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里一片铳炮、喊杀之声,望着城外遍地尸骨,血肉横飞的战场张士显原本的心烦意乱,一瞬间都不见了,只化作满腔冰冷的恐惧。原本因烦闷而通红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无比,满头都是虚汗。
张士显挥拳一拍墙垛,转身回到城楼下,面朝众将声色俱厉的道:“传本总兵将命令,:凡城头所有红夷大炮、三千斤以上大将军炮具都填实最大炮药,抬高炮口至最高,瞧实了予我照着勤王大军的左右、后侧之建奴狠狠地大。”
有军将不识趣得问道:“大人,这根本瞄不实,有何用处?”
张士显得意洋洋道:“午间建奴多有薄城、包抄勤王军侧后之举,本兵命发炮击之,随未得中,然建奴即溃去。彼辈无识,畏大炮如天。今以炮击之,侧后之贼必溃,勤王之军自是转危为安!”
又有军将凑上前道:“那大人,待会咱们是不是筹齐家丁冲一冲?”
张士显义正词严道:“我等身负京师城防之重,京营能战全赖家丁,一会儿追击若胜还好说,不过锦上添花;若是有个万一,如何对圣上,对京城士民以交代。”
言罢,面朝众人道:“还啰嗦什么,还不快予本帅速速开炮!”
众军将闻言,纷纷抱拳离去传命。
过了会,沉寂多时的城头发起“轰、轰、轰…”的炮声,十数发炮弹带着呼啸声破空飞向厮杀中的两军。
数秒过后,一片咚、咚、咚,重物落地之声,一发弹丸击中镶蓝旗一名进行骚扰大同军左翼并制造烟尘土掩护黑营汉军的铳炮前进的轻骑,将其瞬间打成一捧血雾…
两发将右翼两红旗好容易组织起来的宣府降军打死打伤十多人,瞬间溃散,将紧随在后的隐蔽于降兵对尾的黑营铳炮兵漏了出来…
剩下的大部分落在了在了无人之地,轰然中带起一片砂石。但还有数枚弹药却击中了大同军,其中三枚击中大同军左阵,一发命中后阵,最后一发直接越过了后阵,将中军望楼打成了碎片……
望着大同军中军望楼的轰然倒下,张士显整个人陷入目光呆滞中,喃喃道:“完了,全完了…”
预知大帅满桂与主角的生死、战事胜负究竟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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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望楼:第十四、明望旗
凡常操及发兵,于主将未到场之时,先将望杆绳索等项收找停当。侯主将升帐,禀升旗,即放炮擂鼓升旗,旗正着甲执白旗一面上斗听中军号令。凡掌哱啰兵立则旗立,凡打锣兵坐则旗收。旗向前点,官军俱向前行;向左点,俱向左行;向右点,俱向右行;向后点,俱向后行。车、步、骑大小将官旗总、车正,俱视此旗向往。如远行,俟掌头号毕,禀旗炮擂鼓,将望竿眠行。遇报有警,擂鼓,再立望竿。贼从左来,则旗向左磨;贼从右来,则旗向右磨;贼从前来,则旗向前磨;贼从后来,则旗向后磨。贼从两面来,先磨贼近一面,三磨三立,又向一面磨。贼从四面来,将旗绕竿头转递。贼远,则旗头向上磨之。贼来近,则旗头平低磨之。贼近百步来,则旗低垂向下磨之。贼退,则立某方。贼退立在某方,亦如报贼来事例。事定,将旗卷讫。若紧急追贼,无望竿车。此条不用。
选自《练兵实纪。卷三チ范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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