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域八月,日丽,
金石学府,内院南端,蔺然于小院中,盘膝而坐,原微闭的双目正睁开,眼中似有一层星辰光辉萦绕。
蔺然在习练《观天眼》玄技,到如今,虽然时日不长,但他已然初窥门径。
收功起身,目光流转,落在小院栏杆一侧,正百无聊赖的天娇身上,心中也不知想到什么,蔺然脸上,浮现一丝欢愉笑意。
如今,距离他来到这南域万年城,已有三月时长,看似时间短暂,但他却经历了诸多事情,每当思及这一段日子以来,所发生的事,蔺然心中,不禁会有些百味陈杂。
他而今的年岁,不过二十,而在这二十年中,他有一半的时间,用在从西南戎州,赶往万年城的漫漫长路上。
是以,有时他不免感慨,九州大地精彩烂漫,人生路途绚烂多彩。
如今,万年城似恢复如以往的祥和平静,唯一缺少的,是人烟气息。
距城中三大势力爆发大战,已过去一月时日,期间倒是有不少百姓,看城中局势渐缓,又千里迢迢赶了回来,毕竟万年城是他们世代生存的家园,若真要舍弃,除非万不得已,又有谁愿意呢。
这一月以来,金石学府、将军府,两者倒也相安无事,阳关道,独木桥,井水河水,互不相犯。
蔺然乐得清闲,再无将军府之人,前来叨扰他,至于那个被他一掌废掉的南宫石玉,已被他抛到脑后,不过是一个倚仗背后势力,狂妄自大的纨绔,还不值得蔺然多留几分心思。
期间,蔺然与天娇二人,又去过一次洛河客栈,但映入眼中的景象,却令蔺然心中惊诧,同时,也有些许失望。
洛河客栈,已然化作被大火焚烧之后的残破废墟,从其中情形可看出,这段时日,未有人来过,看来,那位名字叫做公羊叙的老掌柜,已在那日城中大战时离去,至于那两只水灵鸢,若不出意外,应该已折损在了漫天丹火炙烤之下。
想到水灵鸢,蔺然不免有些想念西南域,想念御王朝,想念那位万分疼爱他的父皇。
在蔺然离开御王朝时,蔺水已经五十余岁,而今,又是十年过去,蔺然心中不免会有几分担忧,蔺水只是一介凡人,六十余岁,已然是步入花甲之年。
思及当年离别时,蔺水悲伤神情,蔺然真想立刻回去,常伴父皇左右,不过,他心中也有思量,御王朝有岐山,作为护国玄门,以陆掌门的手段,加之他也习得地阶玄技黄山印,若要将父皇带入玄门修炼一途,想来,也并非难事。如今,蔺然只希望,一切如他所想。
......
这时,“吱呀”一身轻响,蔺然循声看去,是苏锦绣自小木屋内,推门而出。
那日苏锦绣从功德殿回来,次日,便把自己关进屋内,闭关稳定聚灵玄师,下品龟息归元境界。
目光在苏锦绣身上稍作打量,蔺然颔首一笑。
“玄气内敛,含而不放,想来,龟息归元境界,苏姑娘已然将其稳固。”蔺然开口笑道,随即一拱手,作恭贺模样。
似被蔺然的举动逗乐,苏锦绣抬手掩嘴一笑。
如今,关于金石剑,苏锦绣从掌院秦修命口中,得知了不少讯息,至于持剑人的身份,着实令她心头大震了一番。
赤金色长剑,此刻被她悬于腰间,目光落在蔺然肩头,在那里,露出了一个剑柄。
蔺然有一柄剑,苏锦绣第一次遇见蔺然时,便注意到了,只是当时并未在意。而此后,那柄血红色长剑,从未被蔺然离身,这使得苏锦绣心中多少有些好奇,不过虽然觉得诧异,但她也未主动询问过。直到将军府道阶玄兵,金戟镇压而下的那一刻,她看见蔺然手持这柄血红长剑,一跃而起,随后,在她震惊的目光,打出一道磅礴剑光,硬生生,挡住了金戟。
“蔺公子,你背上的那柄剑,叫什么?”这时,苏锦绣开口,眼中有几分异样,如今她知晓了九剑,知道自己作为持剑人的身份,再看蔺然背上那柄血红长剑时,不免心中有所猜测。
“九剑之一,名字唤作焚木。”闻言,蔺然说道,“焚木剑得自于西南域,伴随我已有十年时间。”
说话间,蔺然的目光落在苏锦绣腰间长剑上。
“九剑有水泽剑、焚木剑、金石剑,土藏剑、圣火剑,青龙剑、朱雀剑、玄武剑、白虎剑,苏姑娘,你腰间所悬的,便是金石剑,我也知晓你的持剑人的身份。”轻声软语,蔺然笑道,目光自赤金长剑,移到苏锦绣明媚脸庞上,“因为我也是所谓的持剑人,焚木剑持剑人。”
心中猜想得到印证,苏锦绣脸色稍有些变化,似兴奋,似惊诧。
此刻,听蔺然娓娓道来,苏锦绣心中明白,蔺然所知,远比她所了解得要多,关于九剑,她不过是从秦修命口中,得知了一些单一的信息,还算不得真正了解,是以,对于九剑到底是怎样的存在,她也是一知半解,摸不着头脑。
“金石,焚木。”口中低吟,苏锦绣伫立原地,目光流转,似在思索。
见状,蔺然也不去打扰,目光看向天娇,把她唤到了身前。
如今,已出现了两柄剑,蔺然心中同样升出许多疑问,自从他得到焚木剑后,迫切地想要揭开九剑之谜,摆脱所谓受命于天的命运。
天娇曾言,九剑,一剑镇守一州,焚木剑守西南戎州,如今金石剑在南域显世,想来,金石守正南次州。
蔺然心中一直有所想法,那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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