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一个毕业季,总带着伤感,不过这种伤感的氛围影响不算大,因为大四学长学姐毕业的时候正直我们快要期末考的时候,有一种考试的压力压着我们让我们无法体会毕业生的伤感。
“魏肖,快点醒醒,这节课是高数。”
李家豪边拿毛巾擦头边摇着我的身体说。
“高数……”我揉揉惺忪的睡眼,又换了个睡姿,我的意识还在半睡半醒的状态。
过了五六分钟我意识清醒了,急忙起身拿起洗漱的东西奔向水房。
“张邈,上高数。”我晃了一下张邈裸睡的身体。
张邈长哼了一声,之后就没了反应。
我没在管他,转身向教室奔去,路上看见好多毕业生戴着着学士帽穿着学士服在合影留念,不过我无暇顾及。我感觉我像万里长征的战士,我必须要跑,为了革命的胜利必须跑,向着红星跑,向着高数老师跑,每跑一步我都体会着英军诺曼底登陆时兵贵神速的重要性,我看到教室时我以为我看到了光明,可当我踏进去我才明白高数老师是剥削阶级,没按时交租是要受罚的。
“老师对不起,我来晚了。”我站在教室门口喘着粗气说。
“你来晚了,先跟他俩一块站着。”高数老师撇了我一眼说。
邵范华和杜波在讲台上低头站着一脸内疚和痛苦,我站到了他们旁边。下边的人齐刷刷的把眼光投向我们,似乎要看一场表演,我感觉那场面像是帮会里边出了三个叛徒,教主要杀鸡给猴看,教众急切的要看教主大发雷霆。
“你俩快说啊,为什么来晚了。不说我就不讲课,我看你俩耽误到什么时候。”高数老师继续催促着。
杜波低着头想张口但最后还是没开口说话,邵范华结结巴巴的说“老师我俩起来晚了,睡过了。”
“睡过了,这叫理由啊,这都要像你们这样大家都去睡觉好了,还上课干嘛,回家躺床上睡更舒服。”高数老师瞪着我们生气的说。
“老师,我们保证没下回了。”杜波小声说。
“行了,行了,别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以后再迟到我这平时成绩就给你们零分,你俩先回去吧。”高数老师带着不满说。
“你说说吧,怎么来晚了。”老师又扭头看着我问
“我,我……”我磕巴了两秒钟,不过两秒钟过后我脑子浮现出了毕业生穿学士服的样子。
“我在路上碰见几个毕业的学长学姐,他们非让我给他们拍照,我说我有课,他们说就耽误我一会。我想啊,学长学姐们都要走了,不能让他们大学四年带着遗憾走啊,我就给他们拍照了。”我故意擦擦头上的汗。
我说完教室里传来一阵笑声,高数老师也捂着肚子笑起来。
“行了行了。你别贫了,也回去吧。”高数老师笑着说。
我们曾在宿舍专门讨论过高数老师,刘宇说高数老师更年期到了。张邈说她笑之前像慈禧,笑之后像嬷嬷。李家豪说她每次上课都要拿着花名册,搞的像生死薄一样,似乎在警告我们不为高数生,就为高数死。方平华说现代教育有四大酷刑,一是高数课,二是高数课本,三是高数题,四是高数老师。我说高数是一座山,高数老师是一座更高的山,我们过不了高数老师这座山,只能过高数这座山。最后我们得出一个大众化的结论:高数课不能逃。
“跟你们说,不是我故意刁难你们,这还有七八天就考试了,这时候不抓紧时间多学点,什么时候学。”高数老师语重心长的边说边翻花名册。
“诶,你们班叫张邈的站一下。”老师拿起在我们看来和阎王的生死簿差不多掌管着我们期末成绩生杀大权的花名册说。
教师鸦雀无声。
“又没来啊,点名就到了一回,作业一回没教过,他是不是辍学了?班长是谁啊,这个叫张邈的到底怎么了。”
李家豪无奈的站起来,似乎有着鬼子进村把村民聚到一起问八路在哪时的纠结“啊,他还上学呢。”
“他在哪呢。”
“他在”
“他应该在宿舍吧。”
“回去告诉他,他高数平时成绩零分。”
我小声说他估计在梦里已经梦到了,正抱着零蛋当早餐鸡蛋吃呢。
高数老师在讲台滔滔不绝的讲着,老邵半闭着眼,用手支撑着的头上下小幅度的摆动,想睡又不敢睡。
“你怎么这么困。”我碰了碰他的胳膊小声问他。
“李博大晚上发神经,开始先拿手机自拍,弄了个啥冷色调全集,然后让我们挨个看。到了十二点不睡觉又在宿舍放新闻联播,搞得我晚上没睡好,我昨天晚上是一直听着新闻联播里女主播的声音睡着的。我现在一闭上眼脑子里想到的就是那女主播在新闻联播里说李博自拍了冷色调全集。”我想笑又不敢笑用手捂着嘴。我在大学遇到了很多人,不过有三个异类,一个是张邈,另一个是李博。
我瞅瞅李博。他在第一排第一个座上坐着,那是他固定的位子,没有人会跟他抢,我们大家上课都往后坐,只有他永远是一个人第一排一张桌。他在我脑子里就是一个传奇,也可以说是个异物,他说他上大学是被戴上了绿帽子来的,打过架,蹲过牢,扬言以后要带着他孩子雄霸天下。我觉得他戴上眼套是土匪,穿个花褂子是流氓,插个雉鸡翎就是匈奴王。他追的女生可以用二十年以上的树桩年轮来计算,他自拍的照片洗出来能贴满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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