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正用浓黑的笔触将大地染成墨色,拖着疲软的ròu_tǐ,我静静的走在脱去了白日的喧嚣与浮华,沉沉睡去的酒都大街上。因为我前两天收到罗勇的信,他说我不愿意跟他一起去打拼事业就从此形同陌路,那样省去许多牵挂或者怀疑。
真是天意弄人,难道爱情真是人们杜撰出来的,男人用它骗女人,而女人只能用它麻痹自己?
唉,程曳,也许,在轰轰烈烈爱过你然后跟罗勇悲悲壮壮分手的惨痛袭过心间时,像今天这样倍受奚落言语嘲弄的场景已经是见惯不惊。我的父亲、母亲都给我灌输了些什么思想,使得我打算让自己的人生平凡下去,听天由命的继续?但是,父亲最后几句话却锥心地让我痛苦,甚至没有勇气写出来。我当时已经分不清顺着脸颊滴落的,是汗水还是泪水,只是用手随便抹了一下。这种没有骨气的哭让我不耻。我以为我已经在痛不欲生中挣扎着学会了坚强,其实不然,我是更脆弱了,甚至经不起冷言恶语的摧残。其实,如冰的叛逆和固执,需要漫长的温暖才能够化解,我的父亲、母亲就是不够明主和宽容,但他们不可能让我不做自己,做另外一个他们想要的女儿;但,我又能是他们怎样的一个女儿呢?
我到处乱走,漫不经心地踱进火狐网吧,在十号机上,打开qq,一如既往地敲着键盘......我累了,就静静的挂在网上,看别人张牙舞爪或者眉来眼去。
忽然,来自聊天室“缘分天空”的“另类男孩”给我发来悄悄话:“我好像听见你的呼吸,你在哪里?”
“你心的最深处......”我懒洋洋的回了一句。
......
他叫李哲。我们聊了许多,聊到很晚,晚到聊天室里就剩下我和他。仿佛靠得很紧,却又分明孤孤单单。因此结束很自然也很俗套,我们交换了彼此的联络方式。
其实程曳,你是知道的,我并不喜欢冰冷而虚幻的网络,可是,我破碎的心太需要一个可以令我恢复元气的空间,那是个最佳境界,是现实与虚幻之间的那个位置。
可是,令我意外的是第三天下午,远在南京工作的李哲居然站在了我面前,深情的对我说,如果我真是那条红尘之上即将被风干的鱼,他宁愿用血和汗滴成小溪让我戏水。
他的手刚触碰到我的手的刹那,我惊怒地退了半步,而他,惊惶错愕的神色里仍透着令人折服的俊逸。我将那些骂人的话全吞进肚子里,尴尬而诚恳地陪他参观真武山博物馆,千佛寺,赵一曼纪念馆等等我熟悉的地方。我们谈名人古迹,聊事业追求,一切都和网上一样自然......
你知道吗程曳?曾在失恋面前痛心却步的我,另一面还要忍受来自家庭的种种压力,我懦弱地挽着自己来到寂寞荒丘;苦闷,使我对爱情的祈祷胜过对事业的追求。这种感觉虽然微妙,但未免太对不起自己了。然而,我渴望真情的温暖,企盼心灵敞开的欢畅,但我很难明白自己是否真会沉迷在“镜中花水中月”的网恋中?
关于网恋的虚无和荒唐,社会上舆论已经宣讲得够多,从杂志上看到那些少女被网友骗出jiān_shā的案例,心中顿觉毛骨悚然,本想乘烈日当空睡会儿午觉,可实在一闭眼脑海中便浮现书上难以启齿的画面,就会揣测笔者心怀忧虑的忠告:“善良的人们啊,面对当今社会各色各样的敲门者,你们守好心里那扇们了吗?”
沉思,思绪起伏不定。原来,网恋就像一阵风,当它经过的时候,落寞无助的我没有保护好自己,还并不坚强的我被它吹倒了。盲目,让我不知它来自何方?又要向何方去?我无法把握它的方向,也抓不住它。毕竟起风了。我能怎么办呢?
程曳,如果换作是你,“在通往目的地的途中,遇到了独特的风景,是停下来还是继续往前走?”
我想,答案是和我一样的。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非常有节奏,我们像许多热恋中的男女一样,甜言蜜语,相互了解和关爱对方,由于南京离宜宾那么远,就没有花前月下了。
然而,该来的始终要来,就像太阳要围绕地球转一样必然。
八月三十一日傍晚,我那可爱的数字传呼机吱吱吱地响了许多遍,是同一个陌生号码要求马上回电。
......
抬腕看了一眼手表,“2o:46”,我似乎早到了十多分钟。
东街,维多利亚音乐港,某豪华小厅,轻扬着夜曲优美的旋律。
我见到了约我见面并且自称是李哲母亲的女人。她正斜靠在沙发上品着似乎是咖啡之类的什么东西,她身上有一种高贵而优雅的美,那是一种无与伦比的贵妇的雍容华贵,同时又不乏生动、自然。她的眼神慈祥而挑剔地审视着我:“我儿子的出现打搅到你的生活,我很抱歉。”她并不急于把话说穿,依然微笑着看着我,神情暖暖的,像裹了层蜜,模糊不清。她耐心地跟我说明原委;“我们李家的血脉是很尊贵的,我孙子的母亲起码应该有一定的家庭背景,而你,很明显,极不合适。我觉得你应该离我儿子远点儿,否则我很难想象你将面临怎样的处境。”她轻轻的吐出这句话,脸上还是微笑着,眼神却透着一种霸气。
“您在威胁我?”我吃惊地瞪大眼睛。
“谈不上威胁,我只是表明我的态度。假如你不听我的忠告,最终进了我李家的门,我不会像现在这样好说话。我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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