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来到刘兴业身前撩起战裙大礼参见道:“禀大人,现将战兵耿二带到。”“标下耿二前来告见。”
“都起来吧!”刘兴业道,“谢大人恩。”三人起身道,刘兴业伸手自许安手中取过鸟铳仔细打量了起来,却没看出什么不同,于是放下鸟铳笑着对耿二道:“本官刚才督操,见你持铳施射迅捷,而且每发必中是何缘由?”
耿二闻言一愣,然后道:“回大人话小人没有别的诀窍,只是手熟尔。”
刘兴业闻言淡淡道:“他人持铳往往七八息(一次呼吸约6.4秒)不得一射,尔往往三四息间便是一铳,莫非此间没什么秘诀?”
耿二闻言额头见汗道:“回大人话,持射迅捷每发必中确是唯手熟则别无它法,如果只是增加持射迅捷的话还是有些法子的。”
刘兴业闻言一喜道:“有什么法子?果真有效,本官必有重赏。”
话音刚毕只见耿二由腰间子药袋中取出一支管状物然后道:“大概是三十多年前的壬辰年(1592年),小的当时才十六刚刚袭了父职就随老爷(补充到就是耿百户的父亲)到蓟镇为班军备倭,从跟过戚大帅的老兵那学得的药管法,此法将每发的子药用纸管包住,使用时撕开填入铳膛以搠杖(通条)捣实再放入铅子捣实,然后击发。可将击发时间缩短至少两息,若是熟练则可减少四五息间。”
接过药管,看着这种纸包裹着火药、铅子的圆柱状物体。一股旧违的尘封了的记忆涌入脑海:信长之野望、早合、年幼无知制造硝化物导致失火、记大过…
好容易收住思绪,刘兴业整理下心情问道:“此物可整个填充入铳膛否?”
“回大人,药管确实可整个填入铳膛,不过因为纸壳不能尽燃,二三发后便会堵塞火门使鸟铳不能再用。故此非危机关头不宜直接填充。”耿二抱拳回答道。
确认了记忆中那一时好奇兼手痒查找到的资料,刘兴业转过头对赵立信说道:“很好,赵立信给耿二队总取五十两纹银来。”
“诺!”赵立信领命离去。
接着刘兴业转过头对许安说道:“许安去跟武大用说声,耿二现在起就是一旗三队队总了。”
话音刚洛就听扑通一声,站立在侧的耿二跪地一脸激动的叩头道:“谢大人抬举!谢大人抬举!!谢大人抬举!!!”
刘兴业伸出手扶起道:“快起来吧,凡是实心办事的,本官绝不吝惜赏赐提拔。”
接着刘兴业对许安道:“还不快去给武大用传令。”
“诺!”许安抱拳领命离去道
“且慢,许安除了传令恢复耿队总的队总之职,让各旗队暂停操演查验证各自军兵所持铳口内径大小(口径)归报。”刘兴业喊住许安补充道。
“诺!”许安回头抱拳道,然后转身离去。
过了会,就见赵立信捧着个小包裹来到跟前,禀告道:“启禀大人,五十两纹银拿到,请大人查验。”
刘兴业接过包裹一看,只见里面放着十枚小元宝,也不在意的把包裹递给了站立一旁的耿二。然后道:“立信、耿队总与我去会合许安他们。”说罢带头离去,赵、耿二人赶紧跟上。
过了一会一行人来到靶垛处,此时因为查验铳径的命令,刚才铳声不绝的靶垛内一片寂静,众人正一一传递着把不知哪来的营造尺仔细的量着自己的铳径。见到刘兴业一行各旗、队总们纷纷上前见礼,许安连忙上前报告道:“大人,许安无能,尚未量得所有铳径。”
刘兴业挥手道:“继续量,这点时间本官等的起,对了然各人记住自己的铳径。”
“是。”许安赶忙下去吩咐去了。
又过了会,许安上前禀告道:“启禀大人,各队铳径已查验完毕。”
刘兴业点头道:“如何?”
许抱拳道:“回大人,全局铳径为三种,分别是:九分、八分、七分(十分一寸,营造尺一寸为3.2cm)。”
刘兴业闻言回头对各旗、队总喝道:“诸位,本官适才一旁看着全局操练。说实话,本官非常不满!全局队列不整,排铳轮射,不到三轮各队旗竟然乱成一团,全不见队列,而是或十数人,或三四人,时密时疏的乱射一气,如此形同乌合还要尔等旗队官何用!待会恢复操练我令各旗队予我严正队列,各旗以队为单位统一装填、统一排射,控制好队列,再有任由战兵乱作一团,随意排射者一律军法处置。申时末全局收操,各旗队总给我到大帐集合,商议明日操练!耿二和赵立信、许安跟我去司里求见把总大人,其他人给我滚回去继续操练!”
说罢刘兴业大步离去,耿二、赵立信、许安三人连忙跟上。在场的其他人一阵相觑,赶紧作鸟四散跑回各自旗队开始操练起来,靶垛场里络绎不绝的铳声中再次响起,只是与之前的铳声整齐了不少,间隔的时间也略长了些…
……
申时五刻左右(16:15),大营中军大帐内,王士隆手熟持一份公文走了进来。正在大帐中擦拭着兵器的大帅满桂,放下手中的动作,回头问道:“怎么了?士隆莫非有什么紧急军情不成?”
王士隆躬身施礼毕,将手中的公文递给满桂道:“东主,非是什么紧急公文,而是粮运千总梁千亩收到后军千总部一司奇兵局百总一份奇怪的调拨请求,一时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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