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唐嬷嬷不愿意?”容若微眯了眯氤氲的水眸,面上的笑意一寸寸消失。
“小姐,这,这是夫人的药老奴哪敢喝啊,再说,是药三分毒啊,老奴没有得病,小姐,您这不是害老奴我吗!”唐嬷嬷声声推脱到,一张灰白的脸上是难掩的恐慌震惊。
“放心,若是你喝出病来,我请大夫给你治。”容若说的慢条斯理,神色却是异常的坚定,仿佛若是唐嬷嬷不将那半碗药喝了,她便找人给她灌下去。
唐嬷嬷的额角已经满是冷汗,双唇干涩的蠕动,想说些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屋内的人见唐嬷嬷这副样子,也都大概知道了发生了怎么的事情,都是一副看热闹的样子看着唐嬷嬷。
如今这样的情况,上官夫人怎么可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看着跪在地上惶恐万分的唐嬷嬷,心里涌出一丝丝愤怒。
她平时待她们这些下人都很和善,虽说她现在不是镇南王妃了,可也从没有亏待过她们啊,也从没有苛待下人的嗜好,为什么,她还会害她呢。
“怎么,唐嬷嬷这是要韦命不尊了?怎么,这不是你亲手煎的汤药吗,怎么就不敢喝了,是不是里面多了些不该有的东西?”容若微眯的眼眸猝然睁大,凌厉的视线仿若飞刀般射向唐嬷嬷。
唐嬷嬷被吓的头都不敢抬起来,“小,小姐,没有的事,您怎么能这样冤枉老奴,老奴怎么会害夫人呢,夫人是老奴看着长大的啊,就像老奴的亲生女儿般,老奴怎么会去害夫人呢。老奴知道自己辱骂了小姐,但小姐您不能因为这样就如此的冤枉老奴啊,您要打要骂老奴都不说什么,但您不能这么对老奴啊。”
“我冤枉你?我何时冤枉你了,怎么,我的话是耳旁风吗,这药是你自己喝还是让人帮你喝。”容若冷冷的嘲讽一笑,眼底的冷冽看的在场的人都心底凉丝丝的。
小姐什么时候这么吓人了啊。
“刘嬷嬷,孙嬷嬷,帮唐嬷嬷喝了这半碗药。”容若冷声道。
“是,小姐。”两位嬷嬷领命上前,一人短端起药碗,一人就要去压制住唐嬷嬷。
唐嬷嬷见此一点狡辩的心都不敢有了。
“小姐饶命啊,小姐饶命,老奴错了,老奴罪该万死,小姐饶命,夫人饶命,看在老奴伺候您这么多年的份上,求求您饶了老奴吧。”唐嬷嬷老泪纵横,
恰在这时,一个丫鬟敲门进来。
“小姐,城西和善堂的周大夫来了。”
“快请进来。”
“老夫见过上官小姐。”
“周大夫不必多礼,天寒地冻的,将周大夫请来实在是有劳您了。”容若微笑着说道,神态端庄真诚。
“不敢,不敢,能为您效劳是老夫的福气。”周大夫见容若如此大方懂礼,心里对眼前这个小姑娘多了几分欣赏来。
“家母身子一直不好,今日将周大夫请来是为家母看病的,不过,再此之前,还请周大夫看看这碗药里可有不妥。”容若说完,问夏便将那半碗药送到了周大夫身边的桌子上。
周大夫看都眼前的药碗,没有多说便认真的检验起来。
“上官小姐,这药是给何人喝的?”周大夫放下手里的银针,微皱着眉头问到。
“是家母的药。”容若答道。
“哎,也不知令母得罪了什么人,让他用这么昂贵的毒药来毒害她,这毒一般的银针是检测不出来的,我也是跟着我师父见识过一次,才能分辨出来着毒药。这种毒药叫陀罗花,是极罕见的毒花,它无色无味,只是在和朱砂接触时产生一种清香。这可是不常见的毒药啊,若是不知道它的人是没办法辨别出来的。”周大夫摇着头仿佛在感叹再一次见到这种毒药般。
“容若也是初次听闻,不知这种毒药有什么作用呢。”仿佛很好奇般的问道,谁都没有发现她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精芒。
“这毒是慢性毒,一般三到五日毒发,最主要的是,在人死后是丝毫都查不出一丝中毒的迹象,使人体的各个脏腑衰竭,就如病人病死的一样。”周大夫一手轻捋着胡须,慢慢说道。
“多谢周大夫告知容若。还请周大夫为家母看诊。”容若微笑着说道
跪在地上的唐嬷嬷听到周大夫的话已经没有任何声音的摊在地上。
周大夫为上官夫人把脉看诊,从新为上官夫人开了药方,便起身离开了。
容若安顿好了母亲,便让人将唐嬷嬷拖了到了院子里。
“说吧,是谁让你来毒害母亲的,”容若面上没有一丝的笑容,一身的水色长裙,洁白的织锦披风随着风微微飘动着。
“小姐,是老奴糊涂,才会害了夫人,老奴知道小姐不会放过我,是老奴对不住夫人。”唐嬷嬷苍白的唇已经被她自己咬出了血,她却仿佛不知般,她闭着眼,半饷方睁开,满目的懊悔和歉意。
她是知道夫人和小姐对她们这些下人很好的,想来这京都没有几家的夫人小姐如此和善的,她们是上辈子积德才遇上这么好的主子,可是,她没办法啊,若她不去害夫人,她的全家就没有活路了,她是真的没有脸见夫人小姐。
“看来,你是不想说了,也好,想来你也有你的难处,你也知道我不会放过毒害母亲的凶手,那么,来人,将唐嬷嬷拉下去,杖毙,琉璃苑所有人都必须观刑。”容若见唐嬷嬷这样死咬着不说也没有在为难,她怎么会不知道是谁呢,只是想让某些人着急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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