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涅生也小声道:“我也觉得好看。”
许大却不为所动:“小孩子家家的抹什么胭脂,不像话!”
许香撅了撅嘴,念念不舍地看着镜子里漂亮的小人儿,慢慢吐吐去洗脸了。
许大想着这程锦瑟屡教不改,只能自己亲自出马了。于是只要锻造那边不忙的时候,他就来到私塾的琴艺班,监督锦瑟的教学。一旦发现她有偏离琴艺的话题,就立刻制止。于是本来活跃的琴艺班,变得十分沉闷。几个姑娘,开始三天两头找借口不来上学,连许香都时不时装病。
锦瑟每日看到课堂里,一张黑脸汉子坐在后头,就有些脑仁发疼。
在锦瑟寻思着将让许大如何离开自己的课堂时,许大则在想着怎么把锦瑟的胭脂水粉都丢掉,每天顶着一张猴子屁股在私塾教孩子,实在不成体统。
这倒也罢了,他还听到村子里好多未婚男青年,都在背后对这女人议论纷纷,还都说锦瑟如何貌美如花,跟仙女儿似的。
前两日阿贵在打铁的时候,就因为跟人念叨着私塾里的锦瑟姑娘如何如何,手上烫伤了好大一块儿。
许大就不明白了,锦瑟哪里像仙女了?虽然他承认她是长得还看?他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只看到一个不正经的狐媚子。
又是一堂只有许香一个孩子的琴艺课。她本来是不打算来上课的,但是这几天,感冒发烧拉肚子的借口都用光了,再找别的,只怕大哥会直接去请大夫,只得不情不愿来上学。
许大坐在她旁边,一双眼睛瞪大如铜铃,死死盯着前头的锦瑟。
许香默默为美人流了两滴鳄鱼泪。
锦瑟在许大的注视下,什么话都不能乱说,连和香香话两句家常,都会被许大打断:“上你的课!”
于是她只得开讲无聊的音律,再示范弹琴。
许大的面色这才稍微柔和。
不仅是锦瑟,许香也是觉得无趣得紧,偏偏监督人的许大还浑然不觉,比她这个学生还听得认真。
待到一节课结束,许香抱着琴,一溜烟就跑去找涅生玩儿了。
锦瑟抹了头汗,走到许大面前:“许大哥,您看看你天天来我这里监督,孩子们都不愿来上学了。”
许大完全没觉得孩子们不来上学是因为自己:“那是因为你的课不够生动有趣。”
还怪我咯?锦瑟叫苦不迭。
她也不和他争论,谁让他是自己的老板。
两人正说着,门口鬼鬼祟祟冒出一个脑袋,正是因为念叨锦瑟而不小心烫伤手的阿贵,他看到许大坐在课堂里,干干笑了笑:“许大哥,你也在啊!”
锦瑟见到来人,巧笑嫣然走过去,柔声道:“阿贵,有事么?”
阿贵摸了摸脑袋,从后面掏出一束秋海棠,递到她面前:“我前日听说锦瑟姑娘喜欢秋海棠,我家院子里的正好开了,就给你摘了一束送来。”
锦瑟面露惊喜,接过花束子啊鼻下闻了闻,笑道:“阿贵你真是有心了!”
阿贵又羞涩地摸了摸脑袋:“锦瑟姑娘喜欢就好。”
锦瑟忽然咦了一声,目光落在他的手上:“你的手怎么了?”
阿贵赶紧将手放在身后,红着脸道:“前几日打铁的时候,不小心烫到,一点点小伤,没关系的。”
锦瑟皱了皱眉:“明明又红又肿,怎么会是小伤,你是不是都没抹药?”她佯装生气,“你等等,我房里有烫伤药,这就给你拿来。”
说完也不管屋子里还有一只黑脸许大,急匆匆就去自己宿舍拿药。
许大黑着脸走到门口,因为阿贵习惯他的黑脸,也没察觉此刻是黑上加黑,红着脸小声道:“许大哥,锦瑟姑娘真是温柔贤淑。”
一个乡下汉子说出这种评价实属不易。然而许大却没接他的话,而是看着他烫伤的手,冷声问:“锻造厂那边没烫伤药么?”
阿贵不明所以,点头:“有啊!”
“那你为什么烫伤了不上药?”
阿贵道:“也不是很严重,我就用凉水冲了冲,过两天就好了。”
锦瑟很快去而复返,拿着小瓷瓶递给阿贵时,却被许大劫过来:“阿贵说不用上药,过两天就好。”
阿贵看着他手中的药瓶,虽然可以不上药,但是锦瑟姑娘的药,他还是很想要的。
然而许大没有理会他幽怨的眼神,拿着药瓶,面无表情离开了,走了两步又转身道:“阿贵,最近几日很多订单,你可别偷懒,不然交不了货,咱们得赔钱的。”
阿贵连连点头:“我这就去干活。”
看着阿贵离开,许大又朝锦瑟道:“秋海棠后山满山都是,要别人家里的作何?”
锦瑟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一头雾水。
虽然对于许大的话不明所以,但对于阿贵的心思,锦瑟却非常明白,毕竟在烟花地浸淫多年,男人一个小眼神,她就能猜到有几根花花肠子,当然许大那种黑脸面瘫除外。
双十年华的程锦瑟,已经到了恨嫁的年纪,好不容易从勾栏里出来,得了自由身,当然想找个清清白白的人家嫁了,不求大富大贵,也求不了大富大贵。
她见惯了男人的虚情假意,只希望能有个诚心待她的人。乡野山民心思自是单纯,也对女子的出身背景没那么在意。
她跟人打听过阿贵,父亲年迈在家,母亲早逝,上头的两个姐姐出嫁,下面还有个小弟。自己在许氏兵器打铁铸剑,每月能挣几两银子,家里还有良田几亩,这条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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