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彼得大教堂。
整个教堂都出在一片昏暗之中,除了最尽头的那专属教皇的位置。
点点月光透光皇座上方那彩色窗户跌落进来,然而却并不明亮,为本就寂静的教堂更添一分淡淡的诡异。
四名红衣主教正襟危站的立于教皇旁边,沉默的静静等待着外面的消息。
右手手指不断摩擦教皇杖的夏芬克表面十分平静,他微闭着眼睛,似乎是在养神,尽管外面已经烟火潦天。
“碰~”的一声教堂的大门被无礼的砸开,一名惊慌失措的牧师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因为动作幅度太大而摔倒,然而他居然就这样爬着趴到了夏芬克的脚下,眼神中充满了惊恐。
一名身着红衣的主教轻轻摇了摇头,似乎在为牧师的无礼而感到无奈。
“冕下,城门已经破了,魔女太强了!我们挡不住啊!”牧师泛着青筋的手死死抓着夏芬克修长的教皇袍,企盼着这位年轻的光明领袖给予他一个正确的,可以让他活下去的指示。
夏芬克缓缓睁开了眼睛,深邃的瞳孔里充满了同样深邃而淡然的颜色,似乎现在对于圣城未来来说至关重要的情况并不能让他有丝毫的感情波动。
“安吉丝呢?”
牧师张皇的使劲摇头,瞪大了眼珠,“我们已经尽力的在找了,但是找不到安吉丝修女啊!!”
夏芬克听候没有任何表态,只是重新闭上了眼睛。
一名红衣主教见状有点按捺不住了,向前一步,宽大的红色教袍遮住了他的上半脸,在牧师的眼里更显神秘与神圣。
“冕下,这样放任魔女可能会造成毁灭性的灾难,神的威严不容玷污,您看是不是……”
夏芬克手中的教皇杖突然翻转对地,银质的杖尾轻轻的点了一下大理石制的地面,在寂寥的教堂里发出清脆的回声。
他依然闭着眼睛,“朕说过,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不容许出动。”声音温和却又威严。
那名红衣主教点了点头,重新退后。
“冕下!??冕下,我们怎么办啊,救救我们啊,越来越多的人死了啊!!”
夏芬克的气息似乎顿了一下,猛地睁开眼睛,凛冽的寒冷深深的印在了牧师的心里!
沾染着光明的妖冶血色却没有碰到纯白黄袍的一面一角。
一名红衣主教收回了长剑,重新站回刚刚的位置。
夏芬克淡淡的看着已经失去生命的牧师。
“回归神的怀抱,是他们的荣幸。”
仅仅是为了拯救那些无用的人就暴露自己的王牌……
那可真是无能之人才会干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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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蓝色的冰,悄然碎裂。一条生命,悄然而逝。
沉重的烟雾弥漫在整个圣城内,漫天的冰凌寒风无情的收割着它所到之处的生命,飘舞的雪花在死亡的夜里依然美丽,似乎它的纯白,沾染不到一丝污秽。
就如雪花一般的,身穿白色貂皮的女人缓缓的踱着高雅的脚步,欣赏着由生到死的欣然景象,聆听着绝望的哭喊声。
她就像幽灵一般,缓步飘然而过。
怀着居高临下的态度,一次又一次的欣赏着,评论着,鄙夷着,卑微的生命。
(陛下,很美丽吧?)心中的男声异常孱弱。
(嗯,却让人怜惜呢。)
(就知道您会这么说,不过接下来可能不会那么无聊了,您所重视的两位正赶来呢。)
她的嘴角诡异却高贵的弯了弯,(去让乔治戴罪立功吧,尽量拖延黄昏降临的时间。)
(至于那皎洁的月光……)
(陛下,我介意还是以我们的最终计划为第一目标,狩猎女神完全可以让其他人来对付)
女人漫不经心的抖了抖身上的雪花,(那就交给德古拉吧~,不过~你的眼睛还是那么惹人厌烦呢,隔着这么远都知道孤在想什么)
心中的声音沉默了一会儿,略微自豪道(那是自然,我的眼睛可是全知的眼睛啊)
(以为是先王的宠臣就可以用这种语气和孤说话了?)雪越来越厚了,女人踩在上面发出‘咔嚓’的声音,在周围的哭喊声中显得很不和谐。
(呵呵,自然不敢,陛下请息怒)声音轻笑了两声,语气依然略显轻佻。
女人并没有太多的介意,随手拾起一团雪球,把一根屋檐上的冰凌砸碎,(孤问你啊,乔治去找露易丝的话,胜率是多少?)
(……以我看来,可以肯定的说是美妙的零呢~?)
(啧啧,那可真是倒霉了啊,孤得寻思新的人选了呢。)
(应该说,除了您以外,目前的布朗城堡里,已经没有一个人可以挡得住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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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易丝身周昏黄色的魔力不安的躁动着,随着它们主人的心情。
黄昏的叹息悬空的漂浮在露易丝的身后,权杖中央的红宝石辉映出露易丝飘扬的金色双马尾。
猩红的瞳孔里闪烁着略微复杂的感情,专属精灵的透明翅膀快速的律动,红黑色的吊带短裙在雪夜里翻舞。
似乎她是这白色的夜里,唯一的昏黄了。
“呦,露易丝姐姐!!”稚嫩的童声想起,举着巨大黄金锤的乔治这次却穿了一身属于男士的同样红黑色的洋装,笑嘻嘻的看着露易丝。
正在急速飞翔的露易丝顿了一下,透明双翼的频率渐渐降低,转过了身来。
乔治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眼睛’还真是厉害,什么都能知道,露易丝姐姐,你果然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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