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鬓花白的肖太后,三千银丝高高的拢起。身穿褐色万寿无疆祥云绣纹宫袍,外披一件深褐色百鸟朝凤纹大氅,四合如意形的云肩披在肩头,更章显着那至高无上的雍容与尊贵。
微眯着狭长的凤眼,一道如锥般的寒光闪过,狠狠地拍了一下右手边的圆几,震得头上镶珠嵌玉的双凤朝阳金饰,叮当做响。向着跪拜在地的郑若笙厉声说道:“哼,郑若笙,你可知罪。”
强忍着肩头传來的阵阵剧烈的疼痛,郑若笙听闻肖太后所言,更是惊骇得出了一身的冷汗。沒料到这一句话沒说,就先來了个下马威。若不是她早有准备,如今已被这肖太后的震慑,吓得乱了分寸了。
遂稳了稳心神,吞了一下口水,抿了抿干涸的双唇说道:“民女不知何罪之有,请太皇太后明示。”
听闻了郑若笙的回答,端坐在下首的天歌公主,轻扯了一下唇角儿,狠戾的说道:“不知何罪之有。郑若笙,你这个浪荡狐媚女子,竟敢勾-引本宫的驸马,事到如今,还胆敢详装不知,你当本宫是好欺负的。”
郑若笙听完天歌公主的一番质问后,心头的跳动更加的剧烈起來,顾不得肩头的疼痛,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平静着自己慌乱的心绪。
她与庄亲王的事情,怎么会传到天歌公主的耳中的。又怎么会在时隔一个多月后,这天歌公主才将她找來质问。
以这天歌公主的性子,如若早已得知了此事,定然不会沉得住气。而如今,隔了如此之久,才将她叫來询问,以如今天歌公主这幅怒发冲冠的气势,想必是刚刚得知此事。
而那位早已得知郑若笙与庄亲王之事的人,为何要在时隔一个多月以后的今日,才将此事告之天歌公主呢。
此时挑起天歌公主的盛怒,到底是为了什么。
思及此处后,郑若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天歌公主,俗话说捉贼捉赃,捉奸捉双,如今公主空口白牙的指控着民女,民女万分的不服。”
望着面前那虽然跪拜在地,却依旧平静无波的面容,天歌公主眯起双眸,一道寒光闪出,狠戾的说道:“哼,好个伶牙俐齿的女子。不服是吗。那今日就要打到你服为止。來人,给我掌嘴。”
郑若笙心中暗道不妙,以如今的情形,半个时辰后,她还真不知道自己会被折磨成什么样子呢。随即右手扶上了左臂,心中思量着应对方法。而就在此时,身后冲上來一道身影儿,一把揪住了她白皙透明的下巴,如铁钳般的大手一用力,将郑若笙纤柔的下颌,握得如蚀骨般的疼痛。
“啊。”就在郑若笙失声尖叫之时,眼前的那道身影儿,将一枚黑色的药丸放入了她的口中,又在她的颈后一拍,还沒來得及反应的郑若笙,就将那枚黑色药丸,吞了下去。
“咳咳咳。”郑若笙不停的咳嗽着,想将吞入腹中的药丸咳出。
“哼,郑小姐,还是别废力气了,服了这化骨丹,任凭你有什么能耐,都用不出來了。”头顶上传來一阵男子如晨风般轻柔的声音,可那轻柔之中,却带着一股令人生畏的冰冷杀气。
郑若笙慢慢地平复着心头的恐惧,这次她是真的惧怕起來了。男子的一番话,使她觉得,自己已全然的沒了自保能力,完全地沦为俎上鱼肉,任人宰割了。
再次抬起头來,隐去了双眸中的惊慌恐惧,荧光闪闪的美目,紧盯着面前那位陌生的面孔。
是一位富贵公子打扮的男子,身穿浅灰色银丝万字不到头绣纹儿的常服,面容清逸儒雅,目光如初升的旭日般和煦温柔,看上去不带有丝毫的威胁与敌意。
可就是这样的一位看似平静如水、无伤无害的男子,却让郑若笙浑身惊恐得颤抖起來。郑若笙深刻地明白她此时的感觉,那真正使她恐惧的不是别人,正是面前这位平静儒雅的谦谦公子。
“多谢绝尘公子相助,不然那妖女定然又会使出妖术,加害于本宫。”天歌公主直起身姿,向着绝尘公子道谢。
今日前晌儿,齐王进宫來见了天歌公主,身旁还带來了一位,她从來沒见过的儒雅公子。
据说那位公子不仅医术精湛,还精通占星之术。齐王特意将他寻來,为天歌公主腹中的胎儿,占卜测算,以确保胎儿平安康健。
据那绝公主腹中的胎儿,居有帝王真龙之命。而近日來天象骤变,出现了‘荧惑守心’的异象,此乃大凶之兆。
心乃心宿,代表着帝王,荧惑乃火星,荧惑守心的天象被视为大凶之兆。
因心宿象徵帝王,若荧惑在心宿附近停留,亦或逆行,则被视为侵犯帝王,指其为“大人易政,主去其宫”,帝王恐有亡故之灾。
天歌公主听闻此言后,被骇得惊慌失措,连忙问及绝尘公子,可有破解之法。那绝尘公子掐指一算,便道出了影响天歌公主腹中胎儿运程的原由了。
正东方已出现了一颗新星,其光烁烁,直逼心宿,只要将之消除,便可恢复真龙之勇。
正东方。正东方公主即刻灵机一动,那依旧居住在太子东宫之中的郑若笙,岂不是在这玖玥宫的正东方。
她已然设计将郑若笙配给了穆王赵天放了。而她居然还不能消停,依旧惦记着她的夫君庄亲王不成。
天歌公主狠狠地咬着贝齿,命令手下的侍从,仔细调查郑若笙这段时日的行踪。而后从一名禁军侍卫的口中得知,太子大婚前的一日,庄亲王居然去了郑若笙所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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