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班主任和学校仿佛是摊煎饼的,学校已经摊了一团面糊,班主任还得打个鸡蛋放点佐料才算完工。
副校长的余音尚在绕梁班主任的天籁便款款而至。
“同学们,生命是宝贵的,黑格尔曾说过……”班主任本来皮肤就黝黑,此时委身黑格尔实在是恰如其分,也不知道从哪里生造些关于生命的名言全都挂在黑格尔名下用以开导学生。
班主任平日里声音粗犷豪放今天由于特殊缘故变得温柔细腻,一改往日凶神恶煞的模样与同学们谈心,经过一个小时的谈心,班主任终于长舒一口气,完成了由数学老师向心理老师的转变,满意离去。
临近高考,在这千钧一发的重要时刻,每个人都饱受高考压力的折磨,搞不好想死的心都有了,对于自杀杨舸帆何曾没有想过,不过只是想想而已,不敢付诸实践。这自杀乃是想法与行动的结合,光有想法根本谈不杀上自杀最多算“想自杀”,人们往往只能到达想法的层面,也很容易到达,鲜有付出行动者。这其间看似连贯的动作确实不比其它,比如你想骂人,指不定骂的内容还没想好嘴上已经唾沫横飞,但是你想跳楼,恐怕从起跳到坠楼都推演了数遍也未敢迈出房间一步。期间有很长的距离,就像朝鲜能造出核武器,但距离将其发射出去还有很长的距离否则只能称其为自杀式炸弹。但现在就不同了,有人不光有了想法还付诸了行动,大家很容易被其误导,有了前事之师难保有人会否步其后尘做出傻事。学校担心有人对此行为进行coy,还特地创建了一个心理咨询室。
晚上刚回到家中,杨舸帆便迫不及待将此事告知杨母。
杨母本来正放肆昏睡,迷迷糊糊中听到儿子说跳楼睡意像冲上高速被撞到─四散飞去。猛然惊醒从沙发上跃起看着门口的儿子一脸惶恐道:什么?跳楼。
“对啊,我们年级的一个女生……不过还好,从五楼跳下没有死。”
“哦……是这样啊,”杨母唏嘘不已。
“儿子啊,你有什么事就跟妈说,别学那女孩做傻事,”杨母赶紧借机告诫儿子。
“哎呀,知道了妈,我要有那脾气早去刺杀日本首相了”杨舸帆显得有点不耐烦
本想找个话题和母亲聊聊天,可是每次话题刚拐一个弯就走进了死胡同。父母皆是如此,一有机会就教育孩子,不过都是出于对孩子浓浓的爱。
睡梦中杨舸帆听到杨爸开门的声音。
这杨爸平日里总是早出早归,生活规律得很。最近却一反常态,打破规律,整日早出晚归,不知去向。后经杨母询问,当然更多的是逼问得知杨爸单位三个月前来了一个和杨爸年龄相仿的同事,这日子稍微一久二人关系就升温了,从同事升级为朋友。而杨爸的这个朋友呢,喜欢打牌,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久而久之杨爸也沾染上了恶习,二人关系再次升级由朋友升级为赌友。常常以赌为乐,切磋赌技,但是又不能上班时间打啊,只得将下班时间付之牌桌。这打牌就像酿酒,时间越久越有意思,于是杨爸便成了夜猫子,经常半夜归家。这赌友亦是毒友,杨爸中毒不浅,每天和同事沉溺其中不能自拔,为此杨母没少与其吵架,但杨母有所不知或者说知之不深,这吵架乃是夫妻生活中的大忌,夫妻吵架就像炒菜,菜越炒水分越少同样的道理夫妻之间越吵感情越淡。生活的经验证明,从来都只有越吵感情越淡最后支离破碎的,鲜有越吵感情越深最后白头偕老的,即使有那也是背地里互相妥协的结果。但婚姻中的女人又大都是傻的明知却又故犯。当然,有一种除外,那便是找到一个优秀的男人,杨母的幸运即在此。虽然每每被骂得狗血淋头,杨爸仍旧风度依旧,不予理睬更不予气愤。
杨爸赌罢归来,正做好准备迎接腥风血雨,只见杨母满脸紧张道“他爸,你知道吗,儿子学校有人跳楼了,当场死亡”
“死亡?”杨舸帆现在反被杨母吓一跳,明明记得自己说的是没死,正欲高声解释转念作罢。
这杨母和杨爸相处久了也学会了语言艺术,而且还懂得触类旁通,杨爸惯用的比喻手法到杨母这里竟摇身一变成了夸张手法。这夸张手法显然被杨母运用得淋漓尽致,其夸张程度能把巴以冲突描述为二战的规模,可惜如今仍旧默默无闻,实在是外交界的一大损失。
“年纪轻轻地可惜了,不过这充分说明了育人中学有了高考的紧张氛围,有一种大战前夜的不安,看来把他送到育人中学是对的”杨爸对死者表示惋惜后话题一转竟开始夸赞起学校来,杨舸帆听后差点从床上坐了起来。由此看来,评判一个学校的好坏不再是传统的考上了几个北大清华,而是多少人跳了楼,细细一想,不寒而栗。
第二天,杨舸帆早早起了床,换作以前,起个床像国产神剧里中枪的伪军,要挣扎半天,上个厕所赶得上一个生命的生死轮回,今天实在是奇了怪。原来,昨天晚上刚下晚自习杨舸帆便飞奔出教室,还没奔出教室门身后便传来张筱涵的声音在叫自己,杨舸帆紧急制动,差点因惯性前扑,转身走到张筱涵身边“嗯?有事吗?”
“那个……你明天能不能帮我带一下早饭?我明天要打扫寝室”张筱涵微笑着问。
杨舸帆心里面乐开了花,只差笑出声来,嘴上却道“这个嘛,要看我有没有时间,这样吧,如果我六点半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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