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如今的她终于懂得,这虽然是权力的意义,却决不是它唯一的意义,看着山河破碎,战火冲天,逃离的百姓们妻离子散,家毁人亡,相爱的人天各一方,阴阳两隔,稚子无辜,却成盘中食物。这本该风景秀丽的江山却在权力的更迭之中变得千疮百孔,入目不堪。她终于明白,权力的意义在于责任,在于守护,在于牺牲,它的意义在于对百姓的爱以及对山河的爱。
郝连城点点头没有开口,其实,他早就不打算再争这江山了,就如一切的真相,他本不过是个市井的挑货郎,又有何本事成为呼风唤雨的真龙子?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郝连城的心情变得好了许久,临走前,还看了看北棠妖和两个孩子,分别送了两块上好的碧玉给两个孩子。
郝连城走后,虞挽歌不由得对北棠妖开口道:“若是你还醒着,怕是瞧见我和他说了这么久的话,就该气的跳脚了吧,如今倒是好,就是我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你也懒得管了。”
北棠妖依旧不动,身上的外伤倒是都已经结痂,只是一直没有转醒的迹象,神龙宗的大夫们每日依旧积极的在寻找诊治的办法,时间就这样日复一日,过的飞快。
半个月后,郝连城麾下的几位将领忽然率兵投向,亲手奉上了郝连城的玉玺,表示为了天下大同甘愿归顺大御,完成天下一统,而郝连城则彻底消失不见,再没有半点踪迹可寻。
原来,郝连城在看过虞挽歌之后,便开始着手准备,将兵马分派给几名心腹,将自己的打算告诉给他们,几名心腹本是坚决不同意,可在听了他的经历和心意之后,竟然觉得无从反驳,更是惊讶于当年种种,一时间也是心头苦涩。
郝连城最终的嘱咐便是,无论是何人做皇帝,他们务必都要守护虞挽歌的安全,他这一辈子欠她的,便盼着他们代她好好守着她,护着她。
郝连城走的时候没有带走郝竞轩,只是亲自写了一本书,从生活起居,到为人做事,到心胸韬略,到人情练达,虽有些杂乱无章,却倾尽他这半生的经验。
他将书留给了郝竞轩,而后给碧雪留了封信,信中大意是将端靖托付给碧雪。
当日碧雪瞧见这封信的时候,疯了一般的去寻郝连城,却没寻到半点踪影,看着神色失落的郝竞轩,碧雪恨恨的将信摔在了地上,在帐篷外头高声喊道:“郝连城!你要是再不滚出来,我这就把端靖扔了,从此之后,你就让他当一个没爹没娘的可怜虫吧!”
碧雪等了一会,不见半点动静,当今骑马掉头就走了,直接把端靖一个人扔在了营帐外。
这时,大军已经在同大御交接,根本没几个人顾得上郝竞轩。
碧雪离开之后,暗中回来看了几次,一直到五天后,依旧没有半点郝连城的身影,这一刻,她终于相信,郝连城是真的走了。
碧雪抱着有些不安的竞轩,碧雪坐在河边,眼中有泪水在翻涌,却始终没有让它流下来。
郝连城的心,其实他懂,他一定觉得亏欠自己良多,所以便把孩子留给了她,她这一辈子不能做母亲,他便让她成为一个母亲,他的生母湘羽已死,而父亲失踪,只要她肯用心待他,竞轩便会视她为生母一般,甚至比旁的孩子对她更多了几分依恋,于是,便再也没人能抢走她的孩子。
碧雪看着沉寂的夜色,心中只觉得酸涩,她只要一想到郝连城一个人孤寂凄凉的背影,她便会觉得这命运
何其的不公。
兵马交接完毕之后,大御实现了真正的一统,虽然结果同当初每个人心中所想都迥然不同,可这场战乱,终究以此结束。
几日后,碧雪带着郝竞轩也走了,走的时候一大一小都只背了一个包袱。
碧雪蹲下身子看着面前的郝竞轩,轻声道:“竞轩以后一定要一直叫我姨娘,知道么?”
郝竞轩乖巧的点点头,碧雪摸了摸他的头道:“竞轩真乖。”
碧雪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浅笑,她要让竞轩记得,她并不是他的娘亲,她更要他记得,他有着一位纯净善良的母亲,还有着一位疼爱他的父亲,她还要告诉他人心向善,当然,她不急,她还有一辈子的时间来伴着他。
至此,天下实现了真正的一统,虞青城励精图治,发展生产,减免赋税,招贤纳士,大御实现了短暂的休养生息。
三年后
虞挽歌坐在桌边帮孩子绣着衣服,两个粉雕玉琢的孩子在正在地上或碰乱跳的跑着。
“娘亲,爹爹为什么还在睡觉。”北棠漪眨着一双琉璃色的眸子一脸不解的问。
一旁的北棠衍满脸的嫌弃,真是笨蛋,都已经问过六十八次了。
虽然脸上满是嫌弃,不过小小的北棠衍却还是竖起了耳朵,想要听着虞挽歌的回答。
“因为爹爹太累了,所以爹爹他要休息,等到他休息够了,就会醒来了。”虞挽歌柔声道。
北棠漪撅起了粉嘟嘟的小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手抱着怀,不满道:“我不要他给我当爹爹了,他都不陪我玩,我要再去找一个爹爹,这样不仅有人陪漪儿玩,还有人可以陪着娘亲一起玩了。”
北棠衍揉着下巴,一脸的认真,不时的点点头,似乎在考虑这个建议的可行性。
“哥哥,你觉得雪王叔怎么样?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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