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搂紧她发抖的身子,低低地说:“我知道,我知道,闭着眼!”
她的眼里缓缓地流出眼泪,他头一次这么抱着她,她却是看不见他的脸。
她的手颤抖着抚上他的俊脸,心里害怕到了极点。
这个娇纵的公主向来目中无人惯了,此时却是那般柔弱地伏在他的怀里。
宫无尘心中掠过一丝异样,说不出来的感觉。
他想,这应该是同情吧!
但宫无尘,他意然忘了,他的心从来都是坚硬的,何曾有过柔软与同情!
紧紧地搂着她,安慰着:“会好的,别怕!”
朝晖哭得声音震天,内在小心灵却在计算着…
她的手抓着他的胸口,抓得死死的不肯放手。
马车停了下来,慕容夜下来,检查了朝晖的眼,在看着朝晖窝在宫无尘怀里时,有些讶然…
但片刻就平静了神色。
朝晖心中还是害怕的,可怜巴巴地问:“皇叔,我什么时候能好?”
慕容夜摸了摸她的头,“十天半月就能好了!”
朝晖心中有些欣喜有些失落,抿紧了唇瓣:“要是十天半月好不了呢!”
他看着她,对她的那点儿小心思自是清楚得很,于是板了脸,“要是好不了,国师就负责吧!”
人是在你身边出事的,你不负责谁负责!
宫无尘哭笑不得,有这么算的么!
回到马车上,他看着锦儿,声音淡淡的,“朝晖的眼,估计一时好不了,朕想让她去国师府住着。”
他话里的意思十分明显,锦儿一愣,“眼怎么了?”
“是雪盲。”他沉着声音,但又怕她担心,“大概半月就会好,但是朝晖不太想好!”
锦儿便明白了,微微笑着:“这样是最好了!”
她垂着头,不再说话。
慕容夜心里堵得慌,从昨晚起她就是这样了。
他从来不是外露的人,只有她能逼得他如此:“锦儿,和朕说说话好么?”
她抬起头,愣愣地说:“说什么!”
他压抑着胸中的怒气,却是一把将她扫到自己怀里。
她的身子这么冷,她却是一点也没有想靠在他怀里!
过去,她不是这样的!
他的下颌紧绷着,一句话也没有说,沉沉的压抑在这龙撵中,直到夜幕临。
或许是因为情绪,在他为她洗好上榻时,他抱着她求欢…
修长的手指顺着她的身子缓缓地移动,热烫的唇紧贴着她的耳后低低地说,“锦儿,睡着了没有?”
锦儿的身子一僵,她的身子异常敏感起来,他没有停止,继续撩拨着她。
锦儿幽幽地说:“我有些累!”
他将她的身子转过来,欲吻她的唇,她别过头避开。
他看着她的侧脸,忽然使了些强硬,将她的脸蛋扳了过来,急切地吻住她的唇。
锦儿呜呜地要退让,换来他更用力地侵占…
两行泪水滚进他们的唇齿间,但是这丝毫没有能阻止得了他。
大手往下一探,结结实实地占了她的身子…
整个过程她都一声不吭,任他占着。
等他终于放开她,才发现她满脸泪痕,唇都快咬破了。
他心中说不出的感觉,似乎更空荡了!
抱起她的身子往净房而去,让她泡在温热的水里。
他没有进去,不知道是因为不敢,还是不愿。
锦儿一直流着泪,但是没有发出声音。
慕容夜替她洗好,抱她回到榻上。
被子里已经是一片冰冷,他叹了口气,将她安放在胸前。
黑暗中,只是一会儿,他的胸口就湿了一片。
他静静地问:“朕的碰触,真的那么难以忍耐么?”
她顿了一下,在他的怀里摇着头。
他仰着头,声音很轻地说:“锦儿,若是有一天,朕也是白发苍苍,你难道会嫌弃朕么!”
她听着,泪流得更凶了。
她怎么会嫌弃,他那么好…
这一夜,她没有睡着,一直趴在他的身上哭着。
哭了一夜加上未睡,次日清早她没有能起来,才睡去的脸上有着疲色。
抱着她上了龙撵,他默默地看着手里的小人儿。
即使白发苍苍,在他的眼里仍是那个鲜活的小少女。
耳朵好像还响着她清脆的声音——
“皇爷爷,抱我去净房!”
他自是不肯,而她的清澈的眼里就泛着泪花儿,其实他心里软了,但是脸还是臭臭的,非得她再求上两句不可!
她心里难过,他何尝不知道。
她觉得委屈了他,但是他真的不在乎,他唯一在乎的是,她这样的身子无法和他一起到老,她随时可能…死去!
伸手抱着她的身子,脸紧贴着她的脸。
片刻后,她的脸上湿了一片——
是太上皇叔的眼泪!
锦儿,你若死去,朕绝不独活!
三天后,回到皇宫。
锦儿住进最舒服的无尘殿中,素言则被关到了地下囚室中!
夜色沉沉,锦儿睡下后,慕容夜缓步踏进阴暗的囚室中…
素言的手和脚都被铐在了铁链上,她仰起头,看着慕容夜,冷冷一笑:“要对我用刑是吗?”
慕容夜冷着声音:“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素言的头发汗湿在额头上,她的唇边带着一抹冷冻的微笑,“你以为,我会说出来吗?”
“你的条件?”他看着她的脸,心知她定是有目的!
素言看着他,声音变得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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