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还是来俊臣自己公布的。
“咱们真是好运,刚跟那人结了梁,没想到他老婆就死了,这下他忙着办丧事,肯定没有理由再来找咱们麻烦了。”刘成听说这消息之后,屁颠屁颠的跑来跟吴报喜,还很聪明的把吴改成了咱们。以示跟他同进退。
死老婆这种事情,当然比跟人争一条鱼结怨大得多了。
吴听着这话一笑,却是漫不经心的开着玩笑,“难不成咱们昨日鱼给小了,来御史回家被老婆骂了起来,两口起口角就闹出人命了?”
“虽不中,亦不远矣。”刘成是专门来跟他八卦的。自然将着这都打听好了,便故作神秘的说。“听说是他有个手下在他家里喝醉了闹酒疯。骂了他家娘几句,大娘想不开就自尽了。”
“原来是这等事。”吴点了点头,心想着这事情我比你知道的还清楚呢,那手下现在躲在那里我都知道,但是面上却仍然好奇,“这种隐秘的消息你是从何处知道的?既然他新近丧偶,心中肯定不免悲伤。咱们就不要到他那里去晃,以免刺激到他了。”
“悲伤。悲伤个屁,那个死不要脸的这会儿准是乐着呢。你以为他老婆死了的消息谁传出来的?还不是他自己。”刘成啐了一口。然后愤愤不平的说,“来俊臣今儿一早就到御史台请丧假,然后紧接着就给所有同僚发帖,让咱们去参加他老婆的葬礼,而且还注明,人可以不到,但是礼……哼哼,你懂得的。”
这个,还真是把老婆的丧礼当成敛财的机会啊。吴彻底震惊了,觉得自己有一次低估了来俊臣的无耻程度。人不到礼必须到这种话都暗示的出来,而且还是带着不送礼以后就找你茬的威胁,这来俊臣恐怕不仅不为老婆死伤心福,反而暗乐吧。
“要不是确切她老婆是自杀的,我都以为他是为了勒索大家伙儿才把老婆掐死的呢。”刘成跟着吴嘀咕道,然后问他,“那这次咱们是送多少钱。”
“一文钱都不送。”吴凉凉的说道,然后心中暗道,他都快倒台了,我送哪门的礼呢。
“这,这不大好吧。”刘安一愣,想到吴昨日的举动,也觉得是正常,但是苦口婆心的劝道,“咱们怎么也算跟他同僚,就当破财免灾了,请一个大师辟邪还要十几贯呢。”
吴听着这话忍不住扑哧一笑,估计送礼个来俊臣的人,心里头都如同刘成这把暗自把这钱当成驱鬼钱了吧。
“我与此人势不两立,怎可畏强权而去做这种逢迎巴结之事。”吴一脸正气的说道,然后不等刘成反应过来,便昂然离开了。
实际上,跟着吴猜想的差不多,来俊臣在老婆死了之后,难过了一下下,然后很快就释然了。
女人如衣服,这件衣服破了,那换一件就是,有什么好烦恼的。
哎哟,那个谁家的小娘不错,皮光水滑的,那皮肤嫩的像是豆腐,上次看到就馋的不得了,如今不如去想个理由,从那家抢个老婆得了。
来俊臣他自己都是他老爹来操抢了一个孕妇生下的,是谁的种还不一定呢。在如此混乱的一个家庭长大,能指望他自己的贞操观好到哪里去。
来俊臣请了假,回了家,一边张罗着丧事,一边专心盯人头数钱,看谁敢不来送丧礼,一去二来就将卫遂忠给忘记了。卫遂忠自己在外面住了几天,钱都花完了也没见来俊臣找他寻仇,心里头可不安了,偷偷摸摸的跑了回来,隔三差五的去来俊臣府邸门前转几圈,看看他究竟在做什么事。结果他看到来俊臣给妻的葬礼铺陈的极大,来往宾客络绎不凡,丧事办了十天都没结束,顿时腿肚都软了,又跑去找吴求助。
卫遂忠的思维还是很正常的人,来俊臣如此操办他老婆的婚事,一定十分爱他老婆,如今他老婆死了,自己是罪魁祸首,他铁定要拿自己撒气的。
吴这些天正在翻来俊臣的卷宗,在上官婉儿的帮忙下把弹劾他的折都收集了起来,然后总结归纳,对着里面提到的人事物核实,罪证确凿的事件==都收集在一起。
“吴大哥,你帮帮我想想办法啊,呜呜呜,我知道错了,我之前不该帮他做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这都是报应,报应啊。”卫遂忠来到吴家里头哭诉着,那脚一个凄惨。
果然是自己吓自己最可怕。吴看着卫遂忠明显是脑补过度了,也没纠正他,直到他哭的差不多了,这才语重心长的说,“你跟了那人那么多年,最清楚他的性格,连别人瞪他一眼都要搞得人家破人亡的人,如今你犯了这么大的错,你说他能放过你吗?”
“那,那,”卫遂忠打了个寒颤,他知道来俊臣发明了许多刑具,往常他们折磨别人,看着人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觉得畅快,现在想到这刑具有可能落到自己身上,连寻思的心都有了。
卫遂忠当然舍不得死,他要真的肯寻死,那就不会在这里求吴了,所以当下身如糠筛,抓着他的大腿当成救命稻草,“吴大哥,我知道你最有办法,求求你这回一定要帮帮我啊。若是你帮了我,那我以后就听你的。”
吴心想我又不是来俊臣,要你这种专门陷害人的爪牙做什么,但是他面上没有露出丝毫嫌弃之意,而是情深意重的说道,“你眼下跟他仇深似海,以来俊臣的性格,就是皇上开金口让他放过你,他都会口上答应,背地里阴死你,所以我一个小人物能有神马办法。”
“那,那我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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