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夜幕降临，天越来越黑。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走过，门被轻轻推开，随即闪进一个人，门又被轻轻掩上了。她早就有预感：当她上班的时候，家里那不安分的老公肯定和家里的小保姆**作乐。她一想到这些，心里就感到不安，总觉得家里有事要发生；在这点上，她经常猜疑，而且右眼皮总跳过不停——今天也是这样；所以，她选了这个时间回来，是想看看是不是像右眼皮跳的那样，预兆着家里有事？这时，她就像做贼似的，悄悄地走到自己的卧室门边，推开了自己的卧室门，探头进去偷偷地看：自己的卧室黑糊糊的，只能隐隐约约地看见自己的床上睡着人，被子是盖着的。她进了自己的卧室，又把门轻轻关上了。她用手摸到了门边的电灯拉线开关；用手一拉，卧室里的灯突然亮了。她往自己的床上一看；顿时惊呆了！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睡在自己的床上；床上的女人就躺在自己经常睡觉的位置上。不用说，床上的女人显然代替了自己。她是谁呢？怎么这样属悉？其实她的心里早就有底；床上的那个男人就是自己的丈夫覃慕色；女人肯定是小保姆郭慰萍。她的心里这样想着；一股怒火从心里犹然而生；接着一股酸溜溜的醋味涌上心头。此时，她恨不得拿着一把刀，冲过去，将这对狗男女砍得七零八落。她虽然这样想；但她什么也没做；不知为什么？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发凉，全身发抖......
电灯一亮，床上正在睡觉的一男一女突然惊醒；他俩本能地、战战兢兢地从被子里钻出来；一看，也惊呆了！惊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床上的男人想：费莘往天不回家，今天怎么回来了？他觉得很奇怪！
费莘一看；男的就是自己的丈夫覃慕色；女的果然是小保姆郭慰萍。“哐”地一声，费莘由于激动，她的眼镜从眼上落下，砸在地上，镜片碎了。她急忙弯下腰去捡眼镜；当她把眼镜捡起来，只剩下一副眼镜架了。
床上的覃慕色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怎么也要有个合理的解释。于是，他战战兢兢地从床上起来，赤着身体，走到费莘的跟前，突然跪在地下说：“费莘，我求你了！我一个人在家，实在太寂寞了！请你原谅我吧？”
费莘右手拿着破镜架，伫立在那儿许久；突然，发疯似的叫道：“好啊！我不在家，你们居然不知羞耻地混在一起了！覃慕色，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大了？你都可以做她的父亲了！你是人吗？你是畜牲！”
覃慕色慌慌张张地说：“我错了！请你原谅我吧！”
“我的天呀！我前世不知造了什么孽？才会有这种事来惩罚我？”费莘伤心极了，只顾忏悔，根本没有正视覃慕色一眼。此时，她心里空荡荡的；想起二十多年来的感情，一瞬间化为乌有；一时难以接受！此时，她不知如何调整自己的心态，禁不住潸然泪下。她恨，她恨这一切！
覃慕色见费莘这样失魂落魄的样子，怕她一时想不开，并用双手紧紧抱住她的大腿祈求道：“你不要这样？都是我的错！好不好？”
“啪啪”两耳光，回答了覃慕色的道歉。
覃慕色挨了重重地两耳光；立即感到自己的脸火辣辣地疼。他用手捂着；木讷地跪在那儿没动，也不说话。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哪对不起你？我告诉你！我早就看出你有外心，只是没有证据！可你要想一想；这二十多年来，我忍辱负重，抛家弃业，跟你奔南闯北，弄得人不像人的，鬼不像鬼！我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这个家吗？难道这就是你给我的报答？我活得太窝囊了！你知不知道？”费莘越说越起劲；越想越伤心。
覃慕色没说话，只是低着头。
“嘣嘣！”两声响。
覃慕色又挨了重重的两脚，感觉很痛，差点摔倒在地。这时，他忍无可忍，立即从地下站起来，走到床边，坐在床沿上。
费莘见覃慕色不再理睬自己，心里更火了，大声骂道：“你去死吧！活着干什么？我的老脸都被你丢尽了！你不害臊我害臊！”费心虽然大喊大叫，但见覃慕色被打被骂都不说话，自己的气也消了一些。她本想饶过覃慕色这一次（也是最后的一次）；但又怕覃慕色继续这样做，就不好办了！所以，费莘打他骂他是为了让他下一次不敢了。
“覃太太，你不要惺惺作态了！你以为别人不知道？覃伯伯不在家的时候，是我亲眼看见的；你也经常带男人回来睡觉！”坐在床上的郭慰萍这样说；是想把费莘的隐私抖出来保护自己，为覃慕色开脱。
覃慕色把衣服裤子穿好后；突然变了一副嘴脸，大声问：“你打够没有？骂够没有？给我滚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
费莘闻言大惊！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怔住了。
覃慕色原想：求求她，让她骂几句，打几下就算了！谁知这个烂婆娘得一寸进一尺；好像谁怕她似的！不拿点颜色给她看看，她都不知自己是谁？”
此时，费莘不知说什么好？一瞬间，空气凝固了。
坐在床上的郭慰萍也趁机钻进了被子里，蒙着头，不想看见他俩。
邻居们听见大吵大闹声，纷纷从虚掩的门闯进来，立在卧室里看热闹。
覃慕色依然坐在床边没动。
费莘一见有人来，心里更觉得委屈；也不管人多不多，就抽泣起来。
“有什么好看的？都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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