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三当家的说了什么?”
“我好象听见三当家的说‘就此揭过’,怎么回事,我听错啦?”
“不对,我怎么也听到了。”
“怎么可能,三当家的怎么说出这种话,多让兄弟们心寒呐!”
“三当家,我们要为死去的弟兄报仇,只要您一声令下,我们就能砍光他们!”
“这一定是三当家的计策,没错,三当家一定会给死去的弟兄们报仇的!”
寂静之后,土匪这边爆发出各种各样的声音,有怀疑的,有质疑的,有失望的,有胡乱臆测的,还有造谣生事的。
相比之下,梅家这边要好的多,众护卫暗松一口气,但又想到现在还身在包围之中,不禁又紧张起来。而白业和韩渊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里的震惊,而后又诧异地瞄了眼于化.
“都给我安静点!”,三当家毕竟还是很有威望的,一众匪徒很快闭上了嘴。于化冲白业一抱拳,道:“我这些弟兄们可能惊吓到了几位,不如随我上山寨给几位压压惊,如何?”
三当家这话一出,反应快些的土匪都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感情三当家还是没准备让对方走。至于那些反应慢的看周围一个个都好像大彻大悟似得,立马本着谦虚好学的态度就开始问,本身就是土匪,自然不会压低了音量什么的。三当家见刚刚安静下来的局面就要告破,又是一声呵斥:“给我闭嘴。”转过头来还笑呵呵地对着白业道:“小兄弟放心,我绝对没那个意思!只是在下看小兄弟英武不凡,顿生好感,要和小兄弟结交一二,还请小兄弟给个面子。”
这人倒是有趣,一个人把正话反话都说尽了,还摆出一副坦诚相待的模样,只看得韩渊连连皱眉。白业就很直接了,开口便不客气:“信你就早死了!”
听这话于化多少有些尴尬,但老脸搁这儿了,只当作没有听到,依旧温和道:“那既然小兄弟不愿,老哥我也就不强求了,那先走一步,不送!”
闻言白业有些不屑地撇撇嘴,韩渊本能的感觉有些不妙,但白业却拦住了他。
于化见没人拦着,抬脚就带着两名队长以及严重减员的队伍走了,竟然毫不拖拉!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了,在本就昏暗的视野里,很快消失。
白业见人真的走了,有些不可置信。但也仅仅是有些震惊罢了,这便要与韩渊告辞。
“这位少侠,多谢刚才出手相助,还未请教尊姓大名,日后也好让我等报答!”韩渊回礼,赶忙道。心想看来之前那名匪徒的话也不是毫不起作用,至少这少侠也心存戒心了。
哪知白业不顾韩渊的劝阻,背过身就这么走了,摆摆手告别:“山高水长,咱们后会有期!”突然背后冒出一阵女声:“那小子给我站住,你这人怎么回事,不接受答谢就走了呢!”声音有些气恼,因为小羽出来的时候已经晚了,白业只是哈哈大笑,脚下发力便走了老远。而紧跟小羽出来的梅子善只看见一道青色背影,在昏暗的视野下越来越远,却在心里,愈发高大……
“小姐,我们也走吧,还是赶紧出了峡谷的好”,韩叔在梅子善身后提醒道。
然而回转头的梅子善没来得及细看就红了眼眶,一行二十一人出门,现在韩叔受伤,一干护卫损失过半,自己却完好无损,不禁心底生出悲凉的同时泛起自责的情绪。“韩叔”,小丫头直接扑进韩渊怀里,眼泪似是泄了闸的洪水,声音根烟道:“呜呜……子善也要战斗,子善……不要韩叔受伤,呜呜……”
韩渊无奈地轻抚梅子善的后背,一边劝说道:“韩叔没事,就是破了些衣服,身上的血都是那些土匪的。”声音轻柔,还带着些许怜惜的味道:“子善不要哭了,再哭那些土匪再来韩叔我可就真得要受伤了!”
听了这话,梅子善这才放开韩渊,却还不放心地前前后后看了个遍。只见韩渊本来一身干净利落的粗布武者服现在没一处完好,原来束起的长发凌乱地搭在肩膀上,下腹、两臂以及后背处更是露出大块的古铜色肌肤,下身也好不到哪去,右腿似是被打中了一下,流出的鲜血已凝成了黑色。这一身虽是狼狈无比,却并无大碍。
“子善,快回车里去吧,我们要快些出发了。”韩叔还在劝梅家二小姐进竹车。
两人说话的这段时间,剩下的五名护卫包扎伤口的包扎伤口,找寻战友尸体的找寻战友尸体,连小羽也在一旁帮忙。一刻钟的时间,启程在即。两名重伤的护卫却死活不肯走,原因无他,他们一个伤在脏腑,此地人烟稀少,迟早要死,另一人则双手被尽断斩断,胸口还中了一箭,没有立刻死已经是奇迹了。
韩渊见事不可为,走近两人说道:“两位兄弟,可还信得过我韩某人?”见两人艰难点头,韩渊继续道:“还有什么遗言,就一并告诉我吧。”
伤了脏腑的护卫从怀中拿出一根翎羽,颤颤巍巍地递了过去,“我叫……房徳,这是我小妹……咳咳……要我给她带的孔雀羽毛,她没有见过,还请带给他,跟她说二哥永远爱她。她叫……房玲。”一句话艰难至极。韩渊郑重接过:“放心吧,我会带到的。”
一旁梅子善也来到另一名护卫身旁,由于断了双臂,胸口还插着一只箭矢,那人颓然坐着。梅子善半蹲在他身旁,十四五岁的年纪,淡蓝色的长裙罩住她单薄的身子,一双泪眼盯着年轻的护卫。那护卫二十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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