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云琛压下俊脸,漆黑的双眸盯住她飘忽不停的双眼,深深的往内看。
低沉的瓷实男声惊雷一般在耳边乍响:“再说一次。”
他的声音柔得能掐出水来,含情脉脉的锁着眼前忽然瑟缩脖子的小女人,表情一瞬间阴郁:“你怕我?沿”
吕依萌弱弱的掀了下眼皮,竟然是一愣,他一下子画风转变得这么快,不禁想到了大学时期那个温柔又多情的男人,那时候真的是捧着她怕摔了,含着她怕化了,然而现在,久别重逢之后承受了多少次他的喜怒无常,导致吕依萌和他相对时已经需要时间和脑力来思考接下来该说什么话来应对纺。
她抬起两只雾蒙蒙的眼睛,声音语气有多么的小心怀疑,但是从颤抖的声线就能听出来:“我说,我们和好吧,好吗?”
“好。”
几乎是在她话一落音的同时,穆云琛毫不思索的给了她答案。
这一回答,她竟是傻了,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穆云琛很贴心的给了她思想上转圜的余地,一言不发的等着从她嘴巴里吐出来的话,接受最好,哪怕拒绝,他也不打算再放开这个女人了。
“我想过了,既然我放不下你,你隔远了,我心会煎熬,近了又是折磨,如果这辈子怎么也摆脱不了你,那我何不把你放在身边,彼此折磨也好,能重新相爱也好,和好吧。”
这是这段日子以来,听见他说过的最动情最悦耳的话了。
吕依萌开心得说不出此刻的心情,总觉得以心脏为基点,一点点的向四周漫开,那种说不清道不清却能让人飞起来的感觉,搅得自己飘飘然,弯曲着五指捂在嘴边,痴痴的望着他笑出来。
“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再对我说这种话了。”心绪欢愉间,眉梢间已经熏染上浓浓的惬意和欣喜,拉着他的胳膊轻轻摇晃:“那我要怎么叫你呢。”
穆云琛忍不住垂头看了她一眼,小孩子的反应,着实让人忍俊不禁。
曲起食指,骨节那头对着她,朝额头上暧.昧的敲了敲她:“我真是拿你没有办法,以前怎么叫就怎么叫。”
吕依萌微微拧眉,此时酒精还没缓过,大脑仍旧有些浑浑噩噩的,索性整个身子趴进他的怀里,过了一会儿,又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睁大的两只眼睛盯着从他刚毅的下颚往上看。
神情略略懵懂:“我以前叫你老公,那是不懂事,叫着玩的,现在不能随便叫。”
“明天就登记结婚。”
“不要。”她是想也没想的就拒绝,然而拒绝之后,却连自己也不知道理由是什么,只得悄悄的掀开眼皮子观察他的神色,双唇嗫嚅间,又是一句没有经过大脑的话:“现在还早。”
穆云琛微微颔首,沉静的目光朝怀中的小女人看,分明无时无刻不将她挂在心上,想过放手,但就是离不开,罢了,若是这辈子只有这样一个女人有本事折磨到他,是孽缘又如何。
朝她回以紧拥的怀抱,手指情不自禁的点在她小巧圆润的鼻头,说不出的不舍和宠爱。
“你和谁一起?”
“官晓。”
吕依萌在他怀里倒也安静,前所未有的安分,眼睛飘渺的闪过他胸膛口黑色的纽扣,微蹙眉梢似乎正在试图从一堆酒精当中揪出一点点的理智和记忆。
“好像是官晓吧。”
她轻语呢喃,说不出的可爱,咬着官晓的名字,忽而莫名的轻笑出来:“我们喝酒来着”
穆云琛眸色稍暗,似有埋怨:“以后不许喝。”
以后
听到这两个字,吕依萌突然就湿了眼眶,原来一直想要找的归属感,就是他。
她缩了下脖子,轻声的“嗯”,环抱着他的腰身,从低处抬头,翘起两只迷蒙的大眼睛朝他凝望,道不尽的千言万语全部藏匿在正以小弧度上翘的嘴角,浅褐色的猫眼内,印出他虽低头,却也只装得进半张雕塑般的俊脸。
穆云琛将她从怀里推了出来,压下薄唇递至她唇角,轻轻碰了一碰,声音按压幽沉,似乎是叹了一口气般,说给自己,也说给她听:“我真是着了迷了,就是爱你。”
她莹珠般的双目里顷刻星碎点点,鼻子抵着
tang他的鼻子,迅速的仰起头含住他菲薄的双唇亲吻,力道适中的嘬了一下,然后又害羞的分离开四瓣唇,低下头去额头抵着他的下巴,又偷偷的抬起眼睛朝他看,发现他也正在看着自己,不禁咬着手指低低的笑。
简直像做梦一样。
穆云琛抚摸她的小脑袋,极尽疼爱,心想栽了就栽了吧,感情的事有谁能理得清楚,他可以在身体上稍微放纵,精神感情是始终认准了这么一人,偏就那么的死心塌地,与其搅得自己精神不宁,何不重新开始。
多年以后,穆云琛很感激今晚上逮到醉酒的她。
这时的他,更不知道前方面临的,是对自己怎样的冲击。
等吕依萌一半醉态,一半刻意装出的柔弱靠在穆云琛的怀里离开时,身后走廊拐角滚出一只dior口红。
藏身在阴影里的林茵茵静默片刻,继而从黑影当中走了出来,踌躇着蹲下身,也不遮掩超短裙下露出的春.光,反而伸长了手去够地上的口红,奈何蹲下的位置隔得有些远,指尖刚刚一碰到,阴差阳错的将其又再推出去一些距离。
滚到另一人的脚下,踩实了。
林茵茵的视线跃出地面自己被灯光拉长了的阴影,仰头朝两米远身穿针织衫连衣裙的女人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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