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羽再次中招,忍住跳起来为自己正名的冲动。
他不会!区区一个伤药,他不会用!王爷,爷!你难道忘了战场上谁给你伤口上上的药了吗?真是有了娘子就忘了弟兄了,这叫什么来着?见色忘义!
慕十七明知道这是他的诡计,却偏偏心甘情愿地被他骗,只要对上他那炙热的视线,她便觉得自己的心都不受控制了。
木木地接过他手里的药瓶,借着火光就扒着他肩上的衣衫寻找伤口,猛地一瞧那伤口,免不了在心底骂了句唐十一:属狗的!
伤口渗着血,那一块肉差不多都被咬掉了下来,就差一点点了,带着血的肉肿得高高的。
他穿着衣衫,她只能垫着脚尖靠近一点才能看清那伤口处,手指弹开药瓶上的塞子,轻轻地靠近他的伤口处,把药粉洒了上去,又攀着他的肩褪去了他的衣衫,从怀里掏出备用的布条,帮他包扎好了伤口。
她被他那伤口吓到了,自然不会去注意自己这会离他到底有多么地近,近到整个人都撞进了他的怀里,而此时他已经****了上身,露出精壮的身体,在火光的映衬下反着红红的光泽。
独孤宸大手突然圈住了她的腰肢,一个用力把她往自己身前一带,盯着她羞红一片的小脸满足地笑了声。
慕十七对他向来就不会防备,掉以轻心的后果就是,整个人都扑在了他那光裸的胸膛上,嘴巴还好死不死地蹭到了他的身子,吓得她差点再给他弄出个伤口来。
她想逃,却被他禁锢地死死的,身体都动弹不得,她向来处事不惊,这会就算惊吓到了,也没那习惯尖声惊叫,只是小声地威胁道:“你干嘛?快放开我。”
“不放!”独孤宸用他那低沉沉的好听的声音一本正经地耍赖。
“你,到底想干嘛?”慕十七微仰着脸,才能够对上他的视线,又被他那眸子的炙热火焰灼了一下。
独孤宸盯着她那张脸,感受着怀里的柔软身子,这才意识到她离自己尽然是如此的近,近到他一呼吸就能闻见她身体散发的沁香淡淡地带着些草药味,却异常地让他心动。他忘了多久没有这么抱着她了,这一路她虽没有怎么冷眼对他,可他要的不仅仅是这些。
他并非正真地无欲无求,他发现,对她,他突然变得贪婪了起来,他想要她完完全全地属于自己。他可以肆意地抱她,肆意地吻她,肆意地爱她。
“十七,我快控制不住我自己了,怎么办?”他声音低柔地令她一颤。
慕十七又在他怀里动了动身子,可她一动便能触碰到他那滚烫发热的身子:“什么控制不住?血魔毒吗?”
独孤宸无奈地苦笑了声:“十七,聪明如你,又何必跟我左右他言,你知道的,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快放开我!”她是该生气的,可为何自己那说话的语气听得软绵绵的毫无力气,猜出了他话里的意思,却又不敢去面对,心底还泛着一丝丝甜蜜。她若厌他,早该一枚银针插进了他的穴道了,他独孤宸就算有参天的本事,可想要困在她慕十七,那也要费些力气的。
不斗个你死我活的,休想缠住她,可这会她却被他一个大力就圈地动弹不得了,明明是她心底不愿去挣扎吧。
“为什么要躲着我?”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些隐忍不发。
“我何时躲着你了。”慕十七觉得好笑,抬头看他。
独孤宸大手一直没敢松开,表情真切:“那你又是为什么要无视我的心意!忽略我对你的感情!”
“我……我……”他若是不这明说出来,她还能打打马虎眼,可这会他就这赤裸裸地质问她,她却被他问地哑口无言。
为什么?她并没有想要无视他的心意,只是当初那会她以为他心智不全才决定嫁给他帮助他的,那样的开始并不是纯粹的爱,她也不能够确定他对她的爱又有几分的真情在,倒不是说他对她有多么的虚情假意,而是她知道他有着以前的记忆,那段他失忆后一起相处的记忆,她怕他,怕他这突如其来的爱意是存着感激的心思在。
他宠她护她替她遮风挡雨扫除一切危险她都知道,他为了她在背地里帮助慕家关照老爷子和哥哥她也知道,他对宗政家出手也是因为她。
这会,她都决定暂时收起来的心,又被他逼了出来。
“十七,你告诉我,告诉我该怎么办?怎么样才能不那么地喜欢你,怎么样才能控制住自己不要时时刻刻地去想,你兴起那拥你入怀的冲动。”
见她依然呆愣,独孤宸苦涩地扯了扯嘴角,看来这次他又败了呢,打了那么多次的胜仗,唯独在她慕十七面前他吃了好几次的败仗了。
见她皱眉,他徒然松开手:“别皱眉,我不逼你就是了,瞧瞧,就算你一个简单的表情,我也能揪心地难过,这是不是就是常人说的我的喜怒哀乐皆因你的一颦一笑呢。”
她不知,她不轻易说爱,而他也同样如此,一个从不把爱挂在嘴巴的人,这会却连这样的话都说了出来,可见是爱惨了她了。
鹤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保持着一个姿势连脚趾头都不敢动的,他是真的汗流浃背啊!
咱们王爷是不是突然间,就在刚刚的那个一瞬间被什么东西上了身了,怎么那样肉麻的话都能从他嘴里说出来呢?而他恰巧还好死不死地听了个一清二楚,刺激地他都浑身打了一个冷颤。
刺激到了一下肠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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