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童吃惊地看着禁星躺在地上哈哈大笑,他有点儿懵,他想不明白为何禁星看到书籍会精神失常,就连最基本的情绪也掌握不好,在修真世界中,控制情绪是最低级的技能,入门都算不上。
他当然不明白,他也明白不了,读书人的情怀偏执得可爱,不是贬低读书人,相反却是对读书人另成敬意。
一个人若能长久地做一件事,而且甘之如始,这中间的情怀外人自然不懂。
一路战斗打过来,禁星除了修炼资源,那就只有知识了,这知识自然不是一种,包罗万象,个人的,世界的。
禁星的个人思想在自我成长,没有人可以干扰得了,但对于这个世界,禁星是迷惘的,甚至说是漆黑的。
他第一次一个人遇到生死危机是在莲花地森林,与金毛猿和黑熊斗智斗勇,可以说他得以保全性命,除了运气,最大的因素还是运气,他个人的智慧只在其中扮演了一个很小的部分。
所以禁星一回来,他便急着,即便他没有贡献,禁星也是以另一种方式进去了,尽管有点不尽人意,但起码达到了自己心中的念想。
战斗没有停止,一直在继续,或明的,或暗的,总之,禁星没有一刻时间得到踹息,他就像是一只毛驴,被沉重的包袱占压不说,还要遭受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出来的皮鞭,因此,他一直在惶恐不安中度过。
很多个小憩的时候他都不知道自己是睡着了还是醒了,总之,他很累,却不喊哭,父亲曾教导他人要有自嘲的精神,要及时地查漏补缺,不要等到问题来的时候去做,若不然,那与亡羊补牢何异?!
禁星,一缺少体术系统的练习,父亲禁凡只是把握禁星大的框架,没有教导他修行该如何如何,总之,禁星就像是一个盲人,只能靠着自己摸着石头过河。
二缺少的是知识,不说法修和体修这两种修者区别,单是境界的划分禁星便是一头雾水,除了,灵徒,气动,炼神再然后是丹成,只有更上面的他不曾得之,而且还没有机会知晓。
所以在天机子说要传授道法和书道的时候,他内心是狂喜的,他没有真的相信这位诡异莫测的师傅,半信半疑间一路跟随而来,也正因为这点,禁星对于这个神秘的师傅的感想大为改观。
言必行,但愿行必果!
禁星在心中暗自叹息,双眼盯着那琳琅满目的书之后开始闪烁精光,那是自信的眼神,那是渴望的神情,那竟是一团熊熊的烈火,禁星大笑之间畅怀无比。
啪,脚步声响起。
声音在后面有条不絮接憧而来,“这是禁地,里面藏有一千道藏,总类繁多,没有残缺的物品,每一系列都极为详尽,囊括了两地三族三百年的文化以及修炼纪要。”
“这幢楼阁设置有四层,四层是如何放置的需要你自己去思量,师傅领进门,修行看个人,若你连这一千最基本的道藏都参悟不透,还谈什么跟我拜师学艺,趁早走掉,以免污了我眼。”
两句话说得极为不客气,甚至是带着奚落语气的,沧桑之中尽是冷漠与冷血。
道童没有被教训的觉悟,尽是落井下石般哈哈笑了起来,指着禁星的后背,嗤笑:“小子,你看看,看看,这就是你的师傅,还说什么传授道法,哦,人一来,你随便丢一个晦来,那就是教授?”
话糙理不糙,道童是在以另外一种方式为禁星打抱不平。
禁星了然,会心一笑,没有丝毫气氛,毕竟他很是弱小,这是根本啊,再怎么反驳也只是逞一时口舌之快,能增长修为?能强大自身?答案根本就不用去想,是虚妄的。
更何况禁星本身就是求知若渴,对于知识,他是来着不拒对于禁星来讲无异于雪中送炭,他岂有不受之理?
“是,徒儿谨遵师傅教诲!”
行礼之后,他盯着那堵住大门的蓑衣身影,神色感激。
天机子抬脚准备转身离去,脚步微微一顿,犹豫一番之后对禁星说道:“你腰畔间的朴刀很不错,正因为刀不错,你才要放下屠刀,浩瀚书海是净土,切勿让杀气侵染了这片圣地。”
禁星一怔,他对朴刀的依赖是旁人不曾得知的。
朴刀的血色刀罡,最原始的刀罡有暂停功能,但在强者面前没有什么大的作用,只有在对敌平阶或下阶时才有出奇制胜的作用。
但不管利弊如何鲜明,这把刀实打实地救了禁星好几次性命。
在大战开始的时候,禁星还为朴刀起了一个名,随意而起,现在他都忘了,或者说最原始的东西保留下来不失为一种感情。
刀在人在,刀不离身,朴刀不能留下。
禁星反问道:“师傅,这刀能不能……”
话还没说完就被天机子无情打断,“不行,没有商量的余地,朴刀暂时替你保管,此时就这么决定了!”
天机子大手一挥,禁星腰畔间的朴刀立马被无形力量给拉扯而出,被天机子握在了手中,“三年之后,若你能通得过考验,我就还给你一把真正的朴刀!”
在禁星满是不情愿的眼神中天机子身影缓缓消失,扇形大门中有微弱的风灌入,不疾不徐,没有欣喜,没有忧愁,那是一种平淡到极致的寂寥,正如此处空间一般,萧索之中有着无尽的落寞。
不能改变的事实若是坏的一面,禁星绝不会善罢甘休,可是师傅替土地保管,他又找不出好的理由拒绝,只能默然承受。
禁星开始走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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