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门番外:2015年,爱在日常烟火间(上)
2014年年末,中国北京,这一年的冬天特别冷。漆黑的夜,寒风呼呼地响个不停,唐伊诺端着一杯热水,站在窗前,失神看着窗外夜色。
数月前,男朋友对唐伊诺说:“最近爸妈催婚,找个时间见一见你母亲,我们就把婚事给定下来吧!”
男朋友是北京人,三年前初见,后来朋友相交,最初他并不是她喜欢的男子,也并非她喜欢的男子类型,但想法总是和现实有所出入,他在之后的三年里,用朝夕陪伴和细心体贴,让她越来越亲近他,直到现在,她已离不开他。
她把他视作家人。
2009年,她孤身离开c市,这些年去过很多地方,也遇到了很多人,每隔几个月会给母亲寄一张明信片回去,寥寥数语,告诉母亲,她很好。
她尝试着让自己变成一个越来越好的人,多年过去,她褪掉浮躁外衣,为人处事越发沉稳平和,却再也没有回过c市,甚至不曾给母亲打过一通电话。好几次,手指触摸到手机按键,却又最终缩了回去,如果电话接通,她又该说些什么呢?
常年离家放逐,已让她对血缘之亲心生胆怯。
身后有脚步声走近,一件厚外套披在她的肩上,是半夜醒来的男朋友:“睡不着?”
唐伊诺睡不着,离家这些年,每年春节她都会想起唐家,想起母亲唐瑛,此刻北方寒冷,南方气候应该还很温和吧?
距离春节还有一个月,唐伊诺买了明信片和邮票,前去邮局,并在卡片背面写了一行字:春节回家,伊诺。
塞进邮筒,手已冻僵,她抬手送到嘴边,哈出暖暖的白气,试图温暖僵硬的手指,不期然想起叔叔徐誉曾对她说过的一句话:“伊诺,昨日之事不可追。”
……
春节回去,和以往相比,唐伊诺黑了许多,离得很远就一眼看到站在门口等候多时的唐瑛,母亲优雅的盘着发髻,伫立门口,不时张望。
毕竟是自己的孩子,母亲期盼她回家,却在看到她远远走来时,晃了一下神,然后一言不发的往屋里走。
唐伊诺眼睛花了。
她在后面快步追着,她一声接一声的叫:“妈,妈......”
她抱着唐瑛哭得泣不成声,跪在地上,她说:“妈,我回来看你了,我回来了......”
唐瑛站着,任由女儿抱着她的双腿,仰脸望天,只为不让眼泪滑落。
她把男朋友介绍给唐瑛:“妈,这是我男朋友,对我很好,我们准备结婚,我带他回来让你看看。”
唐瑛眼眸湿润,她看着女儿领回来的年轻人,她说好,停了一会儿,再次说:“真好。”
唐瑛去厨房给他们做好吃的,年轻人走进来:“阿姨,还是我来吧!让伊诺陪您说说话,她虽然什么都不说,但这些年,她一直都很想念您。”
年轻人在灶台间有条不紊的做着饭,健壮敦实,唐瑛看了一会儿,转身去找唐伊诺。客厅母女聊天,唐伊诺讲这些年她都去过什么地方,说着说着,她撩起裤子,指着腿上的伤疤给唐瑛看,虽然疤痕浅淡,却依然触目惊心。
“我去备些水果。”唐瑛起身,背过身的时候,有水光在眼眶里若隐若现,总归还是心疼了。
等唐瑛端水果出来,唐伊诺正在看客厅里摆放的照片,不再有一家三口的合影照,除了徐书赫,几乎唐家成员都在。
自从踏进家门,唐伊诺和唐瑛就从未提起过徐书赫,似是一种心照不宣,那个人犯了很多错,但身为女儿,可以怪,可以怨,唯独不能恨。
唐伊诺内心一片酸楚。
她看到了母亲出席各种公众场合和酒宴场所的照片,优雅知性,较之往年精神了许多。
她看到了她和母亲的合照,看到了傅寒声、萧潇和摩诘的合影......
一张照片里:花园草坪,两棵粗大的树木之间悬挂着素色吊床,她躺在上面,她的儿子趴在她的怀里,十分亲昵,母子两人似是睡着了。
一张照片里:他和她似是有了一场简单的婚礼,她穿着式样简单的婚纱,漆黑长发披散,手扶栏杆一步步走下旋转楼梯,他站在楼下等她,穿白衬衫,黑西裤,气质成熟内敛,微笑的时候眼角有着极其性感的纹络。
“履善和阿妫一直没有举行婚礼,2014年11月份,摩诘过生日,当时许了一个愿望,就是希望他母亲能够怀着小宝宝为他父亲穿一次婚纱。”唐瑛说:“没有宾客,没有其他人,这张照片还是摩诘自己动手拍的,整个婚礼只有一家三口,不,应该是一家四口。”
唐瑛拿了一块苹果递给唐伊诺:“你还不知道吧?阿妫又怀孕了。”
唐伊诺低头“哦”了一声,又去看另外一张照片:那是一张合影照,有他、有她,有他们的儿子,还有温月华和唐瑛。两位母亲坐在前面的长椅上,摩诘坐在她们中间,他搂着她的肩站在后面,周围景色迷人,鲜花开满庭院,每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平和的微笑。
她收回目光,耳边传来母亲的叹息声:“你离家出走后,我翻找了很多相册,却发现你和阿妫竟连一张合影照也没有。”
新年到了,家家户户鞭炮齐鸣,唐家宅院里,唐瑛语重心长道:“伊诺,她是姐姐。”
分别数年,她和唐妫在各自的世界里经营人生脉络,姐妹二十几年,不曾有过一张合影照,不曾独处坐下来好好的吃过一顿饭,不曾交心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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