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云午岛的岛主,相家的家主,这会儿正抱着一个小包子在池子边喂鱼呢。
完了那小包子喂着喂着就把自己也喂进那池子里去了,小包子自然是糖包那调皮鬼。
这小东西随了他爹,真正地做到了四海为家。
在这云午岛过得还挺惬意的,在那水池子里踩着水,小肉手扒着那岸边的石头,咯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对比糖包的欢乐活泼,她家小火儿就显得有些冷漠深沉了,小人儿不大点,那眉头就学着他爹一样拧着了,在鹤羽怀里安静地有些不像话。
小家伙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应到了什么,抬着眸子一直盯着那院门处看着。
慕十七冲进来时,小家伙那黑亮的好似颗黑曜石的眸子正巧对上了她的视线,粉嫩嫩的小嘴努着,奶声声地叫了声:“娘!”
那一声娘叫的,慕十七当即就忍不住落泪了。
她在回来的路上还一直在独孤宸耳边唠叨着,小火儿还小,这么久没见她会不会已经不记得她这个娘亲了?
独孤宸不厌其烦地安抚她道:“不会!他若是敢不认你,我一准把他提溜起来,揍他那小屁股!”
小火儿可不是怕被他爹揍,而是独孤家这血脉摆在这呢,那脑子是天生的好,怎么可能不记得她这个整天疼他如命的娘亲。
他这一声脆生生的娘,把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
唐十一抱着玉昔,独孤泊抱着糖糖,相重楼从那水里直接提溜起来糖包,大家全都凑了过来。
慕十七三步并作两步从鹤羽那怀里把小火儿抱了过来,手指蹭了蹭小家伙那有些消瘦了的脸蛋儿。
心疼地道了声:“小火儿瘦了。”
关于这一点,鹤羽那有话要说:“您和爷走了以后,小主子就不怎么乖乖吃东西了,这云午岛上的厨子换了一个又一个,海里的鱼也抓了不下百来种回来,可他就是不吃。”
不是他想要告这小家伙的状,而是他实在是背不了这么个虐待小主子的黑锅。
慕十七整颗心全部都在小火儿身上,根本就没有在听这位诉说心底那大苦。
小火儿却转着眸子奶声奶气地道:“我好想娘,想娘,就不想吃饭饭……”
明明就还是个屁大点的孩子,却偏偏能把这话表达的清清楚楚。
连鹤羽都忍不住抹眼泪了,当初他还以为这小家伙是因为爹娘突然间都离开了,闹脾气来着,却不想是这么个让人泪崩的原因。
十七姑娘是真没白疼了这小家伙。
在小火儿这一句一句的攻势下,慕十七那泪水是收不住了。
小火儿懂事地伸着小手去蹭她脸上的泪,声音依旧嫩嫩暖暖的:“娘,不哭,不哭。”
独孤宸看着那一大一小心都软了,把她们揽进了怀里,安抚着慕十七那有些激动的情绪:“十七,别哭了,再哭小火儿该笑话你了。”
唐十一也插了句嘴道:“糖糖这一手哭功什么时候传给你了?”
糖包扭着那肉嘟嘟的小屁股也跟着瞎嚷嚷道:“!十七婶!”
糖糖在独孤泊怀里听着就不开心了,立刻小嘴儿一撇,金豆豆又落了下来:“呢!”
那边糖包自个儿说完,就一边做着鬼脸一边咯咯咯咯地笑个不停,独孤泊一个眼神过去人就老实了。
“唐傲,皮又痒了吗?我说过什么?不准欺负糖糖!”
小安王冷着脸说话的模样,简直和那个冷血宸王如出一辙,别说糖包吓到不敢吭声了,就连鹤羽也觉得自己后背一凉。
糖包这么小的年纪就有了一种深深的感悟,他有了自己这辈子最害怕的人,那就是——独孤泊!
后来慕十七才听玉昔说起这其中的缘由,原来糖包之前有一次活泼的有些过了头了,不知道在哪里抓了条蛇,往糖糖身上丢,把糖糖那小丫头给吓哭了,还连着做了几夜的噩梦。
就独孤泊那般把糖糖当心肝宠的模样,能饶了他才怪,趁着唐十一不注意,把糖包直接绑在了树上,然后在那树上放了十几条蛇,吓得糖包那叫一个哭爹喊娘,哭天抢地。
唐十一自然心疼的要死,想要过去把糖包救下来,却不想独孤泊会为了糖糖直接和唐十一干上了!
“他吓到了糖糖,这是他应有的惩罚!”据说那一天小安王的脸色冷的好似一块寒冰,总之和他那叔叔一个样就对了。
“他还小不懂事,差不多就得了,我瞧他是真怕了!以后一准是不敢再吓唬糖糖了。”
唐十一倒不是只疼糖包不疼糖糖,这手心手背的。
唉,他实在是抵不过糖包那一声声凄惨无比地叫着爹的小可怜样啊!
糖包也是个识趣的,立刻点着小脑袋道:“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糖糖是我的亲妹妹,我怎么可以去欺负我的亲妹妹呢,我太坏了!我以后一定做个好哥哥,大好人!”
唐十一被这小包子那话给逗乐了,可小安王那脸依旧冷得吓人。
后来还是玉昔聪明,把睡的迷迷糊糊的糖糖给抱了过来,小丫头一声甜软的:“小泊哥哥,抱抱。”这事才消停了下来。
糖包自打那以后就害怕独孤泊了,有一段时间还好似老鼠见了猫,一见着独孤泊那身影就溜。
就连玉昔都会拿独孤泊来吓唬调皮的糖包:“唐傲,皮痒了吗?要我去找小泊哥哥过来和你聊聊吗?”
糖包那乖巧都是表面的,嘴里还不停地嘟哝着:“他才不是我的哥哥,他是糖糖一个人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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