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双手又一次抱住自己的丈夫,“无痕大哥,这下子可好了,公公若是跟我们是一个立场的,那么我们要赢过那百里烈的胜算就又大了一成呢。你也不用再过分担忧了,是吗?”
雪无痕好似如释重负一般吐了一口气,无论百里烈与丽姬母子想出多少阴谋诡计来对付自己,自己都可以不去理会,只要他的父王是相信他这个儿子的,那么他就有信心,去跟他们斗下去!
御书房内,百里正雄正襟危坐与龙凳之上,面前的书案上整齐的摆放着早已被雪无痕批奏和整理分类好的奏折。
百里正雄的目光中露出了慈祥的柔光,抬手拿起一方轻轻翻看着,面上的喜悦之色缓缓增加着。
经过这一年多的相处,这川儿的人品德行,以及为人处世,自己是深有感触,也记在心上的。
像他这般宽厚,仁善,且温文尔雅,更加知善恶,明是非,辨美丑之人,又怎会不是自己和她的儿子呢。
他的性子更是像极了当年的她啊。自己这一生都被权利迷惑着心智,为了权利,为了一切,甚至不惜牺牲了太多的人。
而烈儿,却又是那么偏偏随了自己的恶性,一心想要将川儿除之后快,这样便没有对手与他争这龙位。
曾经,自己始终被这繁华世界,被这yù_wàng邪念蒙蔽着心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他们母子随意造次。
如今,自己也是半身埋入黄土之人,而这天下却也是不能够交给烈儿这般狠毒的君王啊。
唯有川儿这般爱民如子的才是能够心系百姓的,而自己现在可以做的就是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和权利,把一切阻挡以及与川儿作对的挡路者全部驱逐干净。
烈儿……他终究是自己的儿子,且放他一马好了。但若是他始终没有悔过之意,自己也会酌情处置的,真的到了那一天,即便他是自己的儿子,自己也不会手下留情的,但愿那孩子可以早些醒悟吧。
安浮生从一进门就跪在地上,如今都差不多跪了好些时候了,只是百里正雄却一直不曾搭理他一句,他的两条腿都开始发麻了,膝盖也痛的难受,要知道他可是纨绔子弟,自小娇生惯养,从来都是人跪他,哪有他这么给人跪着的,还要遭受这般罪苦。
然而,为了与百里烈商量好的一切计谋,他安浮生今日也算是豁出去了,等到大事落实,自己可就是堂堂的皇子了,到了那个时候一切事情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心中的算盘倒是打的精光响,无奈那双腿真真快要承受不住了,安浮生这才探头探脑的直起身子,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那坐在书案之后的人。
奈何后者正认真的瞧着手里的奏折,丝毫没有注意自己的意味。
踌躇了几次,终是不能再忍受这般剧痛,安浮生壮了壮胆,缓缓的开口唤道。
“陛下……陛下……”
其实,百里正雄根本就是故意的,他眼中看着奏折,可是却也同时在注视着这个人的一举一动。
让他跟随自己过来,直接命了他跪下便不再搭理,为的就是给他个教训。
胆敢冒充当今三皇子,还伙同烈儿一起在那么多人面前装腔作势,诋毁他的川儿,这口气他若是不发泄出来,又如何以正天威。
烈儿这忤逆子,自己也算是看明白了,无非是想要这皇位,奈何心肠太过歹毒,一次又一次的想出那么多的奸计来陷害川儿,自己只怪醒悟的太迟。
说到底,他是自己的孩子,这次的事情自己就再饶恕他一次,既然有这么好的替罪羊在此,自己又岂有不用之意。
“何事?”百里正雄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手中的奏折之上,口吻越发的冷淡,疏离。
安浮生终于得到了回应,这心里还不得乐开了花,也不管人家态度如何,满面堆笑。
“不知陛下唤草民前来有何吩咐呢?草民也跪在这里……”
安浮生尝试着说出了一半的话,偷偷的观察着百里正雄的表情,唯恐自己一个不小心这脑袋可就搬家了。
“你自称是寡人的儿子,寡人唤你来,自然是要跟你唠唠家常,确定一下你的身份是否属实,怎么?不乐意?”
百里正雄这次倒是放下了手里的奏章,抬眸看了跪在地上的人一眼,脸上却隐隐散发出寒气和怒气。
“不不不,草民荣幸还来不及,又岂敢有不乐意之说。”
安浮生急忙半趴下自己的上半身,恭恭敬敬的回禀着百里正雄的问话。心中却是一阵得意,听这话音,看来这老王是想要跟自己单独审核的状况。
好在百里烈那个人早已把有关于那个什么三皇子的一切都告诉了自己,自己就有什么答什么,绝对会让这风都老王信以为真,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寡人且问你,你与寡人的六皇子百里烈究竟是如何相识的?在你们相识之前你可有怀疑过自己的身世?”
百里正雄站起身来,背负着双手缓缓的在书房内踱着步,却并不往那安浮生身边走。
有小太监端着上好的御前龙井走入,低垂着头,猫着身子将茶水放下,百里正雄摆摆手示意他退去。
自行拿起那茶水抿了一口,继而微微蹙了蹙眉看着那下跪之人。
“启禀陛下,草民与六皇子认识是在一间茶棚内,当时草民正与家丁路过,偶然看到六皇子当时正被人欺负,故而上前替皇子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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