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乎乎的钝斧当头劈了下来,这下子要是被劈着了,估计我这脑袋瓜子直接要开瓢,以后也用不到了,不过出水之前我意识到可能会有什么东西袭击,有了心理准备,千钧一发之际猛的侧开了身,斧刃沿着脊梁背就擦了过去,顿时火辣辣的疼。
这人见一击不中,横着斧头再次削来,我手中虽然还拿着仿制军刀,但这人居高临下占据地势,我却在水中使不出力气,只好双脚一蹬水底树根从水面窜了出去,顺势抓了把稀泥往他脸上砸,这人躲闪不急被砸个正着,手中斧头胡乱劈砍也没了方向。
我趁机游到另一边,准备爬上去,在地面上凭我这一米八的个头一百五十多斤的肉,打斗起来还不知道鹿死谁手,可就在这时水下似乎有个人拉着水草把我的脚裸一圈又一圈缠的死死的,我用力挣扎了两下纹丝不动,心中一阵急跳,斧头人可以对付,那神出鬼没的红衣女鬼却令我无可奈何,莫非她……钻入水底下了?
斧头人这时终于追了过来,花裤衩子皮拖鞋,乱遭遭的头发,消瘦的长脸,我一眼认出了他,再也憋不住怒火破口大骂:“张保?!原来是你这杂碎!你想杀我?你疯了!”
“咯咯咯……”
张保口中发出古怪的声响,就像是母鸡刚下完蛋又捡粮食吃的那种,这解释也许不恰当,但实际上比这还要糟糕,简直不似人类能发的出的,他绝对有问题。
“咱们远无怨近无仇,记得上次你妈心脏病发还是我给送的医院,回头你又是送烟,又是要给车子加油我可一样都没要,你难道都忘记了?施恩图报非君子,忘恩负义是小人,我自问还算心胸坦荡的一条汉子,但你摸摸自己的良心。”
我一边和他聊天试图分散他的注意力,一面挣扎着要摆脱水下杂草。这会才有功夫打量四周,这里果然是公园中心湖,是六十年代时由人工开凿而出的,方圆几百米,深水处三四米,岸边一米左右,水质清澈,里面养着些金鱼乌龟和自生的野鱼,附近小区的大爷大妈早起习惯性的沿着湖边跑步晨练,湖中心还有个亭子,经常有些老文化站的退休工在里面拍板唱大戏。这种环境实在没办法也只能游去亭子了,希望老僧头的黄光能帮我避开下面这鬼东西。
“混蛋!”
张保身子发抖,拿着斧头对准我的脑袋,咬牙切齿说:“我当然要杀你,你该死,你这狗娘养的!”
杂草捆绑的太紧,双脚都有些发麻,硬是挣脱不开,这时听见张保无厘头的骂人我也怒了,“你这变态,要杀我总得给个理由吧?我又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凭什么说我该死?萨达姆该不该死?日本鬼子该不该死?有种你去拆了靖国神社,去摧毁基地组织!跟我牛逼什么!”
张保身子抖的更加厉害,那把斧头也跟着晃晃悠悠,我咽了口唾沫生怕他突然甩过来,这时听他说道:“我妹妹死前是不是跟你聊过天?我的女人为什么老是去你房间?你要夺走我的一切吗!你这混蛋还不该死?”
这哪跟哪,我心里纳闷,突然想起那天房间里房间内乱七八糟,莫非是红衣女做的?她要找什么?正在这时张保见我沉默一斧头狠狠劈了下来,我只能忍着恐惧深吸一口气钻入水底,头上啪的一声响,斧刃差之毫厘擦着头皮而过,惊的我胸口砰砰直跳。
这时月亮更加皎洁,水底也不是那么暗了,睁开眼睛模模糊糊能看清一点方向,我发现脚上缠了两大团黑白相交的东西,靠近一看顿时心中恶寒,这哪里是什么杂草,分明是长长的头发和白花花的猪肠。
如今顶上有个丧心病狂的人在等着打地鼠,一口气老了抬头就是个死,我顾不得心惊,拿着仿制军刀插进头发猪肠中使劲的切割,暗中却好奇这俩种东西是怎么锁住我的,疑心一起就顺着头发和肠子往前看,这一看便看见了一双惨白的手,我心里直打突,顺着手臂往上看,眼前出现一张惨白的人脸,漆黑的瞳孔散发着诡异的幽光,嘴角还带着一丝邪笑。
我大骇失色肺中的一口气跑了一大半,咕噜噜的冒出一串水泡,这人脸是小黄毛,那天出车祸我亲眼看见,永远也忘不掉。
此时头发被他抓在手中,而肠子根本不是猪肠,是他那腐烂的肚子中拉出来的,他见我看他笑容更甚了,抬起灰色的干枯手爪就抓了过来。
仿制军刀还缠在头发肠子中,鸡血子落水的那会也不知掉到了什么地方,此时身无长物,又不敢赌老僧头那可能存在的黄光会不会出现,慌乱间我随手抓起铁疙瘩的吊绳往小黄毛那张烂脸砸去,水流浮力大,铁疙瘩打着转儿没准头,眼看小黄毛的爪子就要抓来,我心中恶寒,完了!
谁料小黄毛一见铁疙瘩仿佛传说中的鬼遇魙,瞪大干瘪的眼皮,转身要跑,这时铁疙瘩转了个圈恰好缠住了他的手臂,他口中突然发出了凄惨的怪吼,顺着水流嗡嗡的传出去很远,紧接着一身骨肉瞬间化为腥臭浓郁的血水。
这时我一口气也已经到了极致,憋的脑袋发晕,几刀划开头发肠子,脚下一蹬向着湖心窜去,中途经过黄毛血水处,忍不住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这酸爽一辈子都忘不了。
刚窜出水面我狠命的呼吸着空气,不成想这一呼吸胃里翻江倒海,哇的一口吐了出来。
好一通折腾浑身酸软无力,被怪物咬出的伤口也疼的厉害,险些沉了下去,正在这当口脑后响起破风声,我来不及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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