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自己的身子猛地往上挣了挣,但风力已无法吸起我加“一阵风”和战马的重量,此时我终于松了口气,这个时候我才感到,飞翔的滋味还是不错的。
风力渐渐弱下去,沙尘柱也缓缓地离开了我们,当我最后重重地摔落黄沙时,竟情不自禁地放声大笑,那怕嗓子已沙哑得几乎发不出声音,我还是捂着干涩的喉咙无声大笑!
数丈之外,“一阵风”比我好不了多少,筋疲力尽的她紧紧抱着倒地不起的坐骑,绳子死死缠在她的胳膊上,那只胳膊已经被勒得血肉模糊,她盯着我不断张合着嘴,我知道她想问我笑什么,却象我一样已经累得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我换了个姿势舒服地仰躺在沙中,望着天空经月不见、变幻莫测的乌云,只感到自己身心已与苍穹融为一体,身体的疲惫完全没有影响心的宁静,这一刻的宁静竟是我从来没有体会过的。
天空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飘起了小雨,我张嘴接食着沙漠中珍贵无比的天水,炽热的空气早已清凉下来,让人浑身异常清爽,我环目四顾,这是风沙已停息下来,西边还有火红的太阳照耀着黄沙,而头顶的天空却是难得的阴貍,我想这是大沙漠中才能看到的奇景。
我终于注意到除了“一阵风”和她倒地的战马,四周完全看不到托尼和另外两个匪徒的踪影,甚至也看不到任何骆驼或马匹,我暗自祷告着他们千万不要在天空飞翔,然后慢慢从沙中爬了起来。
几乎同时,“一阵风”也慢慢站起来,虽然她从老天爷手中救了我一回,我却一点也不感激她,要不是她需要从我口中套出黛丝丽的下落,恐怕也不会这么玩命。所以比较起来我更感激老天爷,它才真正是把我从一个变态女人手里救出来的恩人。
“怎么样?咱们还要不要再打?”我似笑非笑地盯着比我还狼狈的“一阵风”,自信现在我们的处境已完全互换,现在该她考虑如何自保了。
“一阵风”果然如我所料,立刻举起一只手说:“好!从现在起咱们暂时休战,先合力逃出这戈壁沙漠再说!”
“一阵风”的面巾早被龙卷风吸到了天上,我望着这个有着天使一样面容,却比魔鬼还要狠毒的沙漠悍匪,心中虽然很想立刻为那些死在她手里的同伴报仇,却还是无法对一个刚把我从龙卷风中救出来的女人下手,况且在这渺无人烟的沙漠中,任何同类,哪怕是不共戴天的死敌,也会让人倍感亲切。
暗暗叹了口气,我无奈地说:“好吧,我暂时不为难你,只是对你的话我可不怎么相信。”
“放心,我绮丹韵在沙漠中一向言出必行,不然怎么统领一大帮亡命之徒?”“一阵风”说着向我伸出只手以显其诚意。
绮丹韵!我在心中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这才与她击掌道:“叫这名字多好,一个女人什么外号不好起,却偏偏起个什么‘一阵风’。”
绮丹韵没有理会我的挖苦,碧蓝的眼中闪着一丝兴趣问:“你呢?又叫个什么好听的名字?”
我脸上一红,本不想说出自己的不雅的名字,她已窃笑着说:“我好象听人在叫你白痴,这绰号不错,挺适合你的。”
“白痴怎么了?”我立刻涨红了脸,“我是白痴,却屡屡识破你的奸计,让你几十个手下都葬身黄沙,一切努力也都化为泡影,你不觉得自己现在比白痴还要窝囊吗?”
“别急!别急!”绮丹韵并没有象我预料的那样老羞成怒,反而负起手笑吟吟地说,“我好象记得你们东方有位哲人说过,一个人的名字可能起错,一个人的外号却决不会叫错,不知道是那位哲人错了还是你错了?”
见她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我也立刻冷静下来,淡淡道:“白痴现在准备离开这里,不知道聪明人作何打算?”
说着,我不等她回答,缓步来到她身后倒地不起的那匹战马前,从马鞍上解下挂着的那个大皮袋,果然如我所料,里面是满满的清水,这可是沙漠中最珍贵的东西。
“那是我的水!”绮丹韵立刻叫起来,我毫不理会地把水袋负在背上,用嘲笑的目光望着她说:“我突然发觉在沙漠中做个匪徒真不错,可以肆意抢劫任何东西而不必考虑别人的生死。”
绮丹韵迎着我调侃的目光,突然嫣然一笑说:“你不嫌辛苦要替我背水,我当然不好拒绝,最多袋中的水我分你一半好了。”
我心中暗骂一声,没想到我再怎么装无赖,她也能看出我不会丢下她不管,蹲在尚未合眼的战马身边,我摸摸腰间,随身的匕首早被龙卷风吸了去,只有没好气地对绮丹韵说:“借你的刀子用用。”
“干什么?”
“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我恶狠狠地盯着她,她再次莞尔一笑说:“绵羊就是绵羊,再怎么也装不成恶狼。”说着,她已把腰中的匕首扔了过来,我接住匕首,一刀插入战马的咽喉,立刻结束了它的痛苦。
“你干什么?”绮丹韵尖叫起来,我毫不理会,手法熟练地从战马大腿上割下大块大块的肉,这里离有人烟的地方不知还有多远,这些肉就是我们以后的粮食了。
看看马肉已经超出了我们能背负的重量,我把几块用绳子拴起来仍给绮丹韵说:“拿着,以后就靠它活命了。”
“我不吃马肉!”绮丹韵再次尖叫起来,我用调侃的目光望
喜欢游戏时代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