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些,是想说什么?”安夏强撑着身子,执拗的不愿意倒下,直视着龙不战,眼底里,没有半分的惧怕。
安夏的倔强,龙不战看在眼里,看着这样一个鲜活的女子,总是会想到那个女子,总想从她的身上找到那人更多的影子。
她们是母女,果然性子都一样,一样的执拗。
龙不战看着她,笑了笑,却摇摇头,不知道这摇头是什么意思?
随后,他才说道:“你该知道,我抓你来的缘故。”
“是因为血钥匙?”安夏眯着眼睛问道,在看见龙不战眼底里的神色时,也是明白了,她这样问只不过是多此一举,龙不战想征服天下,已经是司马昭之心——人人皆知。
“没错。”龙不战毫不掩饰自己的掩饰,他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将自己的野心公之于众,也不在乎再让眼前的女子知道了。
即使眼前的人是当年的龙不语留下的孩子又怎么样?他与当年的龙不语,已经完全的决裂了,什么亲情,什么爱情,都在她决定装死而离开的时候,化为虚有。
若他对当年的龙不语还有一丝的怜悯,可以放过她的性命的话,如今眼前的安夏,他绝对不会手软的。
安夏是龙不语的孩子没错,同时,她也是龙不语与那些男人所生的孩子,当年什么信誓旦旦,不过是忽悠他的罢了。
“……”安夏不再说第二句话,因为一切,都改变不了了。
看着龙不战,看着他眼中所带的恨意,要比她在这里看见的每一个人眼中的恨意来的还要深,很显然,龙不战是有多讨厌她,或者说,讨厌这个世上一切反他的人。
安夏的淡然,是龙不战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他还是想问问她,“难道你不该为自己争取一下活下去的机会吗?”
安夏却笑笑,那种笑容,一下子打动了龙不战那藏在血肉下不见天日的心,那颗心,还在强烈的跳动着。
他以为,那颗心早在许多年前,就已经不见了,却不想,如今还能感受到那悸动。
这样的笑容,那么熟悉,他还想多看看,已经很多年不曾看到过了,可惜,不等他多看两眼,安夏已经收回那笑容了。
“你觉得,若你要杀我,我再怎么求情,你会放过我吗?”安夏反问道。
血钥匙什么的,虽然她不懂怎么炼铸,但是绝非易事,若她性命那么好保护,怎么会让这些人费尽心思将她掳了过来,随便取她点血便可以炼血钥匙了,何必抓她?她不过是个简单的药引子,取一滴血,便能放回去了。
可惜,世上哪里有那么多简单的事情。
龙不战听完,半晌没有说话,突然便笑了。
“哈哈哈哈……说的好,若我要取你性命,你再求情也是无用的。”龙不战眯着眼,又上前了几步,只见安夏有些嫌弃般的退开了几步,对,嫌弃的,不是害怕的退后,这让龙不战心里腾升出一种不悦。
“你眼神里,似乎在厌恶我?”龙不战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安夏退了几步,站定,抬头对上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问道:“若你面对要杀你的人,你会露出喜欢的眼神出来吗?”
“不会。”龙不战接话道,然后又说道:“但是,我不喜欢你的眼神。”
特别是这双眼神与不语的长的不一样,让他感觉熟悉却又陌生,令他很不喜欢。
“……”
不喜欢又如何?安夏想问,可最终,只能噤声的看着他。
“其实,若你能乖乖的,或许,我会念在昔日故情上,留你一命。”龙不战收起了笑容,心里却在想,即使这命留了也没什么用处,但是,看见这样的面容,还是能让他沉浸在当年里。
安夏无法看懂他眼中的神色,更听不懂他口中的意思,决定不再激怒眼前的人,尽量给自己拖延点时间,希望,还会有生存下去的可能。
人们都说,话不投机半句多,所以,安夏与龙不战说不上两句话,便让龙不战让人带了下去。
安夏没有再回到刚才被人绑着的那间破旧房子里,而是在地下的地方,被人安排了一间房间,周围是亮堂堂的烛火,只有她一个人。
屋子里摆放着桌子凳子床,简单的房间。
刚入房间,安夏颓废的坐在凳子上,让自己站久了的腿得以放松,捶捶酸软的小腿肚,等小腿肚舒缓了些,安夏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上。
如今进了这里,她怕是插翅难飞了,至于这茶水,她也不怕被下毒,若这个男人让她死,她也活不了,如今,只盼这炼铸血钥匙的时候别来的太早,让她还有期盼能逃出去。
看着腹部外人还看不出微微隆起的肚子,安夏心中一阵苦涩。
她好不容易盼来了孩子,却不能凭借自己的双手好好保护着他,她害怕失去这个孩子。
许是已经是一面孩子的母亲,安夏更觉得孩子对她来说的重要性。
前世她还是个小姑娘的时候,尚且不懂那些做妈妈的为何要把孩子看的如此的重要,简直太过了,觉得有些虚假,可书本里的所说的,孩子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肉,是自己的肉,怎么能不珍贵不爱惜呢?
后来,来到了这里,有了帅帅,她才知道,孩子于一个母亲来说,太重要了,简直比命还要重要。
若是让她知道会失去这个孩子,她会疯掉的。
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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