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郁华又是一愣。
“这个……为什么是我?”郁华不禁问道,眼睛眨巴了两下。
“不光是你,还有你步师兄。一来其余几个师兄都有些事,二来皇后昨日才提过你。”那人抿唇说道,目光未落在郁华处。
郁华被他那句“皇后昨日提过”给唬住了,没想到皇后那贵人还记得她呢!
“是,郁华谨遵师尊安排……”她其实想说她能不去吗?那皇宫里头岂是什么好玩的地方,进去呆多久就要提心吊胆多久。
“为师这几日还有得忙,你自个儿多注意学业,你今年已够格参加年考,可别到了年考考得一塌糊涂。”燕祗皱眉道。
“……”郁华不知他这句是特指什么,总觉得他话里有话,到底是不想她做些不相干的吧,比如“夜会情郎”?
“是。”有种痛苦叫反驳都不准,只能点头。
燕祗见她如此,也不再多说,回头离开的时候又想自个儿是不是太严肃了?她会不会很讨厌他?
背地里还把他拿着骂上一通解气?说他老古板,老顽固,只会督促她学业?
燕祗不敢再想下去,生怕再想下去,就想到郁华厌烦死他,还恨不得不见他!
他逃也似的离去,一出门就唤来孤鹜。
他也不想的,可既然她被逼奉旨读书。他不能不给圣上一个交代,不给天下人一个交代啊!
可是一想到郁华会讨厌他,他心里就好生堵!是躺着一团棉花吧?不上不下的,难受死了。
“主子刚刚来的消息,御史台那处好像得了大案……”
等回了书房了,孤鹜躬下身子小声说道。
“嗯?”燕祗一顿。
“说是威远将军,军营纵酒,他手下的几个官员喝醉了打翻了油灯,一把火烧了几座营,好在无人员伤亡,只是粮草全烧光了,预计七千多两银子。”
“威远将军?是哪个威远将军?奚后她娘家兄长的侄子?”燕祗挑眉问道,神色顿时变得严肃。
孤鹜点头:“正是。圣上如今还不知,御史台那出刚得了案子,夜大人就派心腹过来通传了。”
燕祗抿唇,“圣上这会儿恐怕也知道了,不知是何打算,这个恐是要闹出些事……”
长长的拖音,显示出他的沉思。
“派人手,关注一下,再联系一下长天。”
末了,燕祗再道:“这等事情,如今还不好说,参的肯定有,等人起头了,你再联系封拓,他那里找人参一本,本王这头再看情况!武官醉酒,本是军令不允许,这会儿还烧了营,这事大了,且等圣上那里下来消息!”
“是,主子。”孤鹜领了命便自行退下了。
燕祗坐在书案前,依旧在想威远将军醉酒的事,奚后大兄此子生性骄纵,奚氏一门皆文臣,只是此子武艺了得,生来大力,早些年圣上听说了,觉得十分讨喜,就拜了威远将军,初入军营的那些年,奚不凡也为一些老将瞧不起,若不是他为奚家的人,那些人才不会听他半句。
可是那奚不凡当时可不干,新官上任,三把火,那一番整治下来,竟是让军营里头的老将服了软。又过了几年还立了功。
本想着这人年少有为,怎料好好的又传出这事,虽说曾听说奚不凡爱酒,也不至于在军营里陪着那些副将们纵酒吧?又何故放纵那些部将一把火烧了粮营呢?
奚不凡这前前后后的行径相差甚远,无疑是让他起疑的!
所以方才孤鹜禀告的那会儿,他就猜到里头可能另有隐情。
总之这事情赶在这节骨眼上,过几日宫中正好有芙蓉宴,这要奚后怎生能好好主持?不过这也说不准。
燕祗没再多想,许是着实累了,眼皮将一闭上就沉睡过去。
他坐在轮椅上都能睡着,郁华若是晓得了又要诧异了。
·
果不其然第二日威远将军奚不凡军营纵酒,火烧粮营之事已闹得百官皆知。
早朝时候就有谏官递上折子,率先参了奚不凡一本。
谏议大夫之人多是不怕死的,朝中谏议大夫也多暗地里归为各党,朝堂之上也多有谏议大夫等人发生口舌之争,这也屡见不鲜了。
而圣上对此事表现的出奇的平静,等谏官说完他微颔首后只道此事改日再议,便退朝了。
如此众臣们都心知圣上今日是不打算给威远将军定罪,到底是碍着皇后这头也不好处置了吧!
金銮高台龙椅上的圣上已离开。
众臣面面相觑着,一路出殿,一路有人小声议论,等出了殿,议论声更大了些儿。
宫人推着燕祗离开,离开时他余光瞥了一眼武臣之列的封拓。
二人心照不宣,近日又要芳园一会了。
这日早朝后这事就在长安城中老少皆知了。
一时间早与奚家有嫌隙,或者暗地里不满奚家的人向圣上进了折子,连着御史台处就收了好些个弹劾的匿名贴。
皇宫之中的消息更是传得飞快,很快就传到坤淑宫。
“岂有此理,奚不凡是本宫瞧着长大的,虽说是骄纵了些儿,也不至于做出此等荒唐之事!这其间定有隐情!”奚后得知此事后大怒,十分不愿意相信自家侄儿会做出此等荒唐之事,她那侄儿上任四年不曾出错,缘何到了现在就恰巧出错了呢?
“你且去瞧瞧圣上那头怎么说,趁着这会儿圣上的话还没有下来,你去给本宫哥哥带话,我要知道那日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要知道全部的过程,这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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