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姑娘吓的一个劲地泪,她不喜欢这样的死法。
太逊,太丢人了,一点儿也不高大上!
这简直连鸿毛都不如!因为她死后只能变成鲨鱼的一坨粑粑!想想就凄惨!
“我知道错了,人道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拿东西胡乱敲它们的脑袋了,我能将功赎罪吗?”
相重楼冷眼盯着她看:“怎么补?”
阮软知道自己这会儿穷的叮当响,最最值钱的就是手里的这根玉琼树枝了,这可是她后半辈子的生活费啊!
可命都快没了,要钱有个毛用啊!
所以,她捧着玉琼树枝恭敬地奉了上去:“这是我身上最值钱的东西了,我把它给你成吗?”
相重楼斥鼻一笑,大手一挥,把那玉琼树枝扫落在地,碎成了一地的渣渣!
“拿开,我不稀罕这破玩意儿!”
那猴儿鱼怪可是关系到他娘的解毒一事,少一只兴许就少了很多次试毒的机会,到时候他娘若是因此出了什么意外,他非得掐死她不可!
阮软看着那一地的碎渣渣,想到自己露宿街头,凄惨无比的乞丐生活,不不不,这会儿活不活的成还是个问题呢。
相岛主那脸色摆明了是恨不得立刻掐死她这惹祸精啊!
缩了缩脑袋避闪到了一旁,不知怎么地,她怕极了他这会这冰冷无比的眼神。
慕十七也没想到这小姑娘这么会惹是生非,前脚从她那里得了个玩意儿,后脚就弄死了相重楼的宝贝!
可死都死了,就算是把这丫头弄死也是白搭。
换一个方向看,至少还有三只活着不是。
就在她准备喊人把那死尸捞起来扔掉的时候,独孤宸那耳朵突然间动了动,薄唇拧着道:“它还没死,有气!”
阮软姑娘第一次觉得这冷面宸王和蔼可亲。
“没,没死吗?你是说它还活着吗?只是被那东西给卡住了一时没缓过气来?”
独孤宸压根就没应她那些话,什么卡住不透气,她倒是挺能掰的。
阮软破涕为笑,趴在那水族箱边上,怎么瞧怎么觉得那只猴儿鱼怪可爱。
瞪大了一双眸子盯着那水底的猴儿鱼怪看着,全程见证着它从睁眼到活跃地甩尾巴,觉得自己也跟着又活了过来。
相重楼那脸色也稍稍好看了些,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道:“以后,你若是再踏入这里半步,我就让你进去陪它们,也省了我去让人来抓鱼喂它们!”
阮软姑娘浑身带着骨气道:“好,我若是再进来,你就直接打断我的腿!”
就算有人求着她进来,她也不进来了!
相重楼狠狠地又瞪了她一眼,才拂袖而去。
又交代了下面的人几句话,以后除了喂食,谁都不准碰那鱼和猴儿鱼怪!
阮软觉得这事总算是翻篇了,可事实却是,这小姑娘点儿太背,那猴儿鱼怪又出事了。
守在那的船工怕担责任,立刻就去向岛主他们汇报去了。
阮软姑娘那颗心啊!七上八下的跳着,听说是突然间发了疯,又拿脑袋撞铁笼子来着,完了就躺在水底挺尸了。
她特别希望那只撞铁笼子的猴儿鱼怪不是那天那只误吞了她那玉琼树的。
可她一听那症状怎么有种预感,就是那没死成又活过来的那只呢?
阮软记得自己和相重楼之间的断腿之约,就在那外面一直焦灼的徘徊着。
突然间那里面传来相岛主的声音:“让那女人过来见我!”
这船上就两个女人,肯定不是慕十七姑娘,因为十七姑娘已经在那里面了,那他口中的那女人估摸指的就是她了。
可她不想断腿呢!
“你若不进来,我就扭断你那脖子!”相岛主这次好像又怒了。
相较于断脖子,阮软姑娘最终选择了断腿!腿断了还能接上,脖子断了就真的断了!
进了屋子,阮软姑娘就连连挥手辩解:“我发誓我真的没有再进来这里面过,我不知道它怎么又会这样?”
慕十七却冲着她露出一抹笑来,问道:“你能把那天发生的事再详细地给我们说一遍吗?一点细节都别落下!”
阮软苦着脸道:“我真的就是拿玉琼树敲了它脑袋一下,我发誓我没下很重的手,完了它自己抱着我的玉琼树咬了很大一截下来,吞进了嘴巴里!”
“玉琼树吗?”慕十七秀眉微微拧着,做出沉思状。
看着那水底的猴儿鱼怪,嘴角微微上扬着:“难道解鲛人毒的关键其实就是那玉琼树吗?你们看它的尾巴,鳞片正在慢慢的褪掉,还有它手上的蹼也正在萎缩着。”
相重楼一听她那话,也看向了那只猴儿鱼怪,确实正像她所说的那般,那只猴儿鱼怪较之其它那几只有少许的不同,一是尾巴,二是手掌!那都是鲛人毒最基本的特征!
“真的会是玉琼树吗?”相重楼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的颤抖。
慕十七应道:“我还不能确定,再等等看,我这几日会多观察这只猴儿鱼怪的变化的,希望我们的猜测没有错。”
扯着唇看向一旁呆愣着的小姑娘,笑道:“不管如何,这事还得谢谢阮软姑娘,若不是她拿那玉琼树喂它们,我们怎么也不会想到玉琼树会和鲛人毒有关。”
阮软没大明白她们那话里的意思,可那句谢谢却听得真切。
“所以,我这算的上是歪打正着做了件好事吗?”
相重楼瞥了她一眼道:“你顶多是走了****运!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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