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的家吗?”她问道,“你家人呢?”
“他们不住这儿。”我拉住她,“你来我这干嘛,李大妈知道吗?”
“我和大妈妈打过招呼了。”梨生四处环视了一下,突然道,“没有亲人的家,是不能叫家的,你最好回去。”
就在我遭受莫名其妙的说教时,手机铃叮叮响起,我掏出一看,是李大妈来的电话。
“喂,李大妈吗?对,她在这,刚来……什么?她今晚在我这住!”
电话里李大妈一个劲抱歉,说梨生不知什么时候溜出来了,看到她留的纸条才知道来了我这,孤儿院离这有大半个城区,现在天色晚了,也不好接她回去,问能不能住在我家。
我转头瞪着惹事精,她就坐在床上和我对视,丝毫没有闯祸的自觉。
我叹了口气:“算你赢了。”
和李大妈叨唠了阵后结束通话,我假装恶狠狠道:“你来这干嘛?就不怕被人拐卖。”
“约定。”
还真是言简意赅。
“不是明天才开始吗?”
她选择性无视了我的话,翻着床上乱摊的杂志,又指着书架问。
“阿晴,这么多书,你都看了吗?”
“阿晴?”
被这个称呼弄得万分纠结,我无力道,“哪有时间,哥哥我很忙的。”
她歪了歪脑袋:“那为什么要买呢?”
我重新拿起啤酒抿了口,脑筋转了三四个弯,才想出个理由应付道:“习惯吧。”
没有死缠烂打往下问,她拿着本《梦的解析》认真读起来,这孩子真的看得懂吗?
雪灵扑哧扇着翅膀,离开她的肩满屋子乱飞,那在我视线中明显残缺的半透明轮廓,散发着渗人的寒气,为了驱散这诡异的不协调感,我问道:“小梨,你打算怎么让我看到完整的雪灵?”
“没有灵性的人,是无法看见雪灵的。”她合上书,“你要和我在一起,认真感受这个世界才行。”
“灵性吗?”我喝完酒,将空罐捏扁丢进垃圾篓,忽然想起个重要的问题。
“你吃饭了吗?”
梨生摇摇头,神情凝重。
“这就麻烦了啊。”我自言自语。怎么办?今天没买菜,吃外卖又对小孩发育不好。
视线满屋子乱转却一无所获,我无奈拿起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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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等会我爸妈问起的时候,我就说你是我同事的女儿,一定要好好配合哦。”
一栋小楼前,我严肃地对梨生道。
“为什么要说谎?”梨生皱着眉头。
“解释起来很麻烦的。”
“只是怕麻烦就说谎吗?”
我脸皮有点挂不住,只好挠挠脑袋换了个说法。
“这是为了让别人安心啦,但除此外的说谎就不行了,要玩惩罚游戏的哦。”
“为了让人安心吗?”她点了点头,若有所悟。
“好了,进去吧。”我摁响了门铃。
“妈,我回来了。”
前来开门的老妈手里拿着锅铲,没好气道:“你还知道回来啊。”
她视线落在我背后,顿时换了副脸色。
“哟,就是这孩子吗?真可爱。”
“伯母好。”梨生乖巧地站出来。
“欸,嘴真甜,快进来吧。”
我们俩换了鞋进去,老爸正在客厅里看电视。
“爸,看新闻啊。”
“回来啦。”他眼都没移。
“伯伯好。”梨生跟着我问候道。
“哈,小妹妹好,叫什么名字啊?”
“梨生,梨花的梨,生活的生。”
“哎,真是个好名字,来,给伯伯抱一个。”
看着老爸笨拙地装作和蔼可亲的模样,我不自觉一笑。
“妈,我同事要通宵加班,没时间带孩子,让我帮忙照顾下,我那没房间,就让她在这住一晚吧。”
“知道了,我会收拾房间的,你们先坐会,饭等会就好。”
一旁老爸拉着梨生问东问西,看她似乎有点不习惯的样子,我插嘴道:“爸,别吓着孩子”
我拉开梨生,不顾老爸尴尬的神色,道:“跟我上去吧。”
踏上吱呀吱呀响的木质楼梯,我带着她来到楼上。打开我房间的门,随着仿佛能挠动心扉的异响,我轻轻走进去,虽然近半个月没回来,但里面依然打扫的很干净,心里缠绕的不适逐渐褪去,我一屁股坐到床上,享受着那久违的舒适感,伸了下懒腰。
“它有名字吗?”被苍蝇一样在我脸前乱飞的雪灵晃花了眼,我伸出手不耐烦的驱赶着。
“嗯。”梨生肯定地点点头,“它叫小痴。”
“小痴?真弱气的名字,你取的?”我咂咂嘴,“可怜的小家伙。”
“才不可怜,这是它的执念。”梨生反驳道,“如果你想看到雪灵的话,就要用痴恋一样真挚的感情,去和它共鸣。”
“痴恋?真挚的感情?”我囧囧有神,“你懂什么叫痴恋?”
“嗯,就像小痴喜欢冬天,多哭哭,多笑笑,别老衰着脸。”
我此时的神色一定非常好看。
最没资格说这话的就是你吧!
当我有气无力的瘫倒在床上时,梨生一个人在房里乱逛,对她这爱查探别人隐私的嗜好我是阻止不了,或者说小孩都有这毛病。可是过了一阵,床下突然传来动静,我感到不对劲,起身才发现,她竟从我床下拖出只纸箱乱翻。
“喂,你干什么,大人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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