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万工的介绍,我们都陷入了沉思,看来曾茜之前的猜测是对的,矿场的建立引发周围动物的迁移,而老鼠天敌的离开,造成鼠类的大量繁殖,草场被过度破坏,大牲畜无法生存,狼群的食物大量减少,那么狼群攻击人类就可以解释得通了。
“我们尝试过捕杀这个狼群,但是它们很狡猾,白天都藏在山里,这山绵延几百里,我们很难清剿,但晚上它们又都跑回来活动,到现在也就打到过几只,大家看看有什么好办法?”李矿长显然对这群狼束手无策。
“除了捕杀这个狼群,还有其他的办法吗?“我没想到曹队竟然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捕获头狼,然后将头狼运走,它的狼群就会跟着它离开。”老秦看了看大家,坚定的说。
“不能再捕杀野生动物了,否则这个恶性循环将让这个草场变成戈壁滩,秦老师说得有道理,可以试一试”曾茜并没有看着我们,自己低着头喃喃地说着。
曹队点了点头,给我们安排了工作,民警小李因为是当地人,又会说一些蒙语,就由他带着我和曾茜,去附近牧民家走访,去案发的现场踏勘,继续调查白圈的事,曹队和老秦带着其它警察,在矿场保卫处的配合下,制订诱捕狼王的计划。
大家匆匆吃了点午饭,就分头开始行动。小李开车带着我们,先去了矿场附近牧民的家,没想到,这是我们一系列不顺利的开始。
这一户的牧民,完全颠覆了我对蒙古同胞热情好客的印象,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牧民把我们挡在他的蒙古包外,以近乎咆哮的方式和小李对话了几分钟,我不清楚他们到底谈了什么,只看到小李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然后牧民回了蒙古包,小李无奈地向我们摊摊手,走了回来。
“那个牧民好像不怎么友好?”我还是很好奇他们沟通的内容。
“牧民们对矿场意见很大,毕竟矿场开了以后,草场退化的很厉害,水源也被一定程度的污染了,牧民的牲畜要赶很远的路去放牧,矿场的职工把附近的狐狸,獾和狼杀了很多,牧民认为这些是要受长生天的惩罚,而我们是他们的帮凶。所以,其他的都不愿告诉我,把我轰出来了。”小李说话的时候情绪低落,看来牧民和他说的真实内容也许更难听。
“小李,你带我再进去找一次那个牧民,我有办法让他好好和我们沟通,常叔叔,你就在外面先等我一下。”曾茜拍了拍小李的肩膀,很自信的说道。
美女的激励作用明显,小李将信将疑的带着曾茜,又去了蒙古包。这一次,他们依旧被老牧民挡在了外面,老牧民甚至拿出马鞭在天空挥舞着。但曾茜神色镇定,从包里掏出了什么,递给牧民。牧民看了以后,神色和缓下来,看到最后还笑了两声,紧接着就热情地请他们俩个进了蒙古包,进去时,曾茜还冲我做了个鬼脸。我心中更是疑惑,曾茜用了什么办法让牧民转了性呢?
我在外面抽了根烟的功夫,曾茜从蒙古包里探出头,笑着冲我喊“常叔叔,可以了,快进来吧。”
我进到老牧民的蒙古包,里面是重重的羊膻味儿,虽然很昏暗,但里面非常的整洁。老牧民满脸笑容,拉着我的手,把我按在炕沿上坐下,说的却是生硬的汉语“远方的朋友,欢迎你。”
我完全不知道原因,只好和他热情地握手,趁着老牧民转身烧水煮茶的功夫,低声问曾茜“小丫头,有两下子啊,怎么让牧民改变态度的?”
曾燕自得的仰起头,笑了笑,也不说话,把手上几张照片递给我。照片上是曾燕在野外救助野生动物和科学考察的场景。我明白了曾茜的法子,不禁向她竖起了大指。
老牧民在这个草场生活了一辈子,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很熟悉,他除了给我们讲述了矿场对草原的破坏,对那个狼群却有独特的看法,很让我们震惊。老牧民告诉我们,这个狼群大概有一百多只,是内蒙少有的大狼群。在乌拉牧场、后根湖和达盖山一带活动,从他小时候就在这里,据说这群狼繁衍了几百年,现在的狼王有四十多岁了,而且还传说这群狼的狼王并不是靠武力决定的,是靠天授,所以牧民们将这只狼王奉为神明一般。
曾茜悄悄对我说,野生的狼一般也就是十岁左右的寿命,活得最久的也不过二十岁,这狼王活四十岁不是成精了?而且以前听说过皇权天授的说法,这狼王又怎么个天授法?
老牧民似乎能听懂汉语一般,看到曾茜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就又认真的讲了一通。这回轮到小李目瞪口呆,愣了很久,才开始给我们慢慢翻译,而老牧民则开始给我们挨个倒奶茶。
在奶茶的淡淡的奶香中,老牧民的故事像瓷碗里的慢慢腾起的热气,缥缈无比。之所以他能断定狼王活了四十多岁,是因为狼王与其他狼长得非常的不同。狼王的体型很大,一般成年的公狼头顶只到它的肩膀,狼王站立起来时比成年人还要高出一头。狼王另一个显著的特征是它的头顶的毛是白色的,脖颈身体的毛与其他狼一样是灰黑色,而尾巴的毛又是白色。
这几十年中,老牧民放牧时,每年都要碰到狼王几次,狼王经常在达盖山的一个悬崖顶上,注视着下面的草原。而老牧民从这里经过时,会留下一大块牛肉或一个羊腿,狼群也从未攻击过他的羊。最近的时候,老牧民和狼王的距离不到二十米。所以,他知道从他记事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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