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杨爸自诩教育专家,逢人必谈教育,足以见得其对教育问题的重视,不过外人只是教育的旁观者,杨舸帆却是教育的承受者,杨爸对教育问题的重视意味着其教育的严厉。
从小到大,杨爸便严于教子,小学的时候杨爸念儿子尚小,只是略微严苛,但杨爸的教育在那时候颇为古怪,比如,每当杨舸帆对他撒了谎他日东窗事发则并不会加以责备,但如果于撒谎的那刻被发现便会被骂得狗血淋头,又比如,每当杨舸帆跟人打架,杨爸必定会问谁先出手,若是自己先则打赢了会被打打输了更会被打若是他人先动手则打赢了就算了,打输了就去打赢了再回来,等等。
初中则正是孩子成长过程中的叛逆期,杨舸帆也不意外,那时社会的风气不正,杨舸帆又正值叛逆,一旦误入歧途就再难纠正。这青少年的叛逆期最主要的表现便是想摆脱束缚和打破规则,凡是越严格的规则就越是想去挑战它突破它,杨舸帆整日身处学校,社会的规则接触少,也就不存在想要挑战社会规则,当然无论他如何叛逆也不敢不遵守社会规则,但在学校里受学校规则也就是校规束缚太多,整日不胜其烦,加之处于叛逆期,对无需付出深刻代价的校园规则很是不屑,于是常常不遵守班规校纪,杨爸也常常沦为教师办公室的常客,不甚明了的朋友还以为杨爸换了职业。杨爸从此一改小学的爱管则管不管则已,认为此时正是儿子的塑形期,于是本着树大要苗正的想法对儿子的叛逆行为实行坚决镇压,绝不姑息纵容。每次犯错杨舸帆便迎来棍棒加身的待遇,当然,具体的打人这项工作就由杨妈来执行。倒不是杨爸下不了手,而是实在不好下手,杨爸当年求学的时候家里太穷,无力支持其学业,为了读书,杨爸拜师学了武术,靠教人散打挣学费。如今虽早已淡出武林,但散打功夫犹在,这一招下去搞不好儿子就被打散了,毕竟,儿子不是靶子。
就此看来杨舸帆有幸逃脱魔爪,实在是人生之幸运,不过,杨爸又怎会轻易摒弃这中华民族千百来的文化精髓,俗话说东方不亮西方亮,放在这里就叫杨爸不打杨妈打,杨妈平日里与同龄的妇女不同,不爱打麻将却偏爱打儿子。于是,当同龄的妇女们打麻将打得天昏地暗时,杨舸帆被杨妈打得天昏地暗。然而这处于叛逆期的人就好比弹簧,越是棍棒教育杨舸帆就越是反弹得厉害,便越是叛逆,但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放在哪里都是真理,杨爸与儿子就好像那孙悟空与如来佛,无论儿子使出何等招式,总会被制服。终于有一天,杨爸被逼无奈使出了杀手锏,当然,这只是杀手锏之一,对于儿子的教育杨爸的杀手锏比日本忍者的忍者武器还要多。那日杨舸帆逃课被杨爸抓了个正着,杨舸帆自认倒霉,正于脑海里构思这次检讨书的内容杨爸便言辞凶恶地吼道“好,以后你不用上课了,明天去工地干活”杨舸帆听罢以为是危言耸听,甚至还为免于写检讨书而高兴。
第二日,杨舸帆依旧早早起了床欲奔赴学堂,杨爸见状,一把抓住他吼道“老子的话你当耳边风啊,你不用读了,以后都不用读了,我已经给你找到工地了,现在去工地”杨舸帆这才知道杨爸并非吓唬他,虽说杨舸帆正叛逆,但胆子却没有增大多少,如今听说自己真的不能读书了,吓得魂飞魄散,想到自己年纪轻轻就要献身工地更是冷汗直冒,连忙认错,可惜悔之晚矣,这些认错此刻都成了向外星人散播的信号,无一得到回应,只好硬着头皮去了工地。
所谓工地不过是一条臭水沟的清淤工程,这臭水沟只比那厕所香一点。清淤工程的包工头说白了就是那个包了很多年工却始终没能出头的人是杨舸帆老家的亲戚,杨爸正是委托他给儿子一个活干,临走时,杨爸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对儿子特殊照顾,别人怎么干他就怎么干,不要客气。
在当今人人疏远无视亲情的社会,杨舸帆的确应该为有此亲戚而庆幸,叫他别客气,他就真的一点也不会客气,丝毫也不顾及杨舸帆还是个不过十四五岁的未成年人,反而把他当做四五十岁的成人对待。
在烂泥里摸爬滚打了一天,杨舸帆感觉自己快成了掏粪工人,身上的恶臭绝对可以让他拒人于千里之外,这还算其次,关键是搬了一个上午的石头,每个石头都不比一个与其同龄的姑娘的体重轻,就算是姑娘抱四五个也就够了,杨舸帆现在看到石头都会条件反射去搬一下,全身上下只差筋脉尽断成了废人。
回到家,杨妈都不敢说这个是自己的儿子怕别人说自己生了个臭鼬。杨爸算是给了儿子一个下马威,从此以后,杨舸帆的叛逆像过了汛期,小了不少,小孩的叛逆就像蝴蝶的破茧需要时间的等待,不会立马消失。
不料,不日,杨爸遇到工作调动,一下子从以前的大闲人成了大忙人。苦叹无暇顾及杨舸帆的教育,只好请来自己的爸─杨爸爸,即杨舸帆的爷爷代为教育,自己则形同舞台剧的导演,负责幕后工作。对于儿子,杨爸现在就像上班的人之于麻将─人不在此心在此。他给杨舸帆的爷爷下达了死命令那便是四个字─严密监视,无论杨舸帆在哪里在干什么其爷爷都在百米范围内监视着他,这样不光可以把儿子看得严严实实还能保证儿子的人身安全,堪称完美。而杨舸帆与爷爷俨然成了地下党与特务,杨舸帆心想自己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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