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之中,有许多老一辈修真的目光都是有些诧异的瞟向与玄空,凌子虚等前辈名宿同席而坐的萧天玄,不知道这个年轻人是谁,竟有这样的殊荣能够和他们这些普通修行人眼中敬若神明的前辈高人同处一席。
而更多年轻弟子的目光则望向了萧天玄身边淡淡微笑,殷勤相陪的慕容晴雪,玉霄宫白衣仙子勇夺天下会武桂冠,天下闻名,名声不仅是玉霄宫中,更是远远的传到了各门各派。
天下会武是正道修行门派中十年一次的盛会,各门各派门下年轻弟子俱以参加天下会武,在天下正道修行面前一展风采为荣,每届的魁首最后都必然都成就了修真界中的无上威名,如昔日的玄真,星云等人,都曾勇夺一届魁首,传下一段佳话。
更何况慕容晴雪本就清丽绝俗,恍若谪仙临尘,让这些年轻弟子景仰倾慕的同时,也不由自主的有些自惭形秽,不敢逼视她的绝世容光。
只是传言中清冷淡漠,不苟言笑的玉霄宫仙子似乎与传言中的有些不一样了,不再冰冷漠然,拒人于千里之外,温柔的陪坐在一个人的身边,收敛了自己所有的锋芒,一双妙目,忽略了在场的所有人,只集中在一个人的身上,随着他一颦一笑。
一心散人与玄空几人交谈半晌,终是忍不住心中好奇,目光灼灼望向萧天玄,开口问道:“不知阁下是哪派后起之秀,贫僧行走世间百年,你这般年轻高手倒是少见。”
一心散人注视萧天玄已久,凝神感应,只觉得对方气度平和,锋芒内敛,体内元力雄浑如长江大河,平静流淌,虽然年轻,修为却足以震世,某一刹那的恍惚,似乎那平静的汪洋之下还有汹涌不息的暗流,凛然流转的威势,让他这般苦修百年的高人,那一瞬间竟会生出凛然之感。
玄空微笑,嘴唇煽动,以无上元力传音入密对萧天玄说道:“此人是我正道前辈散修一心散人,一心散人虽自称佛门弟子,但脾性暴烈,宁折不弯,当日曾与玄夜师兄有所冲突,一怒之下两人大战了三天三夜,后来玄真师兄亲自下山调解,方才罢手言和。”
萧天玄闻言心中暗凛,玄夜的修为,在玉霄宫中可称前列,一心散人能与他大战三日三夜胜负未分,足见一身神鬼莫测的修为,更何况玉霄宫千年巨派,天下无人不敬服,即便偶有冲突,闻玉霄宫之名大多都会退避三舍,这世间敢与玉霄宫叫板,引得神人一般的玄真亲自下山调停,一心散人也因此名声大噪,一时无两。
萧天玄心中虽然惊讶,但是面上依旧淡然微笑,遥遥举杯示意,说道:“在下不过是玉霄宫中一普通弟子,微末修为,岂能入一心大师法眼。”
一心散人眼中闪过惊异之色,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萧天玄,又转头看向了他身边温婉柔顺的慕容晴雪,许久才轻轻点点头,眼中神色复杂难明,慨然叹道:“江山代有才人出,玉霄宫千年巨派,让人敬畏。”
玄空抚须长笑道:“如今正道大兴,人才辈出,比之我们那一代可要远远胜过太多了,当是魔教衰落乃至覆灭之兆。”
一心散人轻叹,目光望向人群中神采奕奕,风华正茂的元澄,空见等人,目光中有几分沧桑,忆往事峥嵘岁月稠,想起年轻的自己,不禁心生感慨,点头大笑道:“不错,如今盛世大兴,我道不孤,幸甚幸甚,今日如此开怀,贫僧便暂且不管什么清规戒律,浮上一大白再说。”
说罢,单手抄起了桌上的酒坛,“咕噜咕噜”的痛饮了两口,满意的咂咂嘴,一张黑脸涨得通红,眉开眼笑的打了个酒嗝,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便扑通一声栽倒在桌上,鼾声大起。
萧天玄不禁莞尔,听到身边的玉霄宫弟子低声议论道:“听说一心大师平生不忌酒肉,最好饮酒,可惜酒量太差,原来是真的。”
“一心大师脾性最烈,酒量最差,果然传言非虚。”
玄空等前辈名宿亦是憋着一脸的笑意,但是众人在侧,也不好笑出声来,唯有吩咐玉霄宫弟子暂且搀扶一心散人下去休息。
这酒席间的小插曲转瞬就被觥筹交错所淹没,欢声笑语间,时光匆匆流逝。
一番饮宴,宾主尽欢,直到午时三刻方才结束,送别了各门各派的前辈弟子后,席间只剩下了玉霄宫本门弟子数十人。
玄震眼神示意,元澄点头,站起身来将房门关上,回到席间,正襟危坐。
玄震与玄空,凌子虚对视一眼,昂然起身,双手虚空下压,玉霄宫弟子纷纷议论声顿时戛然而止,肃然端坐,望向一脸严肃的玄震。
玄震不复先前饮宴时的微笑,神色肃穆庄严,威棱四射的目光中,隐约有凌厉的锋芒。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一众玉霄宫弟子,目光所及之处,众人无不凛然敬畏。
玄震轻轻的点点头,大声说道:“诸位同门,可知我玉霄宫此行大举下山,所谓者何?”
众人俱是心头一跳,望着这般严肃的玄震,先前的轻松心态霎时荡然无存。
玄震不待众人回答,大声说道:“望仙崖上风起云涌,传说有真仙降临,天书现世,天下修行之人无不纷纷前往。”
“且不论世间传言孰真孰假,此行魔教妖孽必然趁势而出,兴风作浪,我玉霄宫大举下山,不为天书,不求仙宝,只为斩灭妖氛,替天行道。”
“替天行道。”受到玄震高声鼓舞,玉霄宫众弟子无不心绪激动,高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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