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石木汐见到那香包上交错相缝的痕迹时,她惊讶地的并不是那撕裂后的痕迹,而是在那香包上,绣竹子的线所让她看见的文字。
那是她爹爹曾出商时所带回来的“言线”,默念着自己想说的话,言线便会自己开始绣织,将绣出来的图案在心里默念三遍,话语就会变成文字,出现在自己的眼帘,旁人不知。
那上面写着:
“剑哥哥,湘绫至死不离。”
便一惊讶,再结合秦元鹊说,这岳湘剑是独子,这“冷月”消失,这岳宗族败落,现在又冒出了个妹妹岳湘绫。
如此要联系在一起的话,只能是这岳湘绫让冷月消失,岳湘剑想保护妹妹而让她潜逃,由此,证明冷月存在的证据消失,宗族便随之败落。
而这岳湘剑至今不想与岳湘绫相认,毁了这香包断情,恐怕是担心,这岳湘绫知道后,为了赎罪,还家族清白,会有性命之忧。
石木汐呆滞了半天,怪自己那天在树林里没有太去留意这事,只担心着秦元鹊去了,便一直紧握着岳湘绫的手。
周围的赵熙和秦元鹊便像两尊木雕一样,感觉气氛凝重,不敢吱声。
石木汐抿了半天的唇微动着,在岳湘绫的耳畔说道:
“湘绫,信之汝所信,为之汝所为,即可。”
岳湘绫欲哭难罢,只觉得酸楚一下全部释放了出来。
没有一个人相信她的话,说自己是岳湘剑妹妹时,大家都以为她是疯子,而自己的哥哥为了赶走她,不惜把她弄得遍体鳞伤,
但,她依旧相信着,这是岳湘剑为了保护她,不得已而为之。
可这一次又一次的狠心,将她的心抨击成碎末,终于,这次有个人能站在她这边,告诉自己,坚持下去就好。
石木汐抱着她,看着远处的岳湘剑不时的瞟着岳湘绫。
秦元鹊和赵熙俩人也一起松了一口气,相视而笑,
“湘绫怎么会跟着李公子来啊。”石木汐见岳湘绫的情绪稳定了些,便问道。
“石木汐姑娘以后我们都是同门弟子了,叫我云涵就好。”赵熙说着,“是这样的….”
赵熙回忆着今天早晨的事情:
一早醒来,他怀揣着疑惑,刚想敲这秦元鹊的门,秦元鹊便眯着眼,懒散的伸着懒腰,站在他身后,拍了他一下。
“大早的,云涵老弟在我门口作甚,我又不是那黄花闺女。”秦元鹊鄙夷地说着。
赵熙一惊,慌张地解释着:“秦兄,在下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有些事想弄清楚。”
“是这男女私事么?”秦元鹊随意地笑道,
“不,不,不,在下只想知道,秦兄为何对在下的背景如此了解。”赵熙问道。
秦元鹊摇摇头,不打算理会这赵熙,推开房门,道:“既然不是这男女私事,你秦兄我便没什么兴趣了。”然后把房门一关。
赵熙还继续在门外说道:“秦兄你这答非所问啊,唉…”
赵熙还是耿耿于怀,便一直在门外等着,弄得秦元鹊在里面狂躁不已。
“这少根筋的,能不能消停会。”秦元鹊低声在房里自言自语着,看着天色也快到石木汐起来的时辰了,便毫无所忌地走了出去,把这赵熙当成空气。
“哎!秦兄,秦兄…”赵熙好不容易等到了秦元鹊出来,可是发现,他并不理睬自己,便只好跟着。
秦元鹊看着赵熙就这样一直缠着他,于是他一会快跑,一会走得很慢,左拐拐,右晃晃,但就是不向着石木汐的住处方向走。
可这赵熙的体力也不是盖的,秦元鹊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转头,心力憔悴地说:“大哥,你饶了在下吧,我…”
话未说完,秦元鹊远远的看到,侧边的阶梯上站着一个身子踉跄的女子,而这倾城派的仙梯部分为悬空,看着女子颤颤巍巍地靠着最外面走,心中觉得不妙。
拍了拍赵熙问道:“会飞不。”
赵熙莫名其妙的点点头,然后也转了过去,果不其然,那女子失了一脚,赵熙急速飞去,在悬空之中轻轻搂着女子的腰,
看她面色清白,额头冒着冷汗,轻唇微微悉动,眼神空洞乏力,颤抖的手费力地抬起,想要摸着赵熙的脸,在模糊..哥..,湘..绫…”便晕厥了过去。
赵熙带着他到了秦元鹊身边,秦元鹊愣了一下,便镇定地抬起岳湘绫的手为她把脉。
只见这气象虚弱,仿佛体内有什么东西不断的吞噬着她,可是感觉不出太大的差异。症状就像一般太过操劳,或者天生的体质薄弱。
“把她带到你房里去,让她躺好,我若半个时辰还没回来,你就带着她找到‘零湖’。”秦元鹊皱着眉头冷道。
赵熙见着秦元鹊变了神情,语气恳切,心想恐怕不妙,便照做,刚要带着岳湘绫走时,岳湘绫微微睁开眼拉着秦元鹊的手说:
“不要告诉…小水..月儿。”
秦元鹊点点头,赵熙便带着岳湘绫飞了去。
秦元鹊见这人影不见了,欢喜的抖了抖身子,幸灾乐祸地自言自语道:“小样,跟我斗,治湘绫这病状,不就一根针的事么,哈哈,走罗,找小鬼去。”
其实在秦元鹊诊脉时,就已经给岳湘绫输了一针真气,只要休息半个时辰,就可以正常活动了。
而在自己的安排下,他让慕容风把自己家的招牌密训场交了出来,利用零湖的吸附性,来改善石木汐的恐高。
就这样秦元鹊乐哉乐哉的跑到了石木汐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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