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柳国兴家里出来,我们几个连夜赶回重庆,夜路漆黑,行人绝迹,偶有两条野狗,狂吠两声,下了路基。但在车上,我们没有一丝的困意,坐在副驾驶上的我,正把从各个地方找到的线索一条一条往一起拼贴,完全没有注意车外的情况。曹队知道我大概已经有了判断,一边开着车,一边递给我一支烟,问道:“老常,我把银行失窃的案子给你讲一遍,你听听,看哪里有问题。”
我从凝神思考中反应过来,把烟点上,应了一声。
“大夏开国的明玉珍从一开始就进了方家的套儿,在修坟时,挖出了玄铁塔,方家从弥勒教那里了解到玄铁塔的用途,估计就是改风水,转气运之类吧,但东西挖出来想独吞,就编了个理由,让明玉珍把坟给搬了。但弥勒教的人不好糊弄,分赃不均打起来,结果明玉珍也死了,内部也分裂了,让朱重八占了便宜,大夏国亡了。方家原本想用玄铁塔弄出个好风水,也弄不成了,只好埋起来,自己也跑去阆中躲躲风头。但走之前肯定又忽悠了明家的人,明家就把方厨子的祖上过继给了方家,估计是找机会复国吧。”
曹队一边开着一边讲着,身体随着车子在乡道上的颠簸,加上时断时续,偶尔夹两句粗话的表达,无比的滑稽。
“老曹,这事儿让你一说,我怎么觉得变成野史了呢?”我插了他一句。
“老常,我也希望是野史,真要是真的,你说我这报告怎么写?一百多公斤黄金,戒备森严的地下金库,让一个三十多年前就失踪的厨子和一个解放后还俗的和尚给偷了?”曹队重重的叹了口气。
“你又不是新媳妇头一回,早轻车熟路了,这还用我教吗?有些事,现在想想,知道多了真是自寻烦恼。”我边抽着烟,边跟着他感叹了一句。
“是说你那个柳思思呢吧?要我说,你就去一趟美国看看,了了一桩心愿不是?”曹队嘿嘿地笑了两声。
“你还是操心自己的报告吧,接着说你的野史,麻利儿的。”和曹队聊天最大的好处,就是你心里再大的事,他都能让你觉得没什么不能解决的,当然坏处也很明显,本来没什么事儿,让他知道非给你整出点事儿来。
“好,咱继续,后来那个方天泰应该是个插曲,柳老爷子家被蛇咬惯了,那叫杯弓蛇影,对,所以一听赵什么的一忽悠,又紧张了半个世纪,其实也没啥事,就是把空墓挖了又埋了回去。这话说的就到了三十多年前,方厨子知道了祖上的这些事,借着挖防空洞,主动报名混了进去,肯定觉得祖上还埋了其他宝贝就准备进去弄出来。”
“但这事一个人干不了,他就弄些神啊鬼啊的,先把工人们唬住,再威胁工头老蔡上了贼船,以勘察施工现场,搜救失踪者为名,对地下洞穴、古巷道进行探索,找到了埋玄铁塔的位置。这小子肯定是想独吞里面的财宝,就弄了一些散碎银子出来,把老蔡他们打发了,告诉他们里面如何的危险,还让他们把进来的巷道给封死了。自己肯定从里面又找到了通往外面的道路,还可以出去,但就此失踪,为的就是可以死无对证。”曹队边说边咽了口唾沫,但明显很为他的推测而兴奋。
“但他在里面挖宝时肯定遇上了什么困难,一个人解决不了,就又托老蔡把那个和尚弄了进来。估计他们干这掘坟的勾当,也怕遭了天谴,就在金库外墙那里修了几个塔,超度超度。这修塔是个体力活儿,估计这两位前前后后干了很多年,本着贼不走空的原则,修好塔以后,顺手用那个化骨功从通气道进入金库,带走了些黄金。”曹队自己又想了想,继续补充着。“当然也可能是,方厨子和和尚那一代也没完成,他们的后人继承了遗志,前几个月才刚刚完成。嗯,大致是这么个情况,老常,你看呢?”
我知道曹队的这翻话是半开玩笑说的,因为事关巫祝五姓,他知道我很难用平常心来面对,索性把牵扯五姓间的很多隐秘事件都一笔带过了。
“老曹,咱俩认识得有快二十年了吧?其实多少大风大浪都过来了,没什么想不开,也没什么看不开的。你的报告我帮不了你,估计失窃的黄金八成也找不回来了。你说的大体没有错,但有几个关键的问题,你回避了。方厨子是方家后人,但他又和弥勒教走得很近,甚至学会了弥勒教非常隐秘的化骨功和千手轮,虽然我们还不知道千手轮的作用是什么。但这至少可以说明,方厨子很可能就是弥勒教中人。”
“几百年前,老赵家可以在方家埋下方天泰,封了弥勒教的玄铁塔,几百年后,弥勒教也可以在方家埋下方厨子,重启玄铁塔。老曹,有一点你没注意到,就是玄铁塔到底是做什么用的。玄铁塔的功能造成了明玉珍挖出玄铁塔后,不得不迁了坟,这不完全是风水的问题。而灭国时也一定要把它隐藏好,说明有朝一日还准备重启它。方天泰摆的尸骨阵明显也是为了封死玄铁塔的功能。”
“玄铁塔的功能到底是什么,我一直也百思不得其解,受到老赵的启发,又听了柳国兴的介绍,我只能推测玄铁塔能够扭转乾坤,并不是我一直以为的从风水气运上去扭转。弥勒教每到乱世,都会有弥勒降世的说法,弥勒是端坐在玄铁塔中出现的,弥勒能够通古说今,预见未来,绝不是一般人。而弥勒来到乱世的原因,也不完全是普度众生,而是来纠正某些错误,用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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