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啊,你就得瑟吧你!一口一个基层,有把省政府机关当基层的吗?你就可着损老同学吧!我也听说你们中西部土老财胆儿大的很,想花二百万就把老爹头像挂*城楼上哩!多损北京人呀!”
葛向阳说:“如今一部分人先富起来了,有钱的主子胆儿大,发财的老冒心境高!咱们西部穷人有力量,就是背锅子走亲戚——缺钱!”
黄飞龙好笑,这家伙又把话拐回来了,真是大公鸡吃沙金心里只有钱!他也不想扫了葛向阳的兴,就说道:
“咱们进去坐下说话吧,你看人家看着咱们哩!我这里是个手拉手,你挡着门倒是个门把手了!”
“嘿嘿,不好意思,里面请!”
葛向阳这才松开手,干嘿一下,连忙转身给黄飞龙带路,他定的是一个包间,在最里面的靠窗一边,为的是透气不缺氧,好喝茶聊天。
两个人都是吃了饭的,就只品茶,葛向阳要了云雾毛尖,又点了几个点心、炒货!服务员把茶点摆上,他就让服务员出去了,图的是说话清净!
“飞龙,几年不见,我知道你出身书香门第,喜欢艺术投资,来的仓促,也没啥带给你,就拿来了一幅字画,不成敬意,留个纪念而已,请你笑纳!”
葛向阳说着把字画拿出来摆在桌子上!
“吆,这多不好意思!让老同学这么破费。”
黄飞龙有点欣喜,没想到葛向阳也晓得自己的爱好,他喜欢艺术收藏,在财政部部里知道的人并不多,但一些要好的同学是了解的!葛向阳咋知道的他也不便再问,但这份见面的心意让他很是感动!
葛向阳摊开脸说:“看似一幅画,其实就一张纸而已,哪能比得上咱们四年同窗苦读的情分厚呀!”
黄飞龙笑了,说:“不知是哪位大师的画作?”
“石鲁的!”葛向阳随意介绍。
“当代大师呀!长安画派领军人,原名冯玉珩,四川人,早年在陕北参加革命,是陕西画院成就了他,因为崇拜石涛的画作,改名叫石鲁。”
黄飞龙随口就说出石鲁的名和字,让葛向阳十分惊异,石鲁只是当代西部画家,名头现在并不算大,不同于黄胄、范曾这些京城画派掌门人名头大,画作也炙手可热,西部画家受局限其画作影响力远远不够社会分量!石鲁画作目前只是刚刚风生水起罢了,这位老兄果然识金断银!
葛向阳暗暗敬佩!
黄飞龙转颈对葛向阳说:“石鲁的画作,能掏到真迹也算难得了,这就这么送我了?我可不敢当啊!”
黄飞龙果然对艺术界颇为熟知,他欣喜地展开画轴观看欣赏,只见这是一幅四平尺的花鸟走春图,一只憨态可掬浓墨重彩的鸭子跃然纸上,神情毕肖,抖擞精神迈向旷野,右上大书“走春图”三个重墨遒劲苍厚的大字,下书“石鲁”两字落款和印章,画面简洁恢弘,画轴装裱得很是考究。
“我也是检漏而已!虽说是大师之作,识货的人却不多,看似墨色厚重,认为只是一只鸭子太单调不值钱!才让我检漏了。没有花多少银子就掏到手了!”
葛向阳笑盈盈很轻松地轻描淡写带过!他庆幸这幅画自己的确是掏对了,只花了几千块钱,完全没有想到黄飞龙对书画竟有如此造诣老道,一口便说出画师在艺术界的地位身价,想必也是这方面的收藏老手了,没有十年八年的混迹积累恐怕还达不到这个艺术鉴赏境界。
黄飞龙连连说:“好画,好画呀!是真迹无疑!向阳老弟你真是好眼力呀,让你检漏实在难得,多少钱?这我得付你银子,取之不易啊!”
“见外了吧,你还当我是同学吧?一点小意思也要打脸不成!我听业内人士说,石鲁的画作眼下价位不高,是因为西部画家知道的人还不多,知名度受限,但很具升值潜力,这幅小画也就是石鲁的应酬之作,画面上只有一只鸭子,画面太单调了才不好卖价,让我捡了便宜,送给懂艺术的老同学也不枉石鲁先生画了一场!”
“这可是大师之作,实在受之有愧啊!”
“也就一只纸鸭子而已,懂得的当宝不懂得的当纸,这幅画在画廊已经落灰尘弃,少人问津许久,我有幸捡来送给你这有缘识品之人,也算让大师之作无愧于世了!你若谈钱就俗气了,也污了这清风扑面的走春图了!”
“向阳,如此说哪就先谢了!重情厚意却之不恭,我先暂且收着欣赏,友情后报吧!”
“这才像话!喝茶吧。”
“向阳,你这趟来莫非有事吧?”黄飞龙卷起画轴诚心诚意地说:“果真有事你就说,谁让咱们是同学哩!”
“让你猜对了,我还真是立了军令状来的!”
葛向阳就把西部准备建设大学生创业园的设想大概说了一遍,然后又赤心焦虑地说道:
“现在的瓶颈就是前期资金短缺很大,如果没有中央的支持,西部也很难上马!我听说国家有这类就业扶持资金,想来争取一下,我刚接任就业局局长业务还不熟悉,但也想打磨出些政绩来为西部就业出把子力,也不枉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是吧!俗话说,‘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要是尸位素餐,咱就不找你老同学打这个秋千来了。还请你老兄给老弟指点一下渠道,引途拨雾,看咋么样运作才能行得通弄得成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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