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文生的伙伴
我起身去开门,横肉脸和阿喜对视了一眼,也相继起身,感觉他们两个水火不容的态势已经消解了,看来其中真的是有很深的误会存在的。
我没时间去细想,“咚咚”的砸门声一直不停,让人觉得无比烦躁。当打开门看到的是大黎的时候,我心中的不悦更加深了,刚要开口说话。
却看到大黎向着我欠了欠身子,连连拱着手,眼眸中依稀闪烁着泪花,神情颇为悲伤。我心中无比茫然,在我见到大黎的匆匆几面里,这个汉子给我的印象一直是铁灌钢铸一样的真汉子,而此刻他流露出的楚楚女儿态反而让我有些吃不消。
“到底怎么回事?”大黎见我神色平缓下来,忙抓着我的手,把我向小院里拖去。
没走几步就看到文生一脸微笑的迎了上来,“朋友,实在不好意思,若非情况紧急,我绝不会让大黎去贸然打扰你的,可事出紧急,我只好出此下策了。”
“别扯这些没用的,有事说事。”我对大黎这种憨厚单纯的人抱有好感,可对于文生这种笑面虎,却是连一个笑脸都欠奉。
而文生听到我不善的语气却也只是一笑,根本看不出有什么情绪,他的眼神微微一瞟,看到了跟在我身后的阿喜和横肉脸两人,他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喜悦的情绪,“看来朋友真的有办法,那就太好了。请跟我来。”文生把身子一侧,伸手引路。
我跟着文生和焦急的大黎走到了他们暂住的西厢房中,起初脏乱不堪的小屋,此刻竟是被收拾的纤尘不染,虽然屋里的摆设依旧简单朴素,可看得出居住的人已经很用心的打扫过了,连最角落的阴影里,都是干干净净的。
我只是四下扫了一眼,就将目光锁定在了屋子中间的那副担架上,上面躺着一个人,一个女人。远远看去,她的脸色十分苍白,右臂上还包裹着一层厚厚的纱布,在这并不算冷的季节里,身上竟盖着几床厚厚的棉被,可就算是这样,她的身体依旧在不定时的抽搐颤抖着,她紧皱的眉眼间,能清晰的感觉到她的痛苦。
我也皱起了眉头,这似乎和横肉脸,甚至和防化兵的情况都很不一样,我意识到这可能就是文生说过的想让我施以援手去救治的伙伴,而我此刻却感觉十分的棘手,这样诡异的病症,我根本从未见过,又谈何救治呢?
大黎似乎看出了我的犹疑,一个健步冲到我的面前,不断的拱手作揖,看着这铁塔般的汉子如此这般,我坚冷的心也微微有些软。我深深的看着大黎充满悲伤的眼眸,心中暗叹,但还是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而在大黎身后的文生不动声色的把这一幕看在眼里,这才上前拍了拍大黎,让他闪开,大黎微微犹豫了一下,还是闪到了一边,那瞬间他还是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我能读懂其中的嘱托。
我的心微微一暖,铁汉柔情,难能可贵。
“朋友,这就是我的伙伴,自从三天前找到我之后就一直昏迷不醒,而且就在刚才她突然剧烈的战栗起来,不断的呢喃着什么,可我实在没有听清。想必朋友是有办法能让他清醒过来的,毕竟那副结构图对你我都有大用。”
他说话的时候还有意无意的瞥了横肉脸几眼,似乎在提醒我,既然你能救醒你的朋友,就肯定能救醒我的伙伴。而且他似乎并不在意躺在担架上的那个女子的性命,他在意的只是让她醒来,并且从她口中得知那张结构图的下落。
这些念头出现在我的脑海之中,我转身看了看依旧一脸哀伤的大黎,心中默默感叹,果然最凉薄不过人心,最暖亦是人心啊。不由在心里又将文生贬低了几分,话锋也愈加犀利起来。
“文先生,说实话,我并没有绝对的把握可以救醒她,至于那张结构图,我真的不在乎。”我上前一步,伸手拨弄了文生一下,“能否让开,我想先看看病人。”
擦身而过的瞬间,我瞥到文生的下颌骨激烈的鼓荡了起来,看来他被我这样的态度气得不轻,我要更加小心这个人了,以他的性格,肯定会找一切可以利用的机会来对付我的。
我把手伸进厚厚的被子里,探了探病人的脉搏,触及她的肌肤的时候,有一种刺骨的冰寒袭来,她浑身冰冷,而且脉搏虚浮不定,显然是内腑也受到了这寒气的影响而有些创伤。果然是很棘手的情况。
我又查看了她的眼底和颅腔,眼底泛白,颅腔没有明显的伤痕。应该是由内部的问题引起的深度昏迷,可能是脏器的衰竭也有可能是精神层面的问题,表面看很难界定,但无论是什么情况,我都没有绝对的把握可以救治。
不过想到大黎的眼神,我却下定决心要尽自己的一份力,不为别的,只为他那颗善良的心。有多久,我不曾这样感动了?我在心底自嘲,泛起苦笑。
文生看到我凝重的表情,凑上前问道:“朋友,有什么问题么?”
“很棘手,我只能说我尽力。”我没有抬头看他,依旧在仔细观察着病人,当我看到她右臂上的纱布时,心里却蓦地一沉,随即问道:“你知道她手臂的伤是怎么回事么?”
“你自己看吧。”文生一向波澜不惊的语气里,出现了明显的颤抖,似乎是因为恐惧。
我带着疑惑与不安的猜测缓缓的一圈圈解着她手臂上裹缠的纱布,可当我终于看到那伤口的时候,我却无奈的闭上了眼睛,果然是这样。
那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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