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钦辞的额头几乎要贴上她的额头,嘴角掀了掀,“这是我的职业习惯。”
若拙被他突如其来的靠近吓得窒息一瞬。几秒钟之后才想起去思考他说的话,职业习惯?什么职业习惯?
挑剔别人的不足,是他的职业习惯?
“可是顾太太,今天的你,让我很为难。”他说完,俯下脸去,啄上她的唇,有模糊不清的音节逸出他削薄的唇,“你太完美了……”
若拙在没反应过来的前提下就被他以吻封缄了。她下意识闭上了眼睛,不想再费神去思考任何。
至少在这一刻,她的每一个细胞都能深深的感受到,顾钦辞身上传来的爱意。
麦子像个开了闸的水龙头,眼里的泪水就没停下来过。一旁eric摘下墨镜,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又一张面巾纸递过去,眼里的无奈显而易见。他虽然也乐于见到二爷和少夫人历经磨难后终于雨过天晴的场面,可是……
哭得像参加葬礼一样也太不吉利了吧?
“你懂什么!”麦子接过他最后一张面巾纸,一抹眼角,恶狠狠道,“我绝对是这个世界上除了她妈以外最爱她的人!”
“是吗?”不远处扬起淡淡的嗓音,顾钦辞静水无波的黑眸扫过来,麦子的泪水登时就止住了,和她的泪水一同止住的还有她的声音,话噎在嗓子里,半天没反驳一句。
顾钦辞不知何时已经改抱为搂,被黑色西装包裹着的修长结实的臂膀正环在若拙的腰上,带着她缓缓走过来。
她的身体天生玲珑窈窕,生得修短合度,尤其是纤细的腰肢更是不盈一握,平坦而有力的小腹上没有丝毫赘肉,摸起来的手感不算柔软,但是顾钦辞隔着婚纱布料,都仿佛能记起那天晚上令他疯狂迷恋的感觉。
腰上有力的女人,简直就是能吸人精魂的妖精。
片刻的心猿意马后,顾钦辞开始冷静下来,望着麦子,将近一米九的身高让他只能颇带居高临下地与她对视,可语气却很是诚恳:“李小姐,我想就你刚才的口误纠正一下。”
他不容置喙的口气透着一股久居高位的气场,再配上那张英俊的脸,分分钟虏获无数美人的芳心,不在话下。
若拙清楚的看到周围店员的眼睛里都冒着粉红色的桃心,这让她在吃醋的同时,心里那点小虚荣也被大大的满足了。
然而,麦子却是个呆萌反应慢的代表,她怔了半天,呆呆地问:“口误?我说错什么了?”
顾钦辞依然是一副“大家有事好商量”的表情,说出来的话却强势极了:“你是这个世界上除了若拙母亲以外最爱她的人,这句话,最好改成,你是她嫁人之前,除了她母亲以外最爱她的人。”
若拙仿佛从麦子一脸无解的神色中,看见了她头上一个巨大的问号。
她不由得笑着拍了一下顾钦辞的胳膊,“你别和她逗趣了,她听不懂的。”
麦子翻了个白眼,一听就急了,“谁听不懂?”
eric冷不丁地问:“你听懂了?”
若拙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麦子气急败坏,“有什么听不懂的!不就是他说,若拙嫁人以前我是最爱她的人,那意思就是嫁人以后,我就不是最爱她的人了嘛!”她说完这话,自己安静了须臾,突然又好像一只汽油桶被点燃了,火苗冲着顾钦辞就喷了过去,“不对,这话不对!我不是最爱她的人,那谁是?你吗?”
顾钦辞在她那爆破威力五颗星的威胁之下,从容不迫地点了点头,还有笑意自唇梢蔓延,“这点你大可以放心,没人会做得比我更好。我也许做不到尽善尽美,但是别人能给她的,我一点也不会差。”
所有人都怔住,没想到一贯不苟言笑的顾二爷说起情话来竟然也是个中翘楚。
麦子张着嘴巴,半天才憋出一句话:“那、那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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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了一天外景,几个人累得可谓是人仰马翻,麦子在一边又是披衣服又是递水,零碎琐事做的得心应手,时不时还能从包里掏出粉扑来给若拙补补粉底。
午休时,若拙站在影楼工作人员搭建的临时休息区的太阳伞下,望着远处的草坪。嫩绿的草叶刚冒出头,稀疏斑驳的光影落在草地上,顺着光线抬头可以看到空中一轮炙金色的太阳,已经有了春末夏初的温度。
麦子拿着卷尺从草坪里小跑过来,一手将卷尺塞进口袋里,另一只手飞快扯出一根圆珠笔和笔记本,翻了翻道:“下午去城南取景,傍晚拍个夕阳的海景然后回影楼。”
若拙睨着她,笑着打趣道:“你觉不觉得你现在特别像个跑腿的?还哪有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麦子直接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那你倒是自己跑啊,你跑一个给我看看啊!”
若拙笑得乐不可支。
忽然有阵风吹过来,把若拙耳后的一缕栗色的卷发吹散,麦子立刻抬手帮她整理好。
若拙吸了口果汁,坐在躺椅上,托着下巴笑米米地看着她,“以你这个工作能力而言,不去做经纪人都浪费了。”
麦子忙活完了才一屁股跌坐在她对面,“那是,熟能生巧嘛。”
“熟能生巧?”若拙的褐瞳中蹿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思考,她不动声色地把果汁往桌子上一放,“我听说你辞职了。”
麦子的身子一僵,这一点点动作被阳光的金芒勾画得格外明显。
远处顾钦辞正在补拍几个特写镜头,时不时传来摄影师赞叹的声音,若拙也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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