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白楼下围了几圈的蛇卫,见我来了,纷纷行礼,“免了免了,只你们两个跟我上去。”我随便点了两个蛇卫,免了他们繁琐的礼节。
“璇王……”他们还想说什么,我立刻瞪了他们一眼。
“再啰嗦,你们都得挨罚!”我速度飞快地从外面一路爬了上去,两个蛇卫紧紧地跟在我后面。
舅舅,璇子来看你了!
“璇王,萧印的身体里出现了另一个声音,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办。”一个蛇卫跟我解释道。
我将斩妖链一甩,牢牢攀上了更高的一层,头也不回地说:“这件事,不许传出去,谁敢嚼舌根子,就抓起来,蛇牢大得很。”
我舅舅的楼层一共有三个亮点,其中一个是横卧在床的舅舅,另外两个就是守护在那里蛇卫了。
就在我上去的前十几秒,那一层的窗户被打开了,“你们在窗外候着。”我跨进去之前,将我带上来的蛇卫关在窗外,“星君过来了即告诉我。”
一直守在舅舅跟前的两个蛇卫见到我来了都很吃惊,我不等他们质疑,便将他们赶到了楼下,我一边用蛇卫递过来的湿毛巾擦了擦手,一边对他们说:“有什么事,我会喊你们的,这是我舅舅,我想跟他单独待一会儿。”
等到这个楼层只剩下我和舅舅之后,我身体里压抑着的疼痛就快要支撑不住了,我跌坐在舅舅的床边。舅舅的脸近在眼前,却渐渐扭曲成了一个模糊的面容,他安静地躺着,其他部分都没有变,只是头部和脸部已然不是舅舅的模样。
要让我描述他的样子,我是不清楚的,但那模糊的影子里映射出来的却像是一个绝美的男子面容。抑制不住的冲动从我的嗓子里喷薄而出,那种绞痛自我来到胜白楼后就开始了。
这不是我被墨汁侵蚀的感觉,这是一种陌生的痛,就跟昨天吃鬼吃撑了似的,只不过昨天是隐痛,今天就是很明显的痛了。
“你是谁?”那声音飘飘然然,像雨水滴落在晶莹的玫瑰花瓣上,像珍珠洒落在柔软的丝绸上,一句而已,就已经是道不尽的缠绵,听不厌的天宫曲。
这声呼唤直教我的魂都没了,时间竟有这般好听的声音,如水又不似水,如冰又比冰透。
剧痛从嗓子眼里蹿了上来,迫使我不由自主地喊了声:“水幺,水幺……”
这话一喊出,我心酸不已,哭倒在他的床前,“水幺,水幺……”这痛苦就像今生再也不见的分离,就像天人永隔的苦痛。
我惊讶于自己的情感,居然倾泻到这种程度,这不是我,我是来看舅舅的,他是水幺?我为什么对水幺有这么重的情绪?
捂着痛到我快要吐酸水的肚子,蓦然,我想起了这是谁的情感,画舫!“画舫,你是画舫吗?”我自言自语道,回答我的竟然是停不下来的抽搐。
画舫,她爱水幺……她是爱水幺的,从鸣生子的故事里看来,画舫就像是一个配角一般,没想到,画舫居然爱水幺。
鸣生子说,水幺最先变异的时候,她是从画舫的伤痕里看出来的,画舫和那些小仙子不愿意告诉鸣生子水幺的事。我只当她们是真的和水幺感情深厚,水幺是和画舫玩得好,没想到,画舫对水幺的感情居然这么强烈。
因为她爱水幺,所以她即使被水幺伤害了,也不愿意出卖水幺,即使到后来,他们被整个天庭通缉了,画舫也愿意陪在他身边直到被鸣生子给害成那样……
“你是谁?”那宛如天籁的声音又道,仿佛不是在问我,但我却没办法不回答。因为如今深爱他的画舫在我身体里呀,她在挣扎,她在回应。
“水幺,水幺,你一定不知道我是谁,水幺。”我哽咽着滑到了地上,想伸手去摸水幺的脸,另一只手却使不出来力气,“水幺,我在这里啊,你看到了吗?我陪在这里。”
我使劲找回自己的意识,以我的名义告诉他,“你还记得画舫吗?你是水幺对不对?你记得画舫还是鸣生子?”
“生子,生子在哪儿?”他记得,他还记得鸣生子,他又恍惚地问道:“画舫是谁?生子呢?她在哪里?”
经过了如此多的年限,千万年有了吗?他都已经变成那样了,记得的也只有鸣生子,画舫啊画舫,他原来一点都不记得你了,你是不是很难过。
“水幺,水幺。”她还是借用着我的嘴喊着她最爱的人的名字。
“生子……”他的面容越来越清晰,那张脸拿出水芙蓉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他是天水,妖变居然是如此模样,我是天墨,自问到他面前还是逊色不少,因为我是女人,他是男人,男人长成这样,我是要败下阵来的。
怪不得那些小仙子都跟他处的好,这样神仙般的人儿,谁会不喜欢。也不怪鸣生子愿意等他那么多年,也不怨画舫痴痴地守着他。
就在他的脸越来越清晰的时候,我的身体突然不自控地朝他扑了过去,嘴里还在不停地喊着:“水幺,水幺!”
“璇王!”蛇卫们冲进来将我隔开。
“璇王不可啊!”我的下吧磕碰在床沿上,一股子铁锈味弥漫了我的口腔。
“水幺,水幺,放开我!”我直接将他们弹了出去,“水幺,我的水幺。”
我扑到他身边,他看起来已经完全变成了水幺的样子,“水幺,你回来了!”
“啊,这是谁?萧印怎么变成这样了?这不是萧印,萧印呢?”
“这就是萧印,他穿的衣服都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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