焕生说出最后一句话后,我们两个都陷入了沉默,曹队来到我们身边,淡淡的说了一句:“现在这时候,恐怕丁剑是不是从玄门走了个来回已经不重要了,老常,我们除了在这儿等,还能做点什么?要不要和魏智华谈谈,中止他的计划?”
“曹队,你忘了我们只不过是打下手儿的?魏智华能听你的?还有一条补给船在前头,无法联络,而且恐怕我们已经进入了蜃海,停都停不下了。”我的话还没说完,实验中心那一排仪器设备,忽然发出了尖锐的报警声,接着红灯开始闪烁起来。
“二号机电力失去。”“三号机停摆。“”魏处,发射器停机了。“本坐在仪器前的科研人员纷纷起身,焦急的向魏智华汇报着。
”是蓄电池组没电了吗?“魏智华匆匆赶了过去,在键盘上敲击这什么。
”不是,应该还有至少一半电量,好像是有电路短路了,探测器也受到了干扰。“一个技术员在魏智华身边指着电脑屏幕说着。
”小王,小林,你们去机房检查一下,看能不能修好,怎么也要想办法再坚持十分钟,我有一种预感,就要成功了。“魏智华边说边比划着,又窜到了另一台电脑前。
与此同时,他办公桌上的电话铃猛地响了起来,魏智华的助手接了电话,那头没说两句,助手的脸色已经像过了霜一样,苍白无比。
”魏处,蒋船长的电话,主发动机停转了,动力丧失,他正安排人抢修,备用动力估计坚持不了多久,很快我们的电力也会失去。“
”补给船呢?补给船的位置,大梁。“此时的魏智华已经有点歇斯底里。
”魏处,还是没有任何回应,长短波、海事卫星都试了。”
“魏处,苍龙号的信号也中断了,最后的记录是水下五百八十七米。”
“魏处,总部通信也联系不上。”
“魏处,声纳探测器失灵,雷达失灵。”
一个个焦急的声音从四周纷纷响起,像一个个大锤,重重敲在魏智华的后背,让他本来挺直的身体,慢慢佝偻了下去,最后索性瘫在了椅子上,眼睛呆呆的望向天花板,实验中心又恢复了一片死寂。
“杨子,快把ups弄过来,我的电脑不能断电,结果快出来了。”在实验中心的角落里,陆炳林的声音飘了过来。
听到这声音,不知为什么魏智华反而放松了下来,从兜里掏出香烟,点上了一根,深深的吸了一口,冲着陆炳林的方向说了一句,“陆教授,你也别算了,没用了,科考船失去了动力,你知道了准确的坐标能怎么样?我们过不去。”
陆炳林根本没有理会魏智华,脑袋似乎塞进了电脑屏幕里,杨子看来是跟陆炳林久了,也是个心思坚定的主儿,提着ups电源就走了过去,帮着陆炳林连接着电脑。
船上所有人的注意力已经不在他俩的身上,落地舷窗外,那本已散开的淡紫色薄雾忽然开始变得明亮起来,好像里面有什么东西发出了强光。此时我已经完全失去了时间概念,但心里却是明白,这并不是云开雾散的征兆,头顶的云层非但没有变薄,反而比刚才厚重了很多。
我下意识地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猛地发现,表已经停了。这块表跟了我十几年,说起来还是老姜局送我的瑞士名牌,走时非常准,不过是块纯机械表,每天要手工上一次弦。但十几年下来,因为这表,我也养成了习惯,早上起床戴上它,就上上弦,每天都不会忘记,所以也从没看到它停摆的样子。但这会儿,怎么会停了?
看表愣神的功夫,脚下的甲板忽然传来一声闷响,接着就是所有钢架龙骨和金属包皮,好像是彼此摩擦起来,发出了尖锐刺耳的噪音,船身又是一震,剧烈的摇摆了两下,船舱里的灯光瞬间熄灭了。
没有任何惊恐,没有任何惊叫,对于停电,所有人都似乎有心理准备,偌大的实验中心里,只剩下陆炳林的电脑发出幽幽的青光,只剩下它的ups发出“滴滴”的脆响,大家或坐或站,都望着海面不断变幻的瑰丽景色。
此时的大海如同转瞬间变了脸,忽然安静了下来。波浪不过几尺,可以用碧波如洗来形容,但仔细辨别,就能够发现,在离船头大约一两公里远的地方,有一道深黑的海墙竖起,这里看过去并不显得高大,但我知道,靠近了怕是有不下十米高。
海墙翻涌着白浪,似乎以我们的船身为原点,环绕一周,如果此时从我们的头顶航拍下来,科考船应该就飘荡在一个巨大的漩涡中,好像是个脸盆的盆底。
那层淡淡的紫色雾霭已经遮蔽了半个天空,但不知为何,在我们船头左侧,雾霭开始变幻色彩,紫色渐渐消褪,天际线上变成了耀眼的白色光亮,但很快,云层像是安上了一个无形的三棱镜,光线被分解成了缤纷的色彩,投射出来,随着云层的翻滚,颜色不断变化融合,形成了如绸缎般的光带,显得光怪陆离。
这景象有点和我在杂志上看到的极光照片有点类似,只是极光以冷色光为主,色调比较单一,但现在的海面云层却已变得绚丽无比。
就在大家被这难得一见的盛景所震撼,身边的焕生低声说了一句,“老常,一定是出现异常地磁了,人们常说的地震云估计就是这玩意了。”
还没等我回答,陆炳林忽然从电脑前站了起来,转过身有些兴奋的说道:“焕生,那不是地震云,应该是一个新的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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