊,”小厮点头,“二少爷把那邓大小姐说的哑口无言,最后灰溜溜的走了。”
苏箬芸的心思却不在那邓大小姐身上,喃喃道:“阿清虽然性子耿直,却从来不是个爱多话的人。能让他说出这些话来,可见真是气得狠了。”
小厮正准备接话,却听她继续说道:“儿子生气了,我这个做娘的自然要帮他出气。”
房中的下人闻言纷纷打了个哆嗦,在心中为邓大小姐默哀。
定国公府有一条铁则,从老国公那里一直延续到现在,几十年未曾变过,那就是“宁可得罪国公爷,千万别得罪国公夫人”!
得罪了国公爷只是得罪了他一个人,得罪了国公夫人却等于是得罪了一家子!
果然,苏箬芸话音刚落,一旁的齐铮就转头问道:“小满打算如何收拾他们?告诉我我去做,你别费神。”
苏箬芸随口道:“谁欺负了阿清,就让谁滚蛋。”
齐铮点了点头,叫来高诚吩咐了下去。
数日后,邓大小姐故意落水一事非但没有随着她的离开而平静下来,反而愈演愈烈。
事发当日的宴请是平南侯举办的,地点位于京郊的一处庄子,风景秀丽景色宜人。
但邓大小姐是闺阁女子,轻易不出门,以前也从未来过这里,那日却驾轻就熟的避开平南侯府的耳目找到了这里,还准确无误的打探到齐嘉仪的行踪,适时的在这儿和他“偶遇”,继而“意外”落水。
平南侯绝不会傻到在自己的地界儿给旁人制造机会,那么势必是有其他熟悉地形的人将田庄的构造告诉给了邓大小姐,包括齐嘉仪的踪迹。
最终这件事将邓老爷和他的嫡长子邓世荣扯了出来。
邓老爷与平南侯交好,之前曾去过这个庄子数次,对这里十分了解。
但是宴请当天,邓老爷与齐嘉仪等年轻人却并不在一处,所以并不清楚他的行踪,也不可能告诉给邓大小姐。
那么能够做到这点并且有必要这么去做的就只剩一个人,那就是当时和齐嘉仪等人在一起的邓世荣。
如此一来,这件事就从单纯的“女儿不懂事”,变成了邓家一家子合谋陷害齐嘉仪,立刻变了性质。送走邓大小姐一个,已经不可能彻底解决这件事了。
邓家急得团团转,越是解释却越是欲盖弥彰。
邓老爷有心想找定国公府求情,定国公府的门房却直言不敢让他进,不然谁知道他会不会又打起歪主意,想把哪个女儿强塞进来赖上他们。
实在无法,邓老爷只能厚着脸皮去求平南侯,说自己也是一时糊涂才会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希望他能帮忙澄清一二。
平南侯气的差点儿把茶盏砸在他脸上:“澄清什么?难道你要我说这件事不是你做的,而是我自己发了疯,帮你女儿找机会跑到了齐二少爷面前?”
“邓邱啊邓邱!我以前真是瞎了眼才会引你为知己!你现在知道来求我了,那做这件事之前怎么不见为我想过!”
这件事败了,平南侯府平白受到牵连。
这件事即便成了,得到好处的也只有邓家,平南侯府照样要被人背后指摘,说府中御下不严才会让事情发生。
邓老爷只顾自己捞好处攀亲家,却从未替他们考虑过,这让他如何不气?
平南侯从最初其实就查清了整件事的始末,虽然心下气急,但到底念在邓老爷跟他多年的交情,加上定国公府又没有深究,就没把他们父子二人的行径捅出去。
就在刚刚他甚至还以为邓老爷是来道歉的,结果谁知他张口就希望他帮忙出面澄清,气的他差点儿倒仰过去。
“来人!送客!”
平南侯再不愿与邓老爷多说,让人将他赶了出去。
一个月后,邓邱终究抵不过众人的白眼和漫天的流言蜚语,辞官离京。
面对官员的请辞,皇帝一般都会真真假假的挽留几次,但当邓邱提出此言时,秦沐却十分痛快的答应了,别说挽留,甚至连最后的封赏都没给一点儿,可见对其亦是深感厌恶。
经此一事,齐嘉清身边终于安静了下来,再没人敢用那些不入流的手段算计他。
而他似乎也因此亦是对成亲十分抵触,直至年逾二十,才娶了鹤钰与小雅的女儿鹤筎为妻。
鹤钰不是旁人,正是当初的齐大少爷齐钰。
原来齐钰并非老国公和老夫人的亲生儿子,而是老国公齐沛从外面抱养的。
当年齐夫人尚在闺中之时,就被诊断出是不易受孕的体质,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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