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破的街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挥散不去的腐臭,湛蓝的天空不知从何时开始蒙上了一层绝望的灰色,就连那能给人带来希望的暖阳都被一层层乌云遮挡,再也不见天日。
两边的街道已经不足以用荒废来形容了,荒草丛生,断壁残垣,依稀能看出曾经繁华过的高楼大厦此时简直犹如难民窟。墙面上爬满了一些不知名的藤蔓植物,有些墙体已经倾斜有了裂缝,脏污的外墙上还能看出暗红的血迹。
从那些破碎的玻璃窗看进去,能看到有人蜷缩的躺在窗边,有人神情麻木的抱坐一团眼神空洞。有些条件似乎好一点,用一些脏的看不出颜色的油布或者缝补在一起的破布遮挡在窗边,多少也算是圈出了一小片的*空间。
这里就像是一个被遗弃的世界,被遗弃的人们麻木而艰难的活着。
严景棋穿着一套黑底的深色迷彩服,一双到小腿高度的长靴,剪裁合体的军装将严景棋挺拔的身型展露无遗,一米八七的身高简直脖子以下全是腿,不管在哪儿都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只是紧抿的双唇和冷漠的眼神令人不敢造次。即便他容貌俊美精致,却依旧让人望而怯步。
身上背着一个黑色双肩包的严景棋与此时的环境显得极其的格格不入,干净的着装,丝毫不见末日里常见的绝望麻木或者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疲惫之意,亦或是在末世中膨胀出来的倨傲,平静的眼神令人恍若置身曾经的太平盛世一般。
这样的人走在一群难民集中营里绝对是非常显眼的,而那身后的背包已经不知道被多少人盯着了,但即便那些人的目光如吃人一般的渴望,却也没有人敢随意的扑上来。
末世中还能这么整洁干净并且看上去一副贵公子模样的人,要么自身能力很强,要么背景很强,无论是哪一种,都不是他们这种连基地都进不去的难民能够招惹的。在难民营里苟延残喘也只是为了活着,这般看起来就不简单的人物只会令他们心生畏惧,又怎么会找死的冲撞上去。
严景棋扫了一眼两边的高楼,这里以前应该是一条商业街,一栋栋高楼大厦以前也大概是一些办公楼,但是此时却成了这些难民的居住地。严景棋虽然没有进去过,但却不难想象里面的环境将会恶劣到一个怎样的程度。
紧了紧握着背包的手,严景棋收回目光微微垂下眼眸,继续淡定的朝前走着。
第一次看到这种场景时,那种冲击无疑是震撼的,不管曾经见过多么严重的灾难,多么残酷的生存环境,甚至是多么惨烈的死亡,在这个被末日和绝望笼罩的世界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然而这个令人绝望的世界,却是他希望的开始。
走过两条街道,入目的是一片片大小不一棚顶,有的是破旧的帐篷,有的是用木棍支起或破布,或铁皮,或几个木板定在一起的遮挡物,当然也有就用碎石搭起的简易台子,什么遮挡都没有。
每个摊位面前摆放着物品,或放着一个写了交易物名字的纸板。放眼望去,形形□□各种物品种类繁多,其中最多的则是枪|械和一些电子产品,而整个交易市场却没有一个交易食物的摊子,由此可见,这里最为稀缺的便是食物。
这是严景棋第三次来这里了,这里是难民区,这座城市的中心地带曾经是避难基地,在这个世界一夜之间被那可怕的怪物侵袭时,这里逐渐被军部清理出了一片安全区,当时命名为黎明基地。
末世两年后,军部的权利分散,基地也被其他大大小小的势力占据分割,正式更名为黎城。如今已经是末世第四年,这里有厚实的城墙,有军队,有武器,即便这些东西并不见得能够庇护到所有的人,但面对那些可怕的被称之为丧尸和丧尸兽的东西时,人们宁愿做个城墙之外苟延残喘的难民也不愿离去。
谁不想活着,可是活着,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物理学家埃弗雷特通过对量子测量问题衍生出平行宇宙的概念,而后这一概念一直在研究,甚至一些人对此深信不疑,但所谓的平行世界,谁也没有真正的见过。
而严景棋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他从未关注过,跟他八竿子打不着的推论,在自己身上证实了。
严景棋生于富贵,长于富贵。虽算不上顶级,但也是一个真正豪门出身的富贵少爷。严景棋的高祖父,也就是他爷爷的爷爷,在清|朝|晚期的时候曾经在国外留学,回国后也一直致力于发展外贸事业,一心想要引进国外先进的东西,想要用西方工业改变因当初闭关锁|国已经落后太多的国家。
然而这种改变一个国家的大事显然并不是一个商人能够办到的,至少严景棋的高祖父没有那么大的能力。一再的割地赔款,看着原本属于自己国家的土地变成了西方列国的殖|民|地,国人在自己的土地上地位却形同奴|隶。内忧外患,战火纷飞,严景棋的高祖父不得不带着妻儿以及所有的家财离开了当时满是疮痍祖国。
但自己的祖国再不好,那也是自己的根,只是直到临终,未能落叶归根却成了高祖父心中永远的遗憾。
二胜利,但那时国内正处于敏感时期,那时严景棋的高祖父早已去世,已经六十多岁的曾祖父虽然开始着手回国的事情,却一直等不到合适的机会。后来退而求其次,将部分事业转移到了当时的英国地港岛。
有着前人打下的基础,严家后辈在港岛发展的事业也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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